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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很合他的眼緣,她長得太漂亮、耀眼,讓他只一眼就很有好感。
作為運動的受益者,薛寒山享受了不少運動的紅利,儘管不少作家、知識分子都被下放、靠邊站,他卻如魚得水,比以前過得更好,而且發表了不少作品,如今在青年作家群很有影響力。
他長得不錯,為人也大方,又有權力和資源,行事作風自然也鬆弛恣意。
巴結恭維他的人太多了,男男女女,不管他看上的還是沒看上的,他們都主動往他身邊涌。
而他都膩歪了,大部分不太瞧得上眼,且相處久了總覺得圈子裡某些男女太隨意,不夠端莊,不夠良家婦女。
當然也不能是完全無關的圈外人士,如果對方不喜歡文學,甚至空有美貌沒有文化,只是一個文盲,那他半點興趣都沒。
他覺得有點姿色的女文盲既貪婪又不知禮,遇到事兒就會撒潑放賴,搞得大家都沒臉面,他是絕對不會沾的。
他喜歡的是喜歡讀書、嚮往文學且知書懂禮又貌美的女性。
這種女人知情識趣,不會一味圖謀利益,更好哄也更欣賞他的才華容易對他交付真心,遇到危險不會說翻臉就翻臉,更不會在他膩歪抽身退離的時候不顧體面地死纏爛打。
作為一個萬花叢中過,從未被刺傷的成功海王,他覺得自己特別牛逼。
昨天在路上看到林姝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就是她的感覺。
她生得明艷嫵媚,卻有一種良家婦女的氣質,而且她勤奮好學,能靠自學寫出給教育建議書那種文章,他感覺特別有意思,特別有挑戰性,很想靠近她探究一番。
當然這只是深藏於他內心的想法,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對人言的,哪怕和圈裡人交往嘴邊掛著的也都是藝術、文學、共鳴、感情等等。
同樣他也知道那些巴結恭維他的人,不管嘴上說得多天花亂墜、崇拜敬仰,內心也都是生意和利用。
都是利益罷了。
但是大家嘴上說的都是冠冕堂皇、高雅超俗的藝術。
他朝著林姝笑,腦子裡閃過無數念頭和以後如何進一步交往,怎麼拿捏她讓她淪陷的計謀。
他非常自信,因為他本身長得不錯,有才華有身份有地位有財富,還有別人求之不得的書籍。
林姝倒是也沒什麼異樣,她向來是心裡吐槽、戒備,面上溫和有禮。
聊了幾句陸合歡創作的事兒,林姝就結束話題,表示要和家人出去逛街。
壓根兒不想去什麼圖書館。
薛寒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隨即解釋為林姝當著婆婆的面兒不好意思,便笑了笑,讓她有機會隨時可以去。
「陸合歡同志多次表示想來,可惜沒有機會,下一次你們可以一起來。」他丟下一個鉤子。
林姝對他沒想法,方荻花卻因為薛寒山一次次提陸合歡而留意上了,她瞥了他一眼,心裡警鈴大作,難不成閨女和這個男人有……什麼不清楚的?
否則這個男人跑來嘰歪什麼?
想到這個方荻花登時不大好,想回去罵陸合歡,讓閨女不許再和什麼男筆友通信。
方荻花存了打聽薛寒山的事兒,就主動邀請關老太一起去逛街。
旁邊方姥娘都要翻白眼了。
薛寒山見關老太也去,笑道:「這位姥娘腿腳不便走路太累,我幫你們聯繫個車。」
林姝:「不用。」
關老太卻說好,她拉著方荻花的胳膊當著林姝的面兒那個親熱啊,就怕林姝不嫉妒不生氣。
不過當薛寒山想給他們當司機的時候方荻花拒絕了。
有車就是方便,他們在祁州城逛得特別愜意。
林姝領著他們去信託商行給陸老爹買了一塊舊式懷表,銀質的,還買了一個巴掌大的鬧鐘,拿回家給陸大哥用,他們有時候要起早送貨。
竟然還有人在這裡寄賣小件兒的金銀飾物。
只要不是成分問題,普通人家有點金銀飾物也不犯法,家裡缺錢就會拿到寄賣行來代賣。
現在其實不管城裡還是鄉下,家裡稍微寬裕一點的老太太手指頭上都戴著老一輩流傳下來的銀戒指、銀耳圈啥的,有些老太太固定髮髻的U形簪都是銀的呢。
比如關老太,手上倆戒指,耳朵上是挺好看的桃心銀墜子,髮髻上是銀質U型簪。
關老太故意刺激林姝,伸著手對方荻花和方姥娘道:「你們看我這倆戒指,一個金的一個銀的,都是我兒媳婦買的。到了咱這個歲數,不圖啥,就圖兒女孝順。這兒子賺錢,要是兒媳婦不舍的給婆婆買點啥……」
林姝正在擔心關老太會不會想跟她搶呢,估計賣家急用錢所以定價很低,一般不缺錢的話碰到就撿漏兒了。
現在聽關老太那麼說,林姝果斷包圓兒了。
四把小孩子帶的銀鎖,五對小孩子手鐲鈴鐺,還有十個老人戴的福祿壽喜的金、銀戒指。
關老太心裡暗爽:哈哈,氣死你了吧?被我擠兌著大出血給婆婆買東西了吧?
爽完她又不爽,這個不會過日子的傻女人,她一下子買那麼多幹嘛?你摳摳搜搜肉疼地給婆婆和姥娘一人買一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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