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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衛昕，她來到我身邊的時候，破了相，我給她做了修復手術，但和她原本的容貌相差並不是很大。她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叫衛昕。」程聞緩緩道。
明明開口問一句，也許就不需要兜兜轉轉轉圈子。
可偏偏，就這樣錯過了。
也是他的錯，他不想讓衛昕和過去多有牽扯。
一心只以為讓她找到女兒便可，這才給了葉然然可趁之機。
也許他多問幾句，多查一下，便能得知唐振華的女兒就是唐甜！
這下，事情才算是全部說通。
為什麼葉然然這麼忌憚唐甜，因為這就是正主兒。
——
作者有話說：
第444章 不過是個姨太太
「現在說這些話可能有點太遲，我一開始見你，便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可是陰差陽錯，讓我錯認了葉然然，便不敢再往那個方向想。」衛昕悠悠道。
她伸手握住唐甜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看著唐甜的臉。
她臉上的傷疤淡到可以忽略不計，潔白無瑕，精緻剔透。
衛昕看著看著，腦海中感受的尖銳的刺痛感。
她痛苦地呻吟一聲，下意識鬆開手捂著腦袋。
程聞著急上前，扶住她，「這是怎麼了？」
他抬手按下旁邊的紅色按鈕，「你先冷靜下來，不要想太多。」
小藥精看了唐甜一眼，握著她的手扯了扯，「媽媽，我要看。」
唐甜領會到她的意思，把她給抱了起來，和衛昕持平。
她笨拙的小手輕撫著衛昕的腦袋，嘴裡念念有詞：「不痛喔，不痛不痛。」
衛昕漸漸鬆開手，眸色泛紅，怔怔地看著小藥精，一股暖流緩緩滲入，撫平了那尖銳的疼痛感。
等小藥精把手鬆開，衛昕已經恢復如常。
她靠在程聞懷中，呼吸漸漸平緩。
「糖糖，謝謝你。」衛昕溫聲道。
小藥精笑嘻嘻道：「媽媽的媽媽，不客氣噠。」
如果她有小尾巴的話，現在已經翹起來了。
程聞輕撫著衛昕的手背，「要不要休息一下？」
衛昕搖搖頭，欲言又止。
看了唐甜良久，她才緩緩開口：「我給你留了很多東西，你收到了沒有？你外婆給我留的嫁妝，我托人留給了你。」
唐甜瞳孔一緊，驚訝道：「您都想起來了？」
衛昕目光悠長，沒有焦距，直直地看著前方。
「當初有人把我舉報了，按理來講，我應該是要被下放改造的。可是我沒有，是肖衛國，他想把我送給港城的一個富商做人情，輾轉把我送到了港城。後來我自毀容貌，逃了出來。」
她說得平淡，但其中的曲折跌宕，只有她自己清楚。
若不是受到了刺激，她也不會封閉自我失去記憶。
幸運的是，她遇到了程聞。
唐甜和她大概說了下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和衛昕一樣，只是一筆帶過。
對於其中的艱辛，絲毫不提。
兩人說著說著，便相視而笑起來。
十幾年一晃眼就過去了，那些傷痛眼淚，和歡笑甜蜜一樣，都泯然於歲月中。
……
衛昕原本是還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可是醫生也覺得奇怪。
不過一晚上過去，她的身體大變樣。
等再檢查一番，一切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還是頭一次發現病人這種情況。
不過病人病癒，是每個醫生都希望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放衛昕出院了。
衛昕出院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衛家。
之前程聞是不想讓她和這邊的人多有牽扯，但是現在很多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
她既然想起來了，去衛家也是應該的。
已逝的女兒突然回來了，饒是衛高胥老爺子性格內斂，也止不住熱淚盈眶。
明明同在北城那麼久，可是他們偏偏遇到。
他們是沒有見過，可是衛青禾在酒會上見過呀。
只不過她對自己這個姑姑的印象很模糊，萬萬沒想到程先生的四姨太竟然就是衛昕！
她本來已經跟著舒家傑賣了房子拿了錢就跑路了，可是還沒走太遠，舒家傑就賭博被騙光了錢。
沒有錢的他們，寸步難行。
衛青禾不願再跟著這個窩囊廢，遂當了自己的首飾，灰溜溜回了北城，安分了不少。
可那是因為她沒有了靠山，不得不安分。
如今看到自己姑姑成了程先生的四姨太，暗嘆唐甜運氣好之餘，她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等衛高胥和衛昕敘舊完，她忙不迭擠上前，「姑姑，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青禾，衛青禾！」
衛昕冷淡地抽出自己的手，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態度表達了一切。
「我沒什麼印象。」
張月連忙笑著打圓場，「沒印象沒關係，以後多多來往，一來二去就熟了。」
衛昕握著唐甜的手，牽著她走上來，「二嫂，我方才不提，那是顧念我二哥。但是衛青禾對我女兒做的事，你當真以為我一無所知不成？」
張月笑容一滯，訕訕道：「這……青禾也吃了不少苦，她知道錯了。」
衛昕笑了笑，語氣冷淡：「犯了錯，一句錯了就成了？要是大家都這樣，還需要法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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