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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蹦起來，「阿姨阿姨，我還記得你喲。」
衛昕不自覺揚起笑容，「你應該叫我奶奶才是，怎麼又叫阿姨。」
小藥精搖搖頭，「才不是，就是阿姨呀。」
程先生拿起地上的小汽車，語氣溫和問道：「這個是你的？」
他不喜歡小孩，哪怕對方只是個孩子，他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可是看著衛昕喜歡，加之她胖乎可愛，不自覺心軟了幾分。
小藥精兩隻手把汽車捧了過來，「謝謝爺爺。」
程先生臉色一僵，叫衛昕阿姨，叫他爺爺？
他點了點她的小臉蛋，「差輩了，要麼叫她奶奶，要麼叫我叔叔。」
唐甜走過來，正好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叔叔？
這人和她認識的程先生有點不太一樣，不會是被附身了吧。
不過唐甜想了想，程先生明明會講國語，上次還裝聽不懂的樣子。
可能有錢人都比較古怪。
小藥精搖搖頭，「不行噠，阿姨就是阿姨，爺爺就是爺爺。」
她怎麼看衛昕，都不覺得她可以被叫做奶奶。
唐甜牽起小藥精的手，「糖糖，不准胡說。」
程先生這才發現唐甜，再看看小藥精，這才明白她們是母女。
「你女兒？」
唐甜點點頭，「冒犯了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程先生擺擺手，「很可愛。」
唐甜帶著小藥精正要離開，又聽見程先生道：「你倒是有遠見。」
唐甜一愣，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機械廠。」程先生道。
唐甜謙虛一笑，「只是小打小鬧，哪裡比得上程先生。」
程先生可沒有居高臨下看唐甜，在他所見過的後輩中，唐甜算是不錯了。
「我們沒有可比性，你要比，就和葉然然比好了。」
衛昕多少也知道一點，跟著說道：「你確實比然然強。」
正常情況下，一個媽媽很難做到用客觀的眼光看待自己和別人的孩子。
可是衛昕覺得，自己夸唐甜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不舒服。
唐甜真的很優秀，不知道她媽媽是什麼樣的人。
「唐甜，你是南市人？」衛昕問道。
唐甜點點頭，「是。」
「你母親跟著你一起來北城了嗎？」
衛昕問完，神色一滯，突然覺得自己唐突了。
唐甜也沒有介意，「沒有，我母親很早就過世了。」
衛昕怔怔地哦了聲，若有所思。
程先生適時開口：「你們磚廠也辦得不錯。」
後面跟著的梁超大跌眼鏡，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程先生主動和別人搭話。
唐甜也是愣了下，回道：「還得感謝程先生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程先生唇角微微勾起，「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唐甜心中大喜，和程先生合作，接到的可都是大項目。
「就是少了些。」程先生又道。
唐甜一愣，剛想問什麼少了些，程先生已經帶著四姨太離開。
梁超經過她身邊，提點兩句：「唐小姐，蓋樓需要的可不僅是磚。」
唐甜的心思不禁又開始活絡起來，要是除了磚廠，其他也可以和程先生合作，想做起來還不容易？
衛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和小藥精對視，兩人都笑了開來。
程先生側頭，看著她唇角的笑。
衛昕忘記了很多事情，她性格溫柔如水，卻帶著說不的梳理。
饒是對他，似乎都隔著一層。
這還是頭一次，他看到她對一個人露出這樣的笑容。
——
作者有話說：
第398章 胖了不好看
程先生不禁也回頭看了看，得來的是小藥精做了個鬼臉。
他忍不住失笑，「這個小人精。」
衛昕問道：「你也覺得她很可愛是不是？」
程先生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你要是喜歡她，可以讓唐甜帶著她時常過來找你。」
衛昕搖搖頭，「然然不喜歡唐甜，她們不和，我帶著唐甜上門，她不會開心。」
程先生不再說什麼。
說到葉然然，他便更覺得唐甜實在是不錯。
兩人的生意在同一個領域，抬頭不見低頭見，幾次交鋒，唐甜都占上風。
這不是因為運氣，而是葉然然本身心術不正，喜歡劍走偏鋒。
葉然然以為她瞞著，程先生便什麼都不知道。
殊不知，她稍微有些風吹草動，梁超都會一五一十告訴程先生。
程先生不說什麼，只是覺得這種小打小鬧，不值得他太上心。
梁超忍不住回頭看，唐甜已經在給小藥精買小汽車，兩人笑得如出一轍。
這神態，竟讓他覺得眼熟。
可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時，衛昕突然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孩子眼熟。」
程先生挑眉，「她長得和她媽媽很像，看著眼熟也正常。」
衛昕搖頭，不是這樣的。
可她也說不出來，應該是什麼樣。
梁超不由得多看了衛昕幾眼，驚愕發現，四姨太好像和唐甜有幾分相似。
可是四姨太因為臉上受傷整過容，容貌相似是巧合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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