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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有誤會吧。」唐甜笑道。
許慧楠點點頭，「你們先休息片刻，我等會兒介紹一些朋友給你們認識。」
說罷，她便朝著台上過去。
唐甜拿了一杯紅酒在手裡，環視一周，認識的人沒多少。
如果沒有許慧楠引薦，她們還真是寸步難行。
蘇如目光落在桌上的食物，道：「我去拿點東西吃。」
唐甜點點頭，「去吧。」
蘇如剛走，衛青禾便拿著酒杯走過來。
「沒想到還真的被你們蹭進來了。」
她剛才注意力都在台上，自然沒看到是許慧楠帶著唐甜過來。
唐甜目光冷淡，看著台上談笑自如的許慧楠。
「我是受邀請過來的，不需要蹭。」
衛青禾自然不信，諷刺笑了聲，「沒帖子就沒帖子吧，我做表姐的也不會笑你，只是少不得教你幾句。北城不是南市，更不是鄉下地方，隨便你怎麼串門都可以。」
唐甜面無波瀾，見許慧楠說完話下來，跟著拍了幾下手。
「表姐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離開吧，別沾了我身上的土味兒。」
衛青禾見她沒生氣，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胸口的氣上不來下不去。
「唐甜，你要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要是等會兒被人發現，你是蹭著別人的帖子進來的，我還跟著丟人。」
衛青禾話音剛落，便聽到後面許慧楠的聲音：「唐甜是我親自邀請的，不知她做了什麼，讓這位太太覺得丟人？」
衛青禾沒聽出許慧楠的聲音，神色慍怒回過頭，乍一看到許慧楠，臉上的表情都不受控制了。
「邵……邵太太……」
許慧楠沒看她，徑直坐到了唐甜身邊。
「也就你脾氣好，要是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非得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人。」
唐甜笑了笑，「我都不生氣，您也彆氣了。」
許慧楠睨了衛青禾一眼，「你是哪家的？」
衛青禾心裡驚慌失措，手一抖，紅酒灑了出來，狼狽不堪。
她穿的是白色禮服，沾上紅酒看起來實在是太顯眼。
越慌越亂，越亂越慌，衛青禾忍不住漲紅了臉。
「對不起邵太太，剛才是我失言了。」
無論如何，先道歉總不會有錯。
許慧楠哼了聲，好整以暇轉著腕上的鐲子。
「你要道歉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衛青禾咬著牙，對上唐甜促狹的眸子，「對不起唐甜，請你原諒表姐。」
「表姐？」許慧楠挑眉，「她竟然還是你表姐？我覺得你挺臉生的，你是哪家的？」
因為晚宴不大，主要是為了程先生接風洗塵，所以許慧楠並沒有邀請很多人。
基本邀請過來的人，許慧楠多少都有印象。
衛青禾一顆心跌落谷底，她完了。
不僅她完了，舒家也完了。
她的帖子不是自己的，是花了大力氣從別人手裡弄來的。
要是說出去，該得罪多少人呀。
許慧楠皺眉，「你不會連自己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吧？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
衛青禾還沒開口，唐甜就看到她丈夫急匆匆跑過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正找你呢！」
舒家傑也看到了許慧楠，賠笑道：「邵太太，我是舒家傑，這是我的名片。」
許慧楠看了一眼，沒接，指了指衛青禾，「她是你太太？」
「是，我太太。」
許慧楠毫不客氣嗤了聲，「我似乎，沒有邀請你們吧？你們怎麼進來的？」
舒家傑神色訕訕，晚宴里靠別人帖子進來的又不止是他們，怎麼就問他呢？
許慧楠擺擺手，「算了，這次就不叫人趕你們了。不過……舒先生是吧？」
「是是，鄙姓舒。」
「下次教教你太太，她自己都不是正兒八經被邀請過來的客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的客人說教？」
舒家傑來得太急，這才看到許慧楠身邊還坐著唐甜。
他跟見了鬼似的，瞪直了眼睛。
唐甜剛才還因為沒帖子進不來，怎麼轉眼就成了許慧楠邀請的客人？
他皺著眉看向衛青禾，「都是自家姐妹，你對唐甜說了什麼？」
衛青禾很快就反應過來，接著他的話說道：「我不知道唐甜是邵太太邀請的客人，所以教了她幾句。就是因為自家姐妹，所以我說話才沒那麼多顧忌。都怪我這張嘴，惹了邵太太不高興了。」
舒家傑不滿地斥責道：「就算是自家姐妹，也得注意場合不是？快和唐甜道歉！你也是好心辦壞事，相信唐甜不會介意。」
「甭說了，我和唐甜還沒說上兩句話呢，你們先離開吧。」
衛青禾如釋重負，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被舒家傑拉走了。
讓她和唐甜道歉，那就真的是里子面子都沒了。
許慧楠對於這種人最是不屑。
「都說是自家親戚，卻還是在背後捅刀子，這才讓人齒冷。」
唐甜笑了聲，道：「雖說是表姐，但其實和我才見了兩面，也不怎麼親。」
許慧楠拍拍她的手背，「你無權無勢的時候不親，等你身居高位，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跑過來認親。」
她不想繼續說這個不開心的事兒，看了一眼唐甜的臉，終是忍不住問道：「你臉上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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