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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肖衛國動的手，不過她沒敢說出來。
兩人一路沉默，驅車到了肖家。
肖家住的，還是楚陽花錢買的小洋房。
兩人還沒走進去，便聽到了裡面的哭喊聲。
他們對視一眼，走進去。
小楊率先發現了他們，「是段先生和唐小姐吧？老爺子和楚先生已經在裡面了。」
唐甜不急著進去，而是問道：「怎麼回事？」
小楊搖搖頭，「我一直都在外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見聲音，進來就看到夫人從樓上摔下來，當場就……」
「當時你們先生在哪裡？」
小楊愣了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在樓下吧。」
「應該？」
小楊低下頭，「當時只有李嫂在屋子裡，我也不清楚。」
段延平帶著唐甜走進去，入目便是眼眶通紅的肖衛國。
他不僅眼眶通紅，臉色更是慘白一片，神色痛苦不堪。
怎麼看都是一個痛失妻子的丈夫。
老爺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唐甜不知道肖衛國的傷心有幾分真實，老爺子絕對是這麼多人中最傷心的一個。
段延平無心安慰他們，而是第一時間走到楚陽的身邊。
唐甜忍不住，也跟著走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觀察屍體。
與此同時，肖衛國起身走過來。
「唐甜，秦慧敏把東西還給你了吧？」
唐甜一怔，點點頭，「還了。」
肖衛國安慰一笑，「那就好，既然是你的東西，我自然會幫你爭取。」
唐甜心裡咯噔一聲，肖衛國在討好她。
第291章 讓姑姑安息吧
唐甜目光有些冷，他做過的那些事，想用她媽媽的嫁妝來一筆勾銷？
「我以前也見過你母親，你和她長得很像。」
唐甜沉聲打斷了他的回憶：「肖副局，在您剛死去的夫人面前，回憶別的女人似乎不太好。」
肖衛國也不介意她說的話，苦笑道：「你說得對，楚陽一向愛吃醋。」
楚岩走過來，道：「報公安沒有？」
肖衛國點點頭，「已經讓公安帶著法醫過來了。」
唐甜和段延平對視一眼，他竟然還真的敢？
她不由得懷疑，難不成楚陽真的是失足從樓上摔下來的？
楚岩不再出聲，他心裡同樣也懷疑肖衛國。
接著，便聽見肖衛國道：「我知道你們不信我，所以結果就交給公安來，我不會插手。」
唐甜低頭看著手指，她覺得沒有可信度。
肖衛國是公安局副局長，他想買通一個人，太簡單了。
可是楚老爺子似乎並不這麼覺得。
老爺子抹著眼淚，沉聲道：「不用驗屍了，她都已經過世了，就不要再折騰她了。」
「爸！」楚岩出聲叫道。
老爺子擺擺手，「楚陽最愛體面，就讓她體體面面地走吧，別讓人再折騰了。」
肖衛國捂著臉痛哭，「爸，還是讓法醫看看吧，不然就這樣下葬，我還是得被大家懷疑。」
老爺子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用了，讓人回去，你讓人準備操辦喪事吧。」
唐甜突然說道：「爺爺，把姑姑帶回楚家去吧。」
這是唐甜第一次叫老爺子爺爺，還稱楚陽「姑姑」，給足了尊重。
老爺子一愣，楚陽是外嫁女，他還真沒想過帶回家去。
「喪事就在楚家辦，相信姑姑在天有靈，也更想和爺爺在一起。」
肖衛國五指收緊，咬牙道：「還是不要吧，楚陽畢竟是我們肖家人，在楚家辦喪事算怎麼回事？」
唐甜微微一笑，「肖副局，聽說姑姑生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姓楚。由此可見，姑姑心裡還是有楚家，便讓她在楚家發喪吧，也讓老爺子陪她最後一程。」
肖衛國眼神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唐甜，「你也說了，她還有兩個孩子在這裡，當然應該是留在肖家。」
唐甜看向老爺子，「爺爺，您做主吧。」
老爺子擺擺手，「還是留在肖家吧，抬回楚家，不像話。」
唐甜心沉了下來，老爺子都這樣說了，她當然沒有立場繼續開口。
楚岩沉聲道：「既然如此，衛國，你能不能先出去，讓我們一家人單獨說說話。」
肖衛國看了一眼楚陽，點點頭，「好，那我先在外面等著。」
肖衛國離開之後，段延平和唐甜再次走到了楚陽身旁。
頭上有傷口，看起來真的像是從樓上摔下來。
唐甜視線往下看，發現楚陽右手緊緊攥著，露出了紙張的一角。
「延平，那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老爺子蹭地站了起來，「好了，不要去打擾你姑姑。」
段延平剛伸出去的手，不得已又抽了回來。
他目光微冷，老爺子有問題。
他沉聲道：「讓姑姑安息吧，甜甜，我們陪爺爺去外面走走。」
老爺子目光一怔，本來發冷的心底，突然多了一絲慰藉。
他點點頭，「走吧，陪我出去走一走。」
唐甜目光不自覺落在楚陽的手上，有些不願意，硬生生被段延平拉著出去了。
老爺子年紀大了，又在病中，不宜在這裡待太久，沒多久，便提出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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