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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想看看醫生。]
[是的,我也還是想看看醫生本人,才能放下心來。]
[一人血書求次心!]
[二人血書求讓醫生露面!]
[三人血書……]
[+10086!]
[+身份證號!]
直播間一時間熱鬧非凡,冬恣卻顧不上這麼多,他已經走到了姜父房前。
「父親,您睡了嗎?」他不清楚原本的二少爺怎麼和姜父相處,只好先疏離地在門口喊幾聲,試圖讓他聽見。
原以為這肯定是無用功了,沒想到就在下一刻,房門開了。
姜父雖不耐煩,卻也讓他進屋說話了:「幹什麼事?」
「阿宗不行了,他的下人來找我,希望我能來找您,讓阿宗入土為安。」
姜父看上去竟然對這事有所預料,只朝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是神收走了他的性命,這是好事,他早登極樂也好。」
冬恣微微皺眉——他原以為姜父冷酷無情,可面對親子和其他兄弟的兒子,他的態度卻截然不同,而且對神的推崇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卻不肯「早登極樂」。
這麼看,他一點都不傻,一邊真正虔誠地信奉神,一邊又活得很滋潤,這兩頭的好處都占了個全乎。
但是就是走了邪門歪道。
說他聰明,他邪門歪道,說他傻,他好處全撈。
「怎麼啦,是誰在吵?」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但保養得很好的女人從隔壁房間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姜父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沒你的事,回去睡覺,好好當你的夫人。」
「夫人」?冬恣立刻想到了付長荀聽見的那個夫人稱呼。
他看著女人馬上畏畏縮縮起來,連連點頭,隨後目光似乎瞥了一眼自己,便迅速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姜父沒好氣道:「看什麼,你母親只有這一個,那個是生是死,不關你事,知道了嗎?」
冬恣當然不會公然忤逆他,他想了想,呀比較符合人設的語氣僵硬地說:「哦,我知道了,父親。」
大概是語氣對了,姜父反而沒怎麼為難他,叫來兩個下人,讓他們去告訴姜宗的下人,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當然,等到明天,黃花菜都涼了。
[雖然我沒看懂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NPC真的好無情啊。]
[阿宗是誰,是不是上次祭祀禮上失血過多那個?]
[我趣,這真的是用命祭祀的啊!]
[啥玩意,什麼神居然還要吸收信徒的血和命,這也太邪乎了。]
[無法理解,這個副本還是趕快結束吧,看得我雞皮疙瘩都冒了一層。]
[所以醫生呢(爆哭)(阿姆斯特朗迴旋式嗷嗷大哭)]
[醫生醫生醫生,求你了,醫生還活著嗎我就想要個准信……]
冬恣在路上看到這一條,終於回答道:「活著,我保證。」
這樣一來,特別辦的人當然就會知道了,因為他不撒謊。至於別人信不信,他不管,也不關心,眼看已經要回到房間了,他甚至還這樣自顧自地關了直播。
下人們已經離開,付長荀便聽他敘述了這一趟的全部經歷。
「或許那位夫人會願意幫我們也說不定……」付長荀喃喃道。
冬恣皺眉:「可是提示告訴我們,不能相信NPC啊。」
付長荀搖頭:「不是相信,是互相利用。」
打個比方。
一個人被綁架之後,最關心他的除了親人好友,就是他的債主,欠的錢越多,對方就越關注死活。
再不可信的人,只要用利益栓在一起,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第166章 「你內在帥……懂我意思吧?」
不過現在結盟為時尚早。
付長荀叫他先別急,看明天情況如何,便詢問直播間的事。
「我看他們都很關心你,要不就……」冬恣簡單說了一下,表明自己的直播間都要被各種[醫生呢]撐爆了。
付長荀哭笑不得:「沒想到我影響力這麼大,我還想著釣魚執法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人想渾水摸魚呢。」
冬恣思索片刻,沉吟道:「也不是沒可能。」
直播間裡除了那些正常的關心的話,也有一些煽動性的話語。
譬如——
[醫生肯定已經遭遇不幸了嗚嗚(大哭)(蠟燭)(蠟燭)]
[我早就覺得他這個男朋友不對,可是你們之前都嗑cp嗑的很開心,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原來是早有預感!]
[細思恐極,所以我不敢細思。]
這種就明顯是已經認定了醫生被次心害死,冬恣也懶得理會他們。
付長荀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按理說,玩家們不會就這麼輕易被帶跑,可如果按你說的,很多這種彈幕,怎麼感覺有點……遊戲降臨前水軍的樣子。」
水軍造勢,和這種操作簡直異曲同工,就是想混淆視聽。
「我們通關遊戲有觸及到誰的利益嗎?買水軍沒必要吧?」冬恣只覺得不可理喻,「還是說,漂亮國那邊……」
漂亮國那邊派來的探子還關著呢,他們就又開始搞小動作了嗎?
付長荀也說不準,他只能放平心態:「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再等一等。」
等他這邊徹底沒有風聲,那想搞事的人自然會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