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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魚老闆就是個普通的怪物老闆,它突然被這麼奉承恭維起來,頓時大驚失色,不過還是說了流水。
「掙多少錢說不準,但是你們兩位出手越大方,我們賺得越多,我來了得有二十年,這快二十年裡其實還沒怎麼拼命賺錢呢,每天走過的遊客多的是。」
這話簡直就是明示了再多干一點活,並試圖讓他們也買一點。
貪得無厭,張飛飛假裝沒聽懂。
所以這裡的確是人口,不,怪物口的數據最大最廣的地方,可來來往往這麼多怪物,竟然還沒有玩家過來。
玩家們都去哪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交給玩家解答。
首先絕大多數玩家都分布得不均勻,想離開就要有針對性,要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離開原本的位置後也要儘快和其他人匯合,不能拖泥帶水。
其次,不少人還在圍觀,曉曉都能感覺到人群中有人在看。
但她找不到。
在海綿寶寶開始幫鲶魚攤主攤煎餅時,又陸陸續續地來了五個玩家。
都是新人,那很多應該都是從遠處匆匆趕過來的,這樣雖然戰鬥力可能弱點,但卻是最聽話的一屆。
但是僅靠他們幾個,是不能沖的。
不過……
一陣嘈雜聲直接傳來,不管是玩家假扮的怪物,還是原本的土著居民,都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去。
冬恣還在角落裡,但儼然已經開始困頓,一會兒一打盹兒。
付長荀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冬恣半醒半困,藏身之處被幾隻怪物發現。
而小怪物馬上就要被一隻巨大的腳踩扁了,它似乎被嚇得愣住,動都不動一下,幾隻怪物狠狠沖向他。
付長荀頓時飛奔上前,一把抱住了即將被踩到的小怪物。
他在地上滾了半圈,頓都沒打一個,就爬起來往後退了兩步,遮住自己和冬恣的臉,這才抱著他起身。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他來不及檢查了,只好直接開口問。
冬恣點頭:「沒有,我只是剛才被絆了一跤,沒事。」
付長荀:「……」
他下意識地把腳下的地面劃拉了劃拉,發現當真只是地面太滑,而衝過來的怪物們目的也不是冬恣這個不起眼的小怪物,而是即將停止打卡的工作大樓。
搞半天鬧了個烏龍,付長荀小小地鬆了口氣,一轉頭,就看見海綿寶寶和小兔子正驚呆地看著他。
半晌,小兔子弱弱地問:「哥,這是……?」
付長荀無奈道:「這你冬恣哥,他上次進來就是這個醜樣子,我都沒認出來。」
小兔子是曉曉倒是很好辨認,她也迅速認出了付長的。
但是冬恣的樣子實在有點難以辨認,哪怕付長荀已經說了他是冬恣,幾名玩家也面露懷疑,難以置信。
「是我。」冬恣說。
其中一個玩家是曾因為訓練不佳被他陰陽怪氣過好幾次的,頓時下意識地問:「所以冬哥這是遭報應了嗎?」
冬恣抬起皺巴巴河童似的臉盯著他:「你還想回去多跑十公里是嗎?」
玩家確定了:「哎喲,沒錯兒了,就是冬哥。」
「我現在非常弱,得靠你們了。」冬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付長荀懷裡坐好,「阿荀,下面我暫時參與不了……」
他想有戰鬥力,除非喝血,但如今又沒到緊急關頭,當然不至於現在就喝,不如多保存下體力。
「好。」
付長荀很想含情脈脈地對著他說話,但實在看不下去他現在的樣子,不得不沉痛地意識到自己是個顏控。在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後,他選擇了放棄。
於是冬恣被他拿斗篷遮了起來,一點都不露在外面。
找到了冬恣,付長荀才有精力去和玩家們說話:「你們現在只集合了這幾個嗎?」
張飛飛:「是啊,別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們妲恭也聯繫不著,雖然我相信他不會出事,但也不能打包票哇。」
其他玩家倒是有能聯繫上隊友的,只是據說他們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和很多怪物在一起,找不到出口。
付長荀身上還裹著斗篷,他無奈道:「我現在屬於被通緝的狀態,肯定沒辦法在外面露面,張飛,得你繼續在這待會兒。」
他的樣子已經被放到了怪物們的網上,實在太容易被認出來。
而海綿寶寶絕對吸睛,比他留在這兒也安全一些。
「沒問題,我過會兒就去找你們。」
張飛飛表示理解,並蹦躂著走開了一點,讓他們的分開不太突兀。
已經有七個玩家,加上一家三口,這都快一半了。
可戰鬥力最強的幾個都不在,冬恣被小怪物的身體封印了,妲恭和小die聯繫不上,劉柳琉這個幸運歐皇也丟了。
玩家們倒是不怕,打也能打,只是衝進研究院並把儀器搶過來/砸毀的概率低了很多,風險太大,沒必要。
「先跟我來,我大概說一下研究院的位置和內部構造。」
付長荀依舊裹得嚴嚴實實,快步走進旁邊的一家餐廳,要了包廂,付了錢——他這個身份也有點用處,那就是有存款,有錢,不用再想方設法去賺錢。
玩家們進了包廂才敢開口說話,其中一個在訓練時就是話癆,這一個多小時過去,他人都快憋死了:「醫生,這裡也太掉san了,我光是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就掉了三點,您有什麼好點的辦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