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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柏章酒量不好,當時已經醉得腳步蹣跚了,聽聞此言毫不在意就擺手讓徐智鳴帶走,還氣鼓鼓說徐智鳴小氣。
徐智鳴當時就氣得直接進去書房找自己的那些字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翻了出來抱在懷裡就想走。
他剛要出去就聽見了呂柏章凌亂的腳步聲往堂屋的方向走過來了,他一時惱火就想著要嚇唬他一把出出氣,所以就蹲在了內堂和書房之間的那扇舊屏風後面,屏息以待。
呂柏章按著他所想的路線跨進了屋內,裡頭靜悄悄的,他大抵也有些疑惑,搖搖晃晃跨過門檻往前走了兩步就要轉身往屏風去,徐智鳴卻突然衝出來實打實把他嚇了一跳。
這一嚇就把呂柏章驚得想要往後退一步。
他本來就已經酒氣上頭站不太穩,這麼一慌直接左腳踩右腳,人就直挺挺被自己絆得往後栽了下去。
「嘭」一聲悶響過後,呂柏章沒有再站起來,就這麼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脖子正好就卡在了高高凸起的門檻上。
自身的重量加上毫無防備的摔倒,他瞬間癱了,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有一雙眼睛還能眨動。
事發突然,徐智鳴根本沒料到呂柏章會摔倒,他看呂柏章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這才察覺事情不對對勁急忙上去扶,奈何呂柏章就跟一灘軟泥一般,根本站不起來。
徐智鳴看著呂柏章迷糊的眼神漸漸變得清醒,最後又化作了驚恐和憤怒,他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第618章 618 結案
呂柏章當時並沒有死只是無法動彈,但是徐智鳴酒意上頭壓根思考不了那麼多,他腦子裡只剩下害怕。
怕害自己要擔責任。
人是他嚇的,即便他說不是自己推的也沒人信,畢竟他跟呂柏章在屋裡喝酒,發生了什麼事沒人可以作證,府衙恐怕也不會相信呂柏章能自己摔個跤就成了殘廢,即便是信了,他也難逃責任。
人是他嚇的,如果他沒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也不會讓呂柏章出意外。
他害得呂柏章半死不活了他必定要擔責任,他要籌備去考科舉哪有時間去照顧一個癱瘓的病人,如果官府讓他賠錢或者請人看顧呂柏章他也沒那麼多錢一直養著他,這是萬萬不能可能的。
酒精麻痹人的大腦,讓他做出了最錯誤的選擇。
他看了一眼地上眼神似要噴出火來的呂柏章,又看了一眼院子外頭的松樹,最後決定為了自己的前程放棄「好友」的性命。
「前段時間我就一直聽呂柏章提起住在前頭那個叫董惜惜的姑娘,說她長得極為美貌驚為天人就是命差得很,是個剋死至親的天克女。我但是已經慌得昏了頭了,想起天克女的事情來才會想要把事情推給董姑娘。」
「哪怕你倉皇逃跑都好,呂柏章無法言語根本沒辦法指證你,你卻擔心千分之一的機率被牽連而選擇了殺死他,在功名利益面前你所謂的好友也不過如此,當真虛偽至極。」
姜甯忍不住唾棄了徐智鳴一嘴,這算哪門子好友,分明就是找了個炫耀自己給自己當陪襯的角色,一旦牽扯上前途立刻就撕破了偽裝。
徐智鳴抱頭痛哭,嘴裡不斷重複著自己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喝酒,如果不是因為喝了酒我也不會殺人,我真的而不是故意的!」
他大喊一聲突然從地上爬起來,衝著沈君堯就跪了下去,眼見著就要伸手去扒拉沈君堯的褲腿,沈君堯一腳把他踹開了,眼神看他就像看垃圾一般厭惡。
「大人饒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酒害人,是酒害人啊!」
時均是一點都看不下去,直接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把手反向一擰就押著他往外走,「喝不喝酒你心裡起了歹意就是事實,別把自己的惡毒栽在酒上。街上喝高了的人多了去,也不見哪個去殺人。」
一番話把徐智鳴的醜惡懦弱全盤暴露,徐智鳴啞口無言,一路渾渾噩噩被押了出去。
路過董惜惜家時姜甯上去敲了下門,開門的是高大的徐豪,姜甯簡單給他說了一下案件結束了,時均按著徐智鳴給眼神不斷往院子裡飄,但沒看見董惜惜的身影。
徐豪注意到時均的目光漫不經心提了一嘴,「惜惜姑娘在房間裡,不用找了。」
時均意識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的是自己,心虛一般收回視線,目不斜視押著徐智鳴往前走,倒是跟在後面的姜甯再次露出八卦的神情。
徐智鳴歸案,事情也圓滿解決,沈君堯心系慶京的馮超之事,當天夜裡就開始收拾行。
徐豪三人清楚情況,董惜惜也不好再停留在此耽誤正事,所有人整理好官鹽事項的文書,次日一早雞鳴方起,兩駕馬車急急駛進了晨光之中……
春節剛過他們就從慶京前往渚州,隨後又到了廉城,如今即便快馬加鞭風餐露宿趕到慶京也過了一個月有餘。
曹奎的女兒出生剛滿六天,姜甯一下車就收到了紅雞蛋,連日來車的馬勞頓都在這一刻減緩不少。
「大人你們可算回來了,我都怕你趕不上我女兒的滿月席呢。」
曹奎滿臉都是為人父親的喜悅,當初他的女兒沒了,如今又生了個女兒,可見他心中有多歡喜,姜甯剝了雞蛋塞進嘴裡,感嘆時間過得很快,也溫柔對待了這個善良的漢子。
終於回到了鎮府司,姜甯跟曹奎分享過他喜得愛女的喜悅就回去洗澡收拾,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舒舒服服躺在結實的床板上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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