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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甯的話無疑讓案件又陷入了迷霧當中,賈珍兒已死,兇手另有其人。
沈君堯讓姜甯先驗屍,曹奎和時均則是一人一個木偶,直接開始分拆。
一白一藍兩個木偶很快就在兩人手裡被撬開,萬幸的是,裡頭空空如也,只是單純的兩個木偶罷了。
「還好……沒有屍體了,把老子嚇出一身冷汗。」,曹奎嘀咕著把木偶的軀殼隨手放到了地上,劉雙雙的目光卻暗了下去。
因為木偶是被硬拆卸打開的,裡頭的暗扣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直接套上去已經無法閉合復原了,劉雙雙有些心疼。
「你似乎很緊張這些木偶?」
劉雙雙的心疼被沈君堯看在了眼裡,鷹犬對案件的靈敏讓他將疑惑問了出來,而劉雙雙顯然沒想過自己的小情緒會被人發現。
她蹲下來去收拾被強硬掰開的兩具木偶,言語間夾帶著淡淡的悲傷,「這些木偶都是我師姐做的,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師姐,自從師姐死後這些木偶在我眼裡就是師姐留給我的撫慰。」
劉雙雙是溫思盈救下來的,如果沒有溫思盈恐怕黎奕聰也不會收下她,要論親近,劉雙雙確實與溫思盈要更親近一些的。
三個男人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畢竟木偶確實被他們毀壞了,但案子不能不管,這也不是他們的本意。
沈君堯讓時均把劉雙雙先送回院舍,又安排曹奎儘快從禹州的趙繼堂那邊獲取關於賈珍兒行蹤的線索,驗屍房外頭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姜甯沒有理會外面的情況,一心一意撲在屍體上。
賈珍兒的這具屍體怪就怪在兇手藏屍的時候竟然用油紙給她包起來的,這點很異常。
「羅雪的屍體是直接被放進木偶的,賈珍兒的屍體用油紙包裹著才放進去,而孔丹也是直接放到塞進了木偶里,這裡頭到底有什麼不同?」
沈君堯聞言仔細去看了一下油紙,發現血跡大部分乾燥印在了衣服上,油紙很好地阻隔了血液滲出到木頭裡。
「兇手並不想讓人發現賈珍兒的屍體在木偶當中,殺了她後又怕剩餘的血液往外滲所以選擇用油紙將屍體包起來。」
「可是,孔丹還活著,她卻沒有被油紙包起來?活人的血液留得比死去的要多,兇手難道不怕孔丹被人發現嗎?」
姜甯和沈君堯一問一答,兩人一邊推敲著最大的可能一邊繼續查看屍體,毫無疑問,兇手對賈珍兒的恨意不比羅雪少。
賈珍兒的臉上雖然已經腐爛了,但裸露的骨頭部分依稀能看見兩道細微的劃痕,很顯然兇手也對賈珍兒的臉下了刀。
「冬天環境下屍體悶在這個小小的木偶里,雖然腐爛的速度沒有夏天迅速但四肢被切除的部位也都盡數腐爛了,無法判斷是生前被砍下的還是死後砍下的。但是從骨頭切面來看,與孔丹的傷口類似,都是多次反覆砍切造成的。」
姜甯將目光從屍體的軀幹上收回,掰開了屍體的嘴巴,發現裡頭的舌頭卻還是存在的。
雖然已經開始腐爛,但完整的舌骨證明兇手並沒有切除死者的舌頭。
「兇手為何要剪掉孔丹的舌頭,但卻留下了賈珍兒的?」,姜甯對兇手的行兇手法是越發不理解了。
第522章 522 兜兜轉轉回到原點
羅雪與溫思盈是鬥毆死去的,她屍體上的痕跡可以先忽略不管。
但賈珍兒和孔丹身上的痕跡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然而她們被處理的方式又處處透露著不同。
賈珍兒被包上了油紙,沈君堯認為是兇手擔心屍體的血液滲透到木偶上被發現,那為何孔丹甚至沒有被殺死就直接塞進了木偶里,難道兇手就不擔心孔丹被發現?
還是說賈珍兒被塞進木偶之前其實也是活著的,最後才失救死在了木偶當中?
而兇手劃爛了賈珍兒的臉,但卻沒有對孔丹的臉下手,難道兇手覺得賈珍兒是靠著臉魅惑了黎奕聰,但孔丹不是?
如果不是行兇手段一樣,傷痕留下的痕跡也相似,姜甯很難不認為在除黎奕聰之外,其實還存在著兩個兇手。
黎奕聰分屍了已經死去的羅雪,一個兇手是是針對賈珍兒的,另一個兇手則是針對孔丹的。
屍體腐爛的程度已經無法為姜甯提供更多的線索了,考慮到賈珍兒也沒有親人,姜甯索性又去生火架鍋了。
她這邊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處理完,沈君堯便也不在這裡乾等著,他去詔獄找黎奕聰去了。
黎奕聰被關在詔獄時間也不短了,兇手一日沒有落網他就依然得留在牢中,雖然如今證據顯示他並未動手肢解孔丹,但在徹底破案之前誰也說不準他又沒有參與策劃這起肢解案。
陰暗的詔獄裡依然有人在受刑,黎奕聰靠在牢門邊上坐著,聽見犯人的慘叫他忍不住抖了抖,而沈君堯的突然到來更是讓他心生恐懼。
「賈珍兒死了,被人藏在了另一具木偶里。」
言簡意賅,甚至連發現經過和具體情況都沒有,沈君堯直接將結果告訴了黎奕聰。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黎奕聰無法再提供其他可疑人員的線索,案子依然無法完結,而他就要一直困在這詔獄裡。
黎奕姦污了孔丹,即便沒有殺人也要判黥刑再流放,但終歸是有流放刑滿的一日。
但案子一直不結,他就極有可能一直困在牢中,即便不是詔獄也會被移交刑部大牢,日日等待可能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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