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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咬了咬下唇,在邵洵掛斷電話前急急的說道:「那請問邵律下班後有空嗎?這段時間在頌安承蒙您照顧,我想請您吃飯。」
電話那端的邵洵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帶了些玩味的說:「程記者客氣了,吃飯就不用了。我和你的交情,好像也還沒有到那地步。無緣無故請我吃飯,我很難消受。」
程敟哪裡不知道他是在故意的刁難,一咬牙,說:「我有得罪邵律的地方,還請您高抬貴手。吃飯是為了向您賠罪,請您一定要來。」
她說完不等邵洵拒絕,就先說了西圖瀾婭餐廳的地址,請邵律一定要賞光。
程敟已卑微到了泥里,電話那端的邵洵卻是模稜兩可的,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他說了句進來,直接掛斷了電話。
前幾天才說過那樣的話,今天這樣兒程敟已卑微到了泥里。她知道這事兒得儘快解決,下班後早早的到了訂好的西圖瀾婭餐廳,等著邵洵的到來。
可邵洵大概是故意的,她一直等到了九點多都沒有等到人。她強忍下屈辱,不得不再次的給他打了電話。這次電話響了許久,那端的人才接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喂了一聲。
程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在西圖瀾婭餐廳這邊,不知道邵律現在下班了嗎?」
「程記者?」邵洵一副才剛知道她是誰的樣子,帶著玩味的說:「我好像沒答應過你我會赴約吧?」
程敟被他一句話就給噎住了,是,他的確沒有答應過他會赴約。但,他也沒有拒絕。現在這樣兒,分明是在耍她。
第71章 興師問罪?
站在安靜的包間裡,饒是那人不在跟前,程敟也覺得難堪到了極點。她立刻就要掐斷電話,可僅有的理智提醒著她不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邵律沒答應我要赴約,但也沒有拒絕。」
邵洵笑了起來,說:「程記者是真天真,還是只在我面前那麼天真?職場那麼多年,你不知道什麼是婉拒嗎?沒有明確答應的事,誰會當成回事?」他的語氣慢騰騰的,又說:「看來程記者的職場生涯太過坦蕩,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好像都還沒弄清楚。還有,你給我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什麼,興師問罪?」
他從容而又遊刃有餘,程敟的臉上火辣辣的,囁嚅著說:「不敢。」然後一鼓作氣的將話說了出來:「我只是想找您談談關於拆遷案後續跟蹤報導的事。」
話說出口,電話里卻是沉默的。在她滿心惴惴時,邵洵總算開了口,慢條斯理的說:「程記者,職場上最忌諱的就是聽風就是雨。為了一件沒影的事兒折騰來折騰去看來你倒是挺閒。」稍稍的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又說道:「放心,我邵某人還沒卑鄙到要用這點事兒來強迫女人上床。」
程敟聽到這話鬆了口氣兒的同時臉上也火辣辣的,還沒說話,邵洵低笑了一聲,接著說:「以後想要什麼直接點兒,人有欲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都是凡夫俗子麼,哪有無欲無求的人?還有,程記者以後要是想質問誰,氣勢上首先就不能輸了。連氣勢都輸了還怎麼辯駁?一味的忍氣吞聲,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說完這話,也不等程敟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的話雖是說得好聽,但程敟哪裡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故意鬧出來的。他像看笑話似的看她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臉。無疑,他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
程敟給老戴打了電話回話,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家。直到要到幼兒園,她才重新打起精神擠出笑容來。
儘管她每天都很晚來接,小傢伙見到她時還是開心得不得了,抱住她的脖子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揮手同老師說再見。
小傢伙現在就是一個話癆,不停的說著學校里發生的趣事兒。程敟心裡的沉甸甸被小丫頭的笑容融化,忍不住重重的親了親蘋果似的小臉蛋兒。所受的欺辱仿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接下來的時間裡,程敟的生活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那人也未再打過電話。
六月中旬,程敟中午還在上班就接到了佟姨的電話,說老太太出去時摔傷了腿,起初她還不允許給程敟打電話,但送到醫院去因為她的年紀大了加上傷得不輕醫院不敢接收,讓直接送往濟城準備手術。
程敟接到電話時腦子裡嗡嗡作響,沒等佟姨說完就說自己馬上回去。
佟姨知道她現在肯定很混亂,趕緊老太太已經在來濟城的路上了,不用她回去。她去醫院等著就行。並讓她別擔心,老太太的骨折雖然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這麼大的年紀骨折,恢復起來肯定是不容易的,老太太這次遭罪了。
程敟仍舊是亂糟糟的,匆匆的找了老戴請了假就往醫院裡趕。
老太太是由救護車送到過來的,程敟焦急不安的等了兩個來小時,見到老太太被抬下車立刻就迎了上去。
老太太用了鎮痛的藥,臉色雖是不好但精神看起來還行,安慰孫女兒讓她別擔心,她沒事。
程敟忍不住的要掉眼淚,卻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讓老太太什麼都別擔心,這兒的醫生都很好。
祖孫倆沒說幾句話老太太就被推著去做各種各樣的檢查,然後準備手術。醫生拿了照的片子來給程敟看,給她講了手術中可能遇到的風險,並告訴她,老太太的年紀大了,她的傷雖然談不上頂嚴重,但恢復得不如年輕人,就算以後好了,她的腿腳也恢復不到像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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