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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陸乘才回到酒店,買了新衣服。
「虞老師,我今晚出去一趟!」
虞清和:?
「放心吧,下午兩點多就送她們回去了,我去踩了個點,還去你們學校門口吃了小攤子,味道不錯,海鮮多了點。」
虞清和:???
陸乘開始說他的計劃,「我打算去打王恩科,保鏢都守著,雖是跟我聯繫報點,再去砸王家的玻璃。」
「你說真的?」
陸乘點點頭,真的啊,「你放心,我給我哥說了,我又不是公眾人物,就算是被發現了,撐死拘留幾天,我習慣了。」
虞清和沒勸阻陸乘不去,也沒說別的後果。
兩人在酒店待到後半夜,原本睡著的虞清和輕聲問:「你要走了嗎?」
陸乘正穿衣服。
「虞老師你還沒睡?」
「走吧。」虞清和從床上起來,十分平靜。
陸乘只說走,將新買的衣服分給了虞清和,兩人一身運動衣頭戴棒球帽出了電梯。
海港市不大,三四線的小城市。
陸乘早租好了車,親自開車過去的。虞清和說:「先去王家。」
「行。」
「王恩科在家裡的話,不要入室。」這個嚴重。
「放心,我知道他在哪,今天在我們那兒吃了癟,晚上沒回家,凌晨的時候還在外面喝酒——」
「去堵他。」虞清和立即改變口風。
陸乘嘿嘿笑,他都計劃好了。先去打王恩科,再去砸王家玻璃。
黑夜裡,街上車很少,兩人穿梭在海港市的小街道中,停好了位置,街邊小店裡燈還亮著,門口烤肉爐子已經停了火,裡面時不時傳來吵鬧的聲。
等了半個多小時,車裡陸乘從口袋掏出瓜子來,遞給虞清和,摸到虞老師的手時,有點涼,「虞老師你怕嗎?」
「我有點興奮。」虞清和平靜的臉說出興奮。
少年時期讀書時,每次王恩科來找他的事,辱罵他的母親時,他腦海里都幻想過狠狠揍過去,但他很瘦,也想到一拳下去,會給母親造成什麼樣的為難,便忍,一直忍。
他並不乖,不是好學生。
很快小門臉有動靜了,五六個男人推搡結帳,酒氣衝天的出門,王恩科的聲很大,「都別跟我搶,我來我來。」
「王哥大氣。」
「兄弟彆氣了,你那個後媽帶的拖油瓶,我跟你說,明星就那樣,都是有錢人玩爛的。」
「對,裝什麼,還真以為是大腕了。」
「他也配爬我王哥頭上?我要是遇見了,看我不給他教訓看看,明星又怎麼樣?哈哈哈哈哈。」
喝大的吹牛捧王恩科臭腳。誰讓王恩科今天買單。
幾個人分散各自回家,時候不早了,家裡媳婦一遍遍的催,跟催命似得,有人大罵媳婦,有人嘀咕叫不上車,有人說先走了。
最後只剩王恩科一人,歪七扭八走在小巷子裡,找到了自己的車,靠在車上緩了會,在口袋掏東西。
陸乘猜是掏手機叫代駕。
虞清和說等一會。
結果這東西掏車鑰匙,開了車,先去車屁股後吐了,從後車廂拿了水漱口,爬到了駕駛座抽菸。
陸乘:!!!
「他要酒駕嗎?」
車子已經動了。
虞清和偏頭問:「這條巷子有監控嗎?」
「沒有,老巷子,出去了有。」
「逼停它。」
陸乘瞬間明白過來。
昏暗的巷子裡,王恩科的車被逼到撞牆,中午受的氣加上了酒精催化,此刻脾氣爆炸,開了車門一邊嚷嚷罵:「你他媽瞎啊,狗東西沒看到車——」
陸乘迎面給了一拳,他早想揍這狗東西了!
這種爛人人渣也配提虞清和名字。
……
車子穿過黑暗的巷子,後車鏡王恩科躺在地上,只是聲音細弱了許多,也不敢嘴硬罵髒話,只是叫救命打人了,穿過巷口車子匯入了主路引入車流之中。
燈光明亮許多。
虞清和眯了下眼睛,昏暗的巷子已經是過去了,這條大道,才是他們該走的。一瞬間,他偏頭看陸乘,開車的陸乘還在說:「要是警方來查,那就是他酒駕惹事,都是我脾氣不好我動的手,我看看我們現在去王家砸玻璃——」
「陸乘,回酒店吧。」
「啊?還沒去——」
「他們都不重要了。」虞清和笑了下,「我現在想做-愛,陸乘,我想和你上床,現在,很想要。」
陸乘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虞清和,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我差點沒把握住方向盤,你等等,我馬上,現在就回去。」
虞清和靠在椅背上發出輕笑來。
「也不是很急。」
「啊?又不急了?」
虞清和:這個傻子。
傻乎乎的,怎麼這麼可愛。
陸乘光是聽到虞清和輕鬆地笑聲,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笑,他知道虞清和現在心情很好,那便好了。
回到酒店時,虞清和還挺平靜,陸乘則想是不是過了那個勁兒了?不過不做就不做了,時間也不早了,這幾天虞清和精神緊繃繃的,好好睡一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