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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爵聽著聲音,大約判斷她已經穿戴完畢,這才側過身,側眼看著她,「去見你叔公。」
瑤姬:「……。。哦。」她並不知道張楚楚的叔公是誰,又在潛意識裡默念了地府小客服。
對方正在『嘟』的等待響應中,卻被蕭爵一個冷冽的聲音打斷了,「走!」
瑤姬剛回過神,蕭爵已經轉身離開。
瑤姬緊步跟上,行至半路,她不解的問:「大人,您大可讓下人過來通報一聲,您怎能親自過來。」她無非是想套近乎,目的真的很單純。
夜。色中,蕭爵的眸色晦暗不明,在二人行至抄手遊廊,他突然側過身子,一個箭步過來,就將瑤姬逼。到了廊柱一側,以一種逃無可逃的姿勢,將她困住。
這動作來的太過刺激,瑤姬忽閃了幾下大眼,即便是在黑夜,那雙眼睛也極為晶亮,「大人?」
蕭爵聲音愈發陰沉,「怎麼?張大小姐不會以為我蕭爵看上你了吧?還是你期待著我夜闖你的閨房?」
瑤姬覺得蕭爵的話有歧義,她不緊不慢道:「大人,整個後院的女子都是您的,何來夜闖一說?而且……。」她咬著指尖,賊嘻嘻道:「大人是看上妾身了吧?」
聽著小女子竊喜的笑聲,蕭爵有了一刻的凌亂,他身子避開,又恢復了高冷的架勢,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似乎在迴避著什麼。
瑤姬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好在她墨發上沒有戴任何首飾,加之反應迅速,不一會就氣喘吁吁的爬上了馬車。
蕭府的馬車內也同樣掛了一張羊角琉璃燈,將裡面的擺設和人臉照的清清楚楚。光線呈銀月色,瑤姬的臉沉靜在一片寧靜之中,她忽閃著大眼,對著蕭爵笑,像是一個花乞丐盯視著剛出鍋的窩窩頭,視線十分灼熱。
蕭爵識人無數,對張楚楚也算是了解,畢竟他此生唯一親手救過的一個人就是她了。那天晚上,她的反抗和唾罵讓蕭爵明白,她和他完全不是一樣的人。可此刻的張楚楚又完全不同了。
如果,她是裝出來的,那麼此女心機甚重。
蕭爵冷聲道:「閉嘴!」
是啊,他大可讓下人過來通報一聲,他為何會親自走這一趟!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寂寥無人的長街上,瑤姬並不知道她的『叔公』是誰,便問:「大人,您大半夜親自去見叔公,是不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這件事肯定跟張家有關係,否則您不會帶上妾身,對吧?」
蕭爵從沒有認為張楚楚很蠢,相反的,她或許聰明的可怕。
「你父親半年前將帳本交給了你叔公保管,一會見到了張太爺,你知道做些什麼!」蕭爵言簡意賅的解釋。
瑤姬沒有讓他失望,她的確完全明白了,「是我兄長告訴您的?」
「嗯,只要帳本屬實,你就可以走了。」蕭爵淡淡道,就好像張楚楚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瑤姬明艷的小臉拉了下來,「啊?那我不去取帳本!」
「你?!」蕭爵已經看不懂她了,當初將她從教坊司弄出來,一是他自己曾今救過的人,肯定不能讓旁人給害了,二來僅僅是為了帳本!
「你還想怎樣?」蕭爵慍怒了,只有他為難別人的份!沒有人可以隨意改變他的想法。
一晃一晃的光線之下,女子的眸色忽閃不定,像是在控訴男人的無情,「大人——您不能趕妾身走,妾身還沒渡化您呢。」
渡化?
這是什麼詞?!
蕭爵以為她在耍心眼,「黃軒是太子的人,不用你說,詹事府也會提拔他,你現在滿意了?」
瑤姬欣慰一笑。
那麼黃軒這件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呵呵……。」她樂呵呵的笑了兩聲,又應道:「哦。」
蕭爵看著這笑靨如花的樣子,感覺到無比的刺眼,既然她達成所願了,那還留下幹什麼!
終於很快就能清靜了!
蕭爵閉上了眸,不再看瑤姬一眼。
大概眼不見為淨就是他此刻的真實寫照。
*
一個多時辰之後,馬車才停在了一處農莊外面。
此處農莊不同於尋常的鄉野之地,周遭環境極佳,院外是成片的薔薇花,即便快到五更天了,這些攀附在籬笆上的層層花兒也開的絢麗奪目。
瑤姬靠在車壁上,她此時睡的正歡哨,微微開啟的紅唇,又像在悄咪咪的說些什麼。她呼吸輕微平緩,胸。前一起一伏,雙腿明晃晃的翹在那裡,沒有一點身為婦道人家的自覺。
蕭爵睜開眼來,任由夜風拂了進來,稍做停頓之後,他喚了一句,「起來了!」就沒見過心這麼大的女子!
瑤姬眉間微微蹙起,像是被人擾了好夢,吱吱唔唔道:「別吵——」
她聲音本就好聽,此刻又平添了一股夜色中的迷離之感,似嬌似嗔的嘟囔著。
蕭爵覺得自己的耐心快用完了,可他並沒有直接將瑤姬喚醒,而是伸手去捏了她的小鼻子,讓她呼吸不順暢,不知為何,今晚就不想讓她好過。
終於,這小女子還不算太過遲鈍,幾息之後就醒了,還故作無辜的問他,「大人,您捏妾身幹什麼?」
她醒來後更是纏人的不得了,一會喊著走不動,一會又埋怨夜風微涼,一直在蕭爵耳側嚷嚷著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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