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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發的掌聲讓金枝回過神,她的臉頰升起兩片緋紅,緊緊地握住燕禾的手,胸膛還在劇烈起伏,喘著氣說道:「我……我快喘不過氣,只在台下看過你跳舞,完整跳一支舞居然這麼累……誒,我剛剛有沒有踩到你?」
「沒有。比起金枝累到氣喘吁吁的模樣,燕禾簡直不像剛進行一場消耗的運動,不僅氣息平穩,表面一點兒汗都沒出。
燕禾話音剛落,晁席的腳就隱隱作痛,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誒,為什麼這麼多人在看著我們?」
觀察到周圍的視線,金枝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壓低聲音詢問道。
「因為你們跳得太好罷!」
一道低醇的男聲回答道。聲音固然悅耳,卻有一點兒陰陽怪氣的諷刺。
金枝抬頭看見走近的來者,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青年,身上有一種這個時代少見的古典氣質。
青年的嘴角含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燕,中途拋下舞伴可不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
「你盯著一個地方太久了,薩德。」
燕禾目光掃到場館演奏的一角,語氣沒什麼起伏。
「嗬,觀察力太敏銳可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不戴上眼鏡得好,不然遲早一天,你會對一切都難以忍受。」青年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仿佛只是隨口一問,「他們看起來很相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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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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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試試嗎?」
與此同時,演奏廳的一角,一身灰色風衣的男人放下左肩的小提琴。剛酣暢淋漓的演奏完一曲,他的精神還殘留著亢奮,說話時沒有看旁邊坐著的女人。
女人的長髮被一支簪子松挽盤起,上身白色針織高領毛衣,下身深色闊腿褲,披著一件海軍藍西裝外套,簡單不失優雅。左手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無菌煙,菸灰落地前抖在菸灰缸里。
她的目光落在舞池中央,從容道:「你知道我喜歡年輕的。」
「巧了,我也是。」
灰色風衣男人可有可無地點頭,他稍微欠過身,以便不直視刺眼的吊燈,神情有些倦怠:「雖然說意外剝奪你十年青春,但是美麗讓其永存,這是最殘忍的地方。」
「你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女人想了想,歪頭淺笑道。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對你來說,誇讚和辱罵沒有區別。」
灰色風衣男人抬手,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取下,他的眼睛在光下呈現出很淺的蔚藍色,像是蘇打氣泡水,又像湖面上漂浮的泡沫。只睜開一瞬,又恢復了古井不波的倦怠。
「表達者不應該試圖解釋任何東西。因為觀眾在不在聽,有沒有回應根本不重要——我說話只是因為我想要說話,我拉琴只是因為我想要這樣做。」男人盯著手中的小提琴,撫摸琴弦說道。
「你最近寫的東西我看到了。」
女人不置可否,餘光看見迎面朝她走來的高大的年輕男人,依舊不疾不徐地說。
「華總…您好!我是晁席,上次在酒館……」年輕男人磕磕絆絆地說,他在這時看見了女人身旁的灰衣男人,突然被嚇一跳似的,聲音直接變了一個調,「江…江老師?」
江汜懶懶地掀開眼皮,好像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慢悠悠地說:「……不愧是年輕人,記憶力真好。燕郊山是你什麼人?」
提到這個名字,晁席不禁撇嘴,神情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鄙夷。
他顯然不願意多言。
江汜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他朝不遠處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站起身合上長風衣。
「…你們認識他嗎?」
察覺到兩人表情的細微變化,晁席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認不認識重要嗎?你敢說你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江汜將小提琴抓在手裡,臨走前丟下一句,「沒有人能認識一個完整的人。你所看見的只是別人想要給你看見的一部分。」
「你不是胡說八道嗎?」晁席嘟囔道。
「沒錯!我不僅要胡說八道、胡言亂語,還要胡作非為!憑自己的意識胡說八道,總比鸚鵡一樣總轉述別人的話強!」他轉過身狠狠嘲笑說,說完又泄了力氣,和女人告辭, 「這裡太悶了,我去陽台吹會兒風。你還有煙嗎?借我一根。」
女人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包煙盒。
看見無菌煙的包裝,江汜低低地嘖一聲,說了聲謝了,長手一撈,徑直離開了。
兩人的互動被晁席看在眼裡,他語氣不自覺有點酸,問道:「華總……您不覺得江老師有點兒……」
明知道背後說人不是容易引起反感,但晁席心中有一種不得不得這麼做的衝動,但他說完就後悔了,急急忙忙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唉,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您值得更好的人。」
華漣漪淺笑,聲音溫柔如水:「你應該誤會了,我更喜歡年輕人。」
晁席的臉一下漲得通紅,身體像是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手腳都酥麻了,他終於想起自己過來是想要說什麼:「華總…我,我想到一個新的綜藝策劃,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我能等一會兒和您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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