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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居然是一張臉!
想要留在哪個世界,燕禾不會替晁席做選擇。
即使是燕禾,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原主在的這個世界多好啊!她當然冒出這種念頭,就留在這裡,再也不去原來的世界當一個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盒飯的十八線演員。
這裡能吃上熱乎乎的烤橙子。
有人特地給她準備的。
燕禾原來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在這裡實現了。
她知道這些都是原主的,她不過是從原主哪裡偷來的一段時光,但私心裡,她想要這段時光拉長一些。
一陣笑聲將燕禾的思緒拉回來。
「還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寫出這期稿子,還有開頭的後空翻簡直絕了。」
金枝剛吃完烤橘子,手指頭粘的黏滋滋的汁,看節目看得入神,自言自語說。
燕禾沒骨頭一樣縮在沙發上,問道:「這周末你有安排嗎?」
金枝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頭也不扭說:「白天要參加新人捕手集訓,晚上沒事。」
「唐大小姐沒喊你一起去?」金枝問。
「投球機可以代替我陪你們訓練。華總說這周日邀請我參加她母親的壽宴。」
「華總?!」
金枝一激靈蹦起來,立刻轉過身,本來就圓的貓眼瞪得更圓了,兩隻黏乎乎的手舉高說:「我沒聽錯名字吧!」
「不是不相信你,」金枝難以冷靜下來,聲音還是充滿不可思議,「只是華總主動邀請人太罕見了。」
燕禾說:「不僅邀請了,還說當天能帶人一起去。」
「阿門!!」
金枝虔誠地大喊一聲。
「幾點??」
「周日晚七點。」
金枝樂呵得找不著北,原本計劃今晚看完節目寫一篇關於燕禾與陳盛誰更有望奪冠的稿子,一時被這份驚喜砸中,竟完全忘記了。
華總怎麼會無緣無故邀請這麼多人?
待驚喜的心情平復一些,金枝靈活的小腦袋又重新開始思考。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你知道華總的母親曾經是風靡全球的女中音歌唱家吧。」燕禾說,「這位老前輩想開一場告別演唱會。」
「我們都是觀眾。」燕禾總結說。
「那傢伙會不會也參加?」金枝歪頭想到。
是媒體人敏銳的嗅覺。
還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燕禾也說不清楚,反正一旦碰到晁席的事情,金枝總能一眼望到真相。
看見燕禾點頭,金枝的表情僵硬一秒,即刻又舒展開,用鼻腔哼了一聲。
「去不去?」燕禾問。
金枝立刻高聲回:「去!當然去!他都去了我憑什麼不去!」
————
周日白天陽光正好。
不知是累的還是熱的,金枝回來的時候滿身是汗。
劉海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小臉紅撲撲的,一進門就嚷嚷著要喝水,徑直走到冰箱旁邊,拿出一瓶冰可樂猛灌兩口,才喟嘆一句:「他奶奶的!腿蹲麻了!再蹲下去我要長痔瘡了!」
在沙發熟悉的位置,燕禾咬著筆桿,小矮桌上鋪著一張白紙,空白得比燕禾口袋裡的存款還乾淨,她看了一眼金枝,在紙上唰唰寫了幾筆。
這反而引起金枝的好奇。
伸過頭去看,對著紙上兩個字疑惑不解。
「寫這個做什麼?」
「準備下一期節目的稿子。」
「你不要說,這是你下一期的主題。」
「Bingo!」
「下一期可是總決賽,說這個太……太刺激了!我好想聽你怎麼說!不過先聲明一下,我沒有啊!」
金枝雙眼裡閃著搞事的光。
「這算是免責聲明嗎?」燕禾問。
金枝的回答是抓了兩件衣服去洗澡。
於是燕禾丟下稿紙,又刷了一會兒熱搜。
上一期小組賽,她和陳盛是小組賽第一,如金枝所說,網上對於她們倆誰能奪冠的爭論聲音很大。燕禾覺得是上一期的主題給了她們很大的加分。
音樂的力量。
依燕禾看,這兩期的主題大概都是為了迎合華母最後一場告別演唱會。
據說華母是主動放棄治療的,因為想要留住最美的樣子在人們記憶里。想要體面的離開,是華母最後的心愿。
在書中有這個情節,華漣漪邀請了很多人參加這場一個人的演唱會。
金枝擦拭頭髮出來,她最近新長了一些頭髮,她本身的發色很深,頭頂有一圈黑色與黃色的分界線,好像頂了一個黑色光環。
在穿什麼衣服的選擇上,金枝又有些犯難。女人的衣櫃裡永遠缺一件合適的衣服。
「這件行嗎?」
燕禾癱在沙發上,懶懶地瞅一眼:「你讓我想到一句話。」
金枝正對著鏡子戴耳環,斜了一眼問道:「什麼話?」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燕禾拖著懶洋洋的腔調說。
金枝看看自己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金光閃閃的配飾。
在金枝的價值體系里,只有金子才是最保值的東西,什麼瑪瑙,什麼珍珠,什麼鑽石都不如黃金最實在。
因此金枝的所有首飾都是金的,按照重要程度參加什麼聚會戴什麼首飾。
最近天氣轉涼,溫度晚上能低到零下。前天晚上還飄了一會兒小雪。金枝穿的一身正式且冷,於是她開始找厚衣服。恰好燕禾怕冷,衣櫃裡好些厚實的羽絨服、棉服、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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