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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夠了,席妄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緊接著就被深淵惡魔非常得意的宣布。
「重新介紹一下,席妄,地下城的小王子。」
深淵惡魔按著席妄的肩膀,面露猙獰:「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多說老子繼承人一句。」
席妄:?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驚喜的魅魔們圍了上來,歡呼著被拋向高空。
「哇啊啊!」席妄嚇了一跳,立刻揮舞著手想下來。
被一雙手臂牢牢接住,微涼的黑色長髮被他扒拉下來,他攬著祝九的脖子,被接了個結結實實。
「阿九!」他驚喜的瞪圓了眼睛,隨即眉眼微彎,一把抱住了祝九的肩膀。
祝九按住激動在自己身上亂蹭的小魅魔,上前冷淡的垂下眼眸,居高臨下的望著不知死活的血族。
血族城主顯然也是認識他的,他倒在地上,一團陰影遮蔽而來,他驚悚抬眸,逆光之下,祝九的臉色辯駁不清,唯有那冰冷的鱗片在黑暗中流動著暗色的光澤。
銳利、冰冷。
「海、海神巫!」血族目瞪口呆。
祝九抱著人,沒見什麼動作,血族猝然慘叫出聲,胳膊詭異的彎折扭曲。
「我不喜歡有人質疑我家先生,懂?」祝九眸色淡淡,略微偏了下頭,沒見什麼情緒,卻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血族驚悚的點頭:「當然當然!」
「小王子可真優秀。」
連另一座地下城的城主都慫了,惡魔們安靜之後,爆發出輕蔑的噓聲,緊接著開始狂歡。
血族管家忍不住擦了擦鱷魚的眼淚,骨龍鬱悶問他:「你哭什麼?」
血族管家回答:「多麼溫馨的畫面,城主大人後繼有人了。」
骨龍:……
mad智障,他又不是第一天有崽。
魅魔是母系社會,沒嫁出去的魅魔生下來的孩子,如果是魅魔會留在家族,基本上與父族無關,如果是父族的種族,則會被魅魔無情的丟給情人。
也就是說,席妄從一開始就只認母親不認父親。
雖然大家都有點猜測,但誰也想不到,城主大人居然真的把人認了回來,並且似乎打算直接在城主府舉辦小魅魔的婚禮。
天知道沒打算結婚的深淵惡魔,壓根沒想過有一天還要嫁兒子。
血族管家不得不緊鑼密鼓,將所有惡魔動員起來準備婚禮。
黑色的飛紗與花飾妝點了猶如宮殿般盛大的城主府,血族管家在高台上指揮,魔法精靈揮動著法杖,光芒縈繞著在空中旋轉飛舞。
地下城獨有的花朵猝然生長,藤蔓蜿蜒著妝點扶手,在椅背上開出艷麗的荊棘玫瑰。
幽暗的王座孤零零的俯視眾生,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殿轟然炸亮森森鬼火,尖叫女妖穿著華美的絲絨長裙,整裝待發列於兩側。
紅毯從王座之下咕嚕嚕往前推去,越過轟然開啟的殿門,一直鋪到很遠很遠,觸到最前方的交叉路才堪堪停下。
鎮守天頂的骨龍探出頭顱,翅膀一震掀起滔天風浪,飛越天空拉動著綢帶在空中飄動,漫漫如彩帶飛翔,拉出絢麗交錯的人造雲彩。
亡靈巫師們齊聲念咒,他們念著唱詞,一束一束鐵樹銀花在身側炸開花火,獵獵綻開金燦燦的煙火。
地下城唯一的小王子要結婚,以往看都看不到的大人物紛紛前來,參加婚禮的惡魔絡繹不絕。
有魅魔谷專門千里迢迢趕來的魅魔隊伍,也有其他地下城城主帶領下屬觀禮,一時之間,城中熱鬧非凡。
就在這熱鬧之中,新買的婚房裡,席妄站在椅子前,他單腳站立,抬著腿抵在椅子上,背後的鏡子清晰的照出他現在的姿勢。
像是高貴的女王般,居高臨下的遮在海神巫的面前,他比坐下的海神巫高出一個頭,情不自禁的垂下頭,與坐著的海神巫對視。
祝九黑髮編成辮子在腦後扎出髮型,點綴著漂亮的地下冥花,被漂亮的手指把玩。
他雙手環住身前之人,手上纏著一圈一圈的黑色綁帶,隨著他的拉扯,束腰猛然收緊。
席妄仰頭一口耑,幾乎要倒下去,面上泛起漂亮的緋色。
他眉目含情,一手撫摸著男人的側臉,一邊低聲要求:「寶貝,再用力點。」
祝九繞了繞繩子,手上一用力,直逼得席妄不適的揚起頭,不住的深深呼吸。
蝴蝶骨在背後顫抖著,像是難以承受般,在襯衫上映出淡淡的肩胛骨,被髮絲遮掩下顯得格外朦朧。
黑色的束腰在腰部束出纖細的腰肢,收攏在腰後,纏上一層層綁帶,像是打包禮物般打成一個蝴蝶結。
襯得挺翹的滾圓越發圓潤豐滿,吊在上方一晃一晃的帶動著視線。
魅魔雙唇殷紅,愉悅的翹起唇角,「我喜歡再緊一點。」
他眉目含情,暗示般點著舌尖上的刺青。
祝九卻不肯再收,摸索著利落的打了個蝴蝶結
「再收你就要難受了。」
他低頭親了親小魅魔的肚子,低哄著垂下眼睫:「腰已經很細了,我很喜歡,寶貝不需要再和別人比。」
慣常淡漠厭世的男人目光繾綣,極致的深情泄露出一點點,就像是冬日裡那一點點俏綠,驚得人臉紅心跳。
席妄哼了兩聲,嬌氣得撅嘴:「唯一一次的婚禮,當然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