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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妄伸手推了推祝九,得意的翹起唇角,像是拿捏了他的把柄,得意洋洋的將套著戒指的手指在他面前搖晃。
「昨天那隻蠢兔子怎麼樣?以後你乖乖聽我的伺候我,我還讓你見那隻蠢兔子。」
祝九:……
大可不必這麼罵自己。
他品出味來了,漫不經心的配合小少爺玩。
一臉隱忍的表示:「你不要傷害他。」
「哼,看你表現!」席妄仰著頭,看他這麼在乎那隻蠢兔子,心裡不住的冒著酸水。
嘴上滿是不饒人,嫌棄的皺眉譏諷:「臭狗,還不快伺候我起床,你這窮酸地方,睡得我一點都不舒服!」
他抬起手,讓祝九把他抱回房間。
祝九滿臉隱忍,依言將他抱起,動作間禮貌的隔出一點距離,與昨晚的親密無間、恨不得抱進骨血形成鮮明對比。
臭狗!
他態度過於疏離,席妄在心裡不停怒罵。
又很慫他昨天爆發按著他打的行為,只敢態度惡劣的使喚人。
又是讓他拿配套的珠寶又是讓他給自己穿鞋襪,把祝九使喚的團團轉。
被打腫的屁股昨天晚上被好好的上了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坐在軟墊上,一點疼都沒有。
席妄還是不爽,將桌上的藥膏扔祝九懷裡,語氣惡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擦藥!」
「混蛋壞狗!」
他咬牙切齒,被祝九翻過來立刻支楞起來給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瞪。
「你幹什麼?!」
「……上藥。」祝九頂著巴掌印,默不作聲的把人強硬翻過來。
席妄不肯配合,被他輕輕拍了一下屁股。
這一下只聽了個響,一點痛都沒有,席妄漲紅了臉,只聽頭頂低沉的聲音傳來。
「趴好。」
祝九話語簡短,倒也沒折騰人,自己打的自己老老實實擦藥。
其實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擦藥過一天也沒事了。
但誰叫小少爺嬌氣,祝九認命的頂著巴掌印,心無雜念的擦藥。
一轉頭,席妄眼淚汪汪,倔犟的含著眼淚,兇巴巴的瞪他。
祝九:?
又怎麼了?
你昨天給那隻蠢兔子上藥的時候,明明又哄又親,輪到他就一句冷冰冰的「趴好」。
席妄瞪著他,一直都是世界中心的小少爺又委屈又不忿。
怎麼看祝九怎麼不順眼,語氣惡劣的嫌棄:「手重死了,又糙又大,一點都不舒服!」
才怪!祝九的手超溫暖,揉屁股好舒服,好想被親親QAQ!
「粗俗的鄉下人,小副本出來的就是小副本出來的,臭狗!」
一點都不知道欣賞他!他明明比那隻蠢兔子好那麼多!
祝九:……
傲嬌退環境了老婆。
祝九也不讓著他,一把把褲子給他提上,一臉心如止水。
「殿下該去吃飯了。」
他站起身,恢復之前冷麵管家的模樣,燕尾服筆直的穿在身上,像是一棵小白楊,筆直又帥氣,退後半步禮數周全的跟隨在少年的左右。
少年穿著漂亮的小西裝,玫瑰手杖上纏繞著帶刺的玫瑰花枝,一棵紅寶石鑲嵌在花心之中。
他高傲的昂首挺胸,拄著金漆手杖,一路鮮花著錦、光芒萬丈。
走過明亮的長廊,他在主桌坐下,玩家們早已等候多時。
只有他拿起勺子,所有人才能一臉便秘的開始食用起怪異的濃湯。
作為陪襯的劇作,人偶舞台再次「嘩啦啦」開場。
這次演出的是一出名為動物小鎮的戲劇,裡面的鎮長兔子先生惡毒又刻薄,肆意的欺負自己溫柔帥氣的小白花丈夫。
小白花狼先生勤勞、勇敢、又堅強,他任勞任怨的伺候兔子先生。
在大雨中淒悽慘慘的跪在地上擦地板,一邊落淚一邊哀哀怨怨的選擇原諒,而兔子先生在旁邊呼呼大睡。
直到有一天,金髮的小王子如蓋世英雄般出現,帥氣的解救了小白花狼先生,英俊的身姿引得狼先生花痴不已。
毅然拋棄了自己沒用的丈夫,尋求小王子的愛情。
並深情告白:「我之前不懂什麼是愛,但現在你讓我懂了,我願意為你而死。」
「我這條賤命算不得什麼,我就要給小王子洗衣做飯。」
「只要他肯看我一眼,心在不在我這又有什麼關係?」
……
看得觀眾們眼角抽搐,狼先生本狼,更是在此刻感受到了深深的胃疼。
倒是小少爺看得十分開心,興奮得不停鼓掌,淡金色的髮絲在空中笑得直發顫。
他眉眼帶笑,心情很好的掃過眾人:「你們不覺得很好看嗎?」
玩家們:「嗯嗯嗯,好看好看,真好看。」
呸,封建糟粕。
席妄又轉頭看向身後的管家先生,惡劣的挑眉示意:「管家覺得呢?」
祝九面不改色:「嗯,與事實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席妄瞬間變了臉,他沉著臉,手中的勺子重重的磕在碗邊。
他一生氣,所有聲音都消失了,玩家們紛紛如鵪鶉一般不敢亂動,而戲劇也在此刻按下的消音鍵。
所謂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小少爺一怒,那可是天崩地裂。
席妄沒想到祝九還要維護那隻蠢兔子,他心裡又妒又恨,陰陽怪氣的譏諷:「哪裡不對,哦,你是開開心心的給那隻蠢兔子洗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