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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仙登台一曲《牡丹亭》,再次驚艷四座,來聽戲的人只覺得入了仙境,聽了一出神仙摺子。
回憶起那夜的玲瓏仙,只覺是靡顏膩理、肌映流霞,嬌艷尤絕。
第二日,就有不少人試圖登門拜訪。
登門帖子遞上來的時候,席妄正撐著額頭坐在飯桌前打瞌睡。
他夜裡不知幹了什麼,吃著早餐也能犯困,一碗白粥喝得險些栽進去。
聽得那些拜訪人的姓名,撐著額頭嗓音含糊:「拒了吧。」
他沉靜多年,一招回歸,不想著造勢,只覺得厭煩。
只到聽到了一個名字,這才精神幾分,直勾勾的盯著那老僕:「韓家的韓大少爺?」
他似乎頗有興致,漫不經心的笑:「他不是出國去了?」
老僕恭恭敬敬的回答:「許是回來了吧。」
「那就見一面吧,總要給那些老朋友一點震撼。」席妄指點著下巴,笑得嫵媚動人。
眼神瞥到旁邊的祝九,又跟沒骨頭似得倚在他的肩上,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嬌嬌氣氣的挑眸問:「阿九可是吃味了?」
「旁人比不得阿九,阿九不喜歡,我便不見了。」
祝九拂開手指,漫不經心:「不必。」
席妄臉色瞬變,陰晴不定的掀了整張桌子,各種瓷器撒了一地。
他面色倔犟,仰著小臉居高臨下的晲著祝九,像是只傲嬌的小貓,艷麗決絕的質問。
「不必是什麼意思?你不在乎我?你不喜歡我?」
「我今夜就留韓大少爺過夜,他此前訂了婚,還很喜歡我,定會想與我春宵一度。」
「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不在意我,我今夜就脫了衣服,我就去做人家外室,什麼時候就被主人家打殺了去,被一卷草蓆胡亂裹了埋了!」
他又哭又鬧,敏感得直到眼淚,倔犟的甩開祝九的手:「你別扒拉我,你又不喜歡我,我才不和不喜歡我的人牽手。」
「到時候我就把你趕出去,讓你在外面餓死、凍死、病死……我們一起裹著草蓆丟到亂葬崗去!」
祝九簡直頭疼欲裂。
他忍無可忍的閉了閉眼,一把把席妄捉到腿上,伸手拍了下屁股。
席妄瞪圓了眼睛,還沒掙扎就被人強硬的壓著背,祝九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還鬧嗎?」
祝九的聲音太有壓迫感了,席妄這麼多年都沒被人打過屁股,瞠目結舌的紅了眼眶,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
「你、你、你——」
「做外室?」
「不、不——」席妄連連搖頭。
祝九掐著席妄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目光深邃如淵海般包容所有:「席妄,想要什麼就直白點,鬧是沒有用的。」
席妄委屈:「我知道、知道了……」
祝九滿意,正要放開他,卻不想被牽著手,席妄臉紅紅的,羞羞答答的扯褲子。
「疼,阿九揉揉。」
祝九:……
他閉了閉眼,還是忍不住又拍了一下軟乎乎的白屁股。
「穿起褲子下去!」
席妄性格乖張,這會兒哼哼兩聲,扭著屁股撒嬌,踩著祝九的底線見好就收。
他站起身,褲子卻沒提,長衫下光著兩條腿,嬌氣的一翹,踩在祝九的膝頭示意般蹭了蹭。
「郎君,春宵苦短日高起,春宵被你浪費了,可還有大好的良辰呢。」
他眼神示意,手指撥開長衫,露出光潔漂亮的小腿。
席妄從小學戲,身子骨軟得不行,腰細嗓嬌。
不知是不是戲學得多了,那些淫/詞也瞧了不少,暗示般蹬掉鞋子,腳掌慢慢往祝九腿上蹭。
眼波流轉間欲語還休,含蓄勾起唇輕咬唇瓣,將一瓣紅艷艷的唇咬得水光瀲灩,面上塗了脂粉般漂亮。
「你喜歡,可以讓我更疼一些。」
祝九捉住不老實的腳,又給他把布鞋穿回去了,認命的提起褲子給他提溜上去,遮住漂亮的白屁股。
席妄看著瘦,該長肉的地方卻不少長,無論是雍容華貴、清麗脫俗還是風情萬種,演得都是一等一的好,面上總帶著女兒家嬌俏的神情。
生就男生女相,眉眼柔和,五官融合在一起美得恰到好處,活像是畫裡走出來的般,一顰一笑都不顯違和。
祝九隻盯著他,看了他許久,只把席妄看得坐立難安,收起笑容不再作妖,這才移開目光。
「困,回去睡覺吧。」他面色淡淡,長發束著披在肩上,垂下眉眼時總顯得懨懨不快。
祝九說睡覺真睡覺,帶著席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眼睛一閉,睫羽在面上落下一片陰霾,遮不住眼底的青黑。
席妄還想作一作,見他安靜下來,自個也打了個哈欠,覺得困了。
好不見外的蹭進祝九的懷裡,趴在他身上唇角微翹,閉著眼睛乖乖巧巧睡了。
卻不知他一睡著,閉著眼睛的祝九眼眸微睜,垂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席妄一眼。
安睡的席妄面容恬靜,像是沒有受過苦難的乖寶寶。
但他性格乖張,入戲太深,明顯還陷在三年前的夢魘里。
祝九一進入世界,就短暫了獲取了世界線。
為了奪取氣運和世界主導,世界線往往會將關鍵人物邊緣化,藏起來,一點一點的磋磨。
而席妄,作為軍閥主角攻稍縱即逝的白月光,因同為伶人的主角受與他有幾分相似,由此引發強取豪奪的he救贖甜寵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