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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艇間的長廊如同迷宮,曲曲折折。
索性鶴瀾淵走過更為複雜地形的皇宮,很輕易找到出口。
不過路過一面落地鏡的時候,他還是被鏡子中出現的單薄少年給深深吸引住了。
鏡子中的男生與鶴瀾淵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更纖瘦,也更年輕。
仿佛肉.體回到了鶴瀾淵二十出頭的樣子。
第3章
攝政王13歲時,早已經能搭弓挽箭射殺草原狼了。
絕對不會流露出此刻的智弱神情。
鶴瀾淵並非蠢笨的人,異族人的服裝,異族人的言談,包括異族人的行為方式,已經令他產生某種懷疑。
只是這懷疑呼之欲出,卻極難被一個古人在一瞬間想透。
鶴瀾淵依照本能,最終從船艙快步走了出去,途中有很多人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他。
鶴瀾淵將吹到半乾的留海遮蓋住眼帘,藉以偽裝自己。
只是當他站在甲板上後,被遊艇的燈光照射到恍惚的程度,四周都是茫茫海洋,夜風溫柔,甲板間的桌台間擺放著精美的食物,男女們更是放肆混成一片,舉杯暢飲。
鶴瀾淵略微茫然的目光,終於又清楚了一點。
他被人用迷魂大法換了一副更年輕的身軀,而且正要通過航運販賣去其他地方。
大夏朝的內陸航運非常發達,與很多國度均有貿易往來。
唯獨海運方面還很單薄,對未知海洋的探索屬於蒙昧狀態。
攝政王能騎馬、善舞劍,坐船也是做過的,唯獨此刻遊艇在浪頭上上下下,莫名的眩暈感激得他差點嘔吐出來。
說到嘔吐,鶴瀾淵絕對不會允許如他這般身份的皇族,輕易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任何失禮的事情。
結果從船艙走出來兩個人,一邊站一個,中間架著一個格外高大的男生,男生醉醺醺的,連步伐都走不穩。
鶴瀾淵倒是覺得此人是在裝醉,畢竟真喝醉的人腳底會像踩了虛軟的棉絮一般。
兩個人架著喝醉的男生,其實用架這個動作十分不貼切,畢竟中間高兩邊低,外加不好好走路的人格外難伺候。
兩人幾乎是邊走邊罵說,「真是個死窩囊廢,整條遊艇上的人那麼多,怎麼偏就他一個人喝醉了。」
「還能有什麼,借酒澆愁唄。」
其中一人勉強穩住男生的身形,頗為好奇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快說快說!」
兩人當著事主的面嚼舌根,足以見得男生在所有人心目中完全等同於空氣。
「這還算新鮮事嗎?蕭二世家的傳聞早在龍城圈子裡傳瘋了吧?」
「蕭二世畢業就會被趕出家門,他們家的蕭老爺子一直瞧不上他媽媽的出身,是個賣......」
「yue~~~」
男生直接往嚼舌根的傢伙身上狂吐了一灘,臨了還迷迷糊糊說一聲,「抱歉。」
被吐的男生直接暴怒了,一把將蕭致丟向地面,咬牙跺腳恨得要死,「什麼玩意兒啊!我呸!」
聞了聞胸前的味道,直衝七竅七竅生煙。
「他媽的,這真是個酒囊飯袋,吐了半天了,居然還能吐這麼多!」
「你要管你就自己管啊,我要換衣服去了!」
罵罵咧咧將人丟在原地,一臉被噁心得透透的模樣。
「哎,你等等我呀!!」
另外一個也懶得管人,跟上一起跑掉了。
留下一灘爛泥的蕭致,醉醺醺地躺在地上傻笑。
期間人來人往很多,唯獨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多問一句,你怎麼樣了,包括遊艇間僱傭的服務員,也沒有一個走上來管他。
有那麼一瞬間,鶴瀾淵覺得地面上真躺著一坨稀爛的臭泥,無人問津也便罷了,都恨不得繞開走。
這樣的人死了也沒人管吧?
攝政王審時度勢,從置物台上摸走一把銀光閃爍的鋼叉,此刻的鶴瀾淵完全恢復了氣力,一把將攤在地面的廢柴扯了起來,雖說他現在使用的身體又嫩又弱,勝在靈魂強大,拽著喝醉的男生冷問,「你的廂房在哪裡?」
鶴瀾淵知道他是裝醉的,問話也比較直接,只是審訊對方的話,還是到人少的地方更為合宜。
蕭致:「你誰?我們認識嗎?」
鶴瀾淵:「公子說笑了,等回到公子的廂房,咱們不就熟悉了?」
蕭致:「可我媽媽說了,男人喝醉了很危險的,不能隨隨便便誰都領回家,一個不小心會有失.身的風險。」
鶴瀾淵心說別裝了。
從昏暗的角落燈下瞧了男生一眼,雖然是裝醉,雖然是酒氣熏然,身邊的男生除了一頭亂七八糟的黃毛,耳朵上夾著三五枚朋克耳釘,鼻樑骨卻是又高又挺,將整張臉的其他四官反襯得深邃飽滿,並非典型意義上的不堪與窩囊。
男生開始小幅度地掙扎,糊裡糊塗說,「你不要纏著我,我要喊人了。」
「你捏得我好疼,我真的要喊人了。」
鶴瀾淵已經開始動粗,五根手指扣死對方手臂的麻穴,即使身高偏低一些,氣場完全高達到三米,將不停掙扎的蕭二世扯進一旁的無人客房內。
一把扔在鬆軟的大床上。
燈光一亮,兩人互相看清彼此的面孔。
蕭致最先反應過來,雙手捂住胸口,「男人對男人做那種事也算是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