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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致捂住耳朵難以置信,小爺明明今天是來吃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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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們熟睡的鼾聲漸漸響起,屋子裡清淡地飄動著薰衣草的香氛。
島上的月光朦朧,將一切籠罩在橫斜的暗影之中。
蕭淼淼睡得正開心,仿佛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小蝴蝶,在花叢間展翅高飛,兩條小手臂使勁一揮舞,正好一拳打在一旁的哥哥臉上。
鶴南知瞬間清醒,扯開嘴巴要哭,不過那張嘴巴抖了抖,又安靜地閉上了。
鶴南知好奇地看了幾眼黑洞洞的大房間,他還從沒在夜晚如此清醒過,一般不是睡在爸爸懷裡,就是爹咪懷裡,很快又能閉上眼睛。
現在他完全不困了,甚至來了十足的精神。
於是,鶴南知從嬰兒床上爬了起來,他說話雖然沒有妹妹靈巧,動作倒是不遜色,體格又很健康,扶著圍欄直接能站起來走兩步。
於是,鶴南知成功「越獄」了。
小崽崽翻倒在鬆軟的羊絨毯子間,轉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被飄在空氣中的毛撓了一下鼻尖,奶呼呼地打了兩個噴嚏。
可能是嬰兒床外的一切都令人好奇又亢奮,鶴南知直接在套間裡爬了一陣,發現屋子裡四處都是門,根本沒有能讓他通過的縫隙。
於是鶴小少爺只能往亮光最充沛的方向攀爬。
這一爬可不當緊,直接從套房的陽台間爬了出去。
原本小島上空氣悶熱,保姆們嫌屋子裡太熱,睡覺時便把陽台間的推拉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蕭致說過的,這座酒店的客房被他整個包下來,不會有任何其他外人進出,所以保姆們也放鬆了警惕心。
鶴南知爬到屋外的草坪上儼然很高興,夜晚的草坪散發著清爽的潮濕氣味,滾在上面很舒服。
小寶寶在家裡練就了一身的本領,今天終於能一展身手。
酒店因為被蕭致包了,所以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響,鶴南知在草坪間滾累了,有點想回去的意思,可是小寶寶怎麼能輕易找的見回去的路呢?
於是依靠動物的本能驅使,鶴南知小朋友沿著有光的方向又不停地爬啊爬。
此刻,在酒店的接待處,一夥穿著西裝的保鏢,仿佛暴徒似的正在跟接待員發飆。
一個保鏢吼道,「喂喂喂!這裡方圓就幾百里的一個破島,總共也就這一間破酒店,你說不準住就不准,憑什麼!!」
另一個保鏢也露出恐怖的肱二頭肌,兇殘地威脅說,「我們家老闆脾氣不好,趁他沒發火之前,最好把那個將整座酒店房間都包圓的傢伙叫出來,我們保證不打死他。」
話說一群烏壓壓的黑西裝保鏢站了一地,看起來分外具有壓倒氣勢,很不好惹的樣子。
接待員也沒辦法,火速將酒店經理叫來。
很好,叫個男的進來就更好處理了。
一個保鏢大步伐伐走上前,一把將酒店經理的衣領扯起來,提在半空威脅道,「龍先生你該認識吧?最好現在把套房騰出來一間,否則你該懂吧?」
酒店經理已經小臉慘白,進得氣沒有出的氣多。
如此緊張的氣氛如同凝滯的氣牆,直到一聲低沉的聲音到來,瞬間破開這恐怖的窒息感。
「老九,放開。」
酒店大門走進來一個威猛高大的身影,男人從頭到腳都穿著高級三角套定製,被黑色的優質布料包裹得像一具木乃伊,若不是露出來的面孔菱角分明,野性十足,真的有人會被如此陰沉的男人震懾到心臟碎裂。
「龍......龍先生......」
酒店經理被扔在地上,渾身的骨頭像斷裂了似的,匍匐在地面承受著黑黢黢的陰影靠近。
龍先生自然高大俊美,但也白璧微瑕,在他的額頭到右頰有一道閃電形狀的刀傷,不了解他的人恐怕第一印象,絕對會認為眼前的男人是黑.道老大。
一見龍先生親自過來,保鏢們緊張到要死了,連大氣都不敢喘,分明一群肌肉壯漢,分分鐘矮了半頭。
死定了!!
龍先生冷淡的音色毫無人類應有的特點,他說,「剛才這座島我已經購買了,包括這家酒店,現在可以進去住了嗎?」
並不是疑問句,而是祈使句。
酒店經理顫巍巍爬起來,要去找蕭致。
只聽見有奶呼呼的笑聲在大廳里迴蕩,還有拍手的聲音。
鶴南知終於爬到了酒店大廳,這裡光線充足,還有很多人。
小寶寶最喜歡熱鬧了,拍起小手不停地咯咯大笑。
壞了壞了!
保鏢們的臉色均是一變,人人都知道他們的老闆最恨小孩了。
慌張地衝出去一個人,要將鶴南知給提走。
哪知鶴南知坐著的地方距離龍先生不遠,麻溜兒地爬到龍先生腳底下,髒乎乎綠油油的小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純黑西裝。
窒息了,全場都窒息了。
龍先生仿佛在看一隻小耗子般從上往下,嫌棄至極地打量著哪裡來的小玩意兒。
鶴南知從不說話的,突然抓住龍先生的褲腿努力站了起來,洪亮地喊著。
「爺爺~耶耶耶~」
第60章
鶴南知露出幾顆米豆豆一般雪白的牙齒,朝恐怖的中年男人笑得像花兒一般燦爛。
龍先生用皮鞋背踢了踢這小樂天派,嫌棄得像驅趕一條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