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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致倒是挺感激他的,被走動的熱風一吹,稍微找回一點理智。
兩人前腳停下來,蕭致便問余楚希,自己給他說的事情都記住了沒有?
余楚希找他就是要鬧脾氣的,將蕭致往沙發里一推,氣呼呼說,「你讓我媽媽跟祁焰的奶奶做牌搭子,我媽媽倒是挺樂意的。」
可是。
「太慢了太慢了!」余楚希的小少爺脾氣很大,能耐住性格與蕭致合作,全靠蕭致的辦法算是有效。
可是這樣的效果實在太慢太少。
「我想讓祁焰立刻喜歡我,真的!」余楚希氣惱不已,剛才他看見祁焰跟兩個美女聊天,不知為何簡直怒從中來。
「我喜歡祁焰!我愛祁焰!我必須立刻跟他在一起,你不知道,我現在嫉妒得要死!」
余楚希偽裝的可愛善良在一瞬間被撕扯得粉碎,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惡毒炮灰,善妒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我不等你了!」
余楚希從隨身的皮包里摸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拿出一支水晶酒杯,將粉末倒入紅酒後,稍微攪拌一下立刻消散殆盡。
「這是什麼?」蕭致面色一怔,「你千萬不要瞎來啊。」
余楚希確實很愚蠢,一個惡毒炮灰嘛,歸根結底能有多少腦子?
所以余楚希還有個劇情,是借著酒會給祁焰灌藥。
灌藥梗嘛,一般狗血作者都喜歡用這個劇情。
結果被揭穿後,直接被祁焰嫌棄得要死要活。
蕭致為了提防他走這個劇情,一直十分謹慎,現在惡毒炮灰居然在成功的半路上跳回去走老路。
真是愚蠢!
蕭致問,「你要給祁焰喝什麼?」
余楚希道,「不要緊張,不會對人產生過多的副作用的,只是一點好東西,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祁焰。」
蕭致一臉黑線。
余楚希卻自以為聰明說,「不要緊張,就是春風吹起大螺號嘛,這藥很有名的,我可以免費送你一包。」
語畢朝蕭致眨眨眼睛,準備去找祁焰。
這個蠢貨!
蕭致原本想著由他去白白送死好了。
轉念一想。
春風吹起大螺號。
這個我也可以用一下嘛。
然後二話不說,一個健步衝過去,將毫無防備的余楚希堵住,直接端起酒杯來個一口悶。
「好苦。」蕭致咂咂嘴。
余楚希的臉都嚇白了,結結巴巴說,「你你你,你白痴嗎?這個藥力特別兇猛啊,你你你,你可不要看我,快點滾開!!」
蕭致一抹嘴巴,丟開酒杯,冷笑說,「我找你做什麼,我肯定有其他人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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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瀾淵洗過澡,舒適地側躺在自己新買的貴妃榻間,落地窗戶能遠眺附近的山水情趣,十分愜意。
門鈴被瘋狂地摁動幾聲。
是誰?
鶴瀾淵奇怪極了,扶住肚子起身去開門。
結果迎面先撲來一股熟悉的酒味,而後一條大金毛搖搖晃晃地站在家門口,隔著防護門可憐巴巴地扒在哪裡。
鶴瀾淵立刻想到是牛醫生出賣了自己的地址,當初給醫院地址,就是怕自己提前生產,以防不測的。
晦氣。
鶴瀾淵反手要關門。
結果蕭致的雙手穿過防護門的隔欄,狠狠地擋住他的動作,臉頰紅得像有一座火山正在體內噴發,連西裝外套也丟了,褲子緊到快要撕裂的程度。
好疼啊,救命啊。
蕭致哭哭啼啼地流著兩行清淚,委屈到不行說。
「救救我,我被人灌藥了,救救我吧。」
第34章
鶴瀾淵瞧他哭得雙眼帶淚,眼皮微腫,倒不是說男人哭鼻子很噁心。
蕭致畢竟才是一個22歲的大男孩嘛,將其描述為男人還差點歲月曆練。
若不是攝政王懷著他的兩個崽子,看到蕭致差不多也會當作祁焰那種小破孩兒一樣對待。
所以小孩子不能總慣著。
鶴瀾淵冷幽幽道,「本王自認為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地方,」不知怎麼比平常的性子,又講了句多餘的話。
「蕭少爺難受,自有更心疼你的人,建議還是去那樣的地方吧。」
像是晦氣似的將門使勁關閉,無論門外如何的翻天覆地,他都不為所動,轉身進了臥室休息。
鶴瀾淵才剛用如意蓮花臥躺平,便聽見很細微的撓門聲不停得發出響動,最開始的時候勉強可以接受,到後來簡直像鋒利的指甲撓在玻璃間,發出刺心刺耳的聲音。
懷孕後,隨著日子的增加,睡眠質量降低,連聽覺都比任何時候敏銳。
鶴瀾淵許久不曾真正動怒,一腳踢開腳底的拖鞋,帶著火氣直往門口去,扯開門冷若冰霜道,「本王的話你聽不懂嗎?」
還敢……
卻見蕭致雙手死死抱住防護門欄,眼神里的水汽被火蒸得愈發朦朧,面頰的紅暈像被烤爐熏出來的,嘴巴可憐巴巴說,「沒有人愛我,世界上沒有愛我的人,我只有你了,瀾瀾。」
鶴瀾淵隔著欄杆道,「你已經訂婚了,怎麼會沒有人愛你,蕭少爺若是再不肯離開,我會直接選擇報警。」
「沒有訂婚,沒有……」蕭致說哭便哭,眼淚也像從火山中滾落的岩漿,燙得嘴唇都紅艷艷的。
「我這麼笨,這麼蠢,之前的朋友都只是拿我當小丑取樂,整個圈子裡的人背後都叫我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