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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瀾淵的視線由上而來,浸潤著室內燈的光澤,長河漸落似的露出初陽般的橘光。

    「阿致,我們能一輩子都無法結婚。」

    因為孩子的關係,在生母一欄很難寫上鶴瀾淵的名字,而且任何人也不會相信一個男人會生下孩子。

    「但在我心裡,我們早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你是我永遠的夫君,我一個人的夫君。」

    驀得拉住蕭致的手掌,貼在自己的面頰側,光潔的肌膚於掌心緩緩摩挲。

    「依照我朝的習俗,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儀式要舉行。」

    其實是兩個,夫妻雙方同飲帶毒的酒水,便跳過不做了。

    但是,彼此真正愛極了對方的夫妻,要在對方的心口紋上自己的名字。

    鶴瀾淵取出來了一包早已消好毒的銀針,一小盞新鮮鴿子血,還有消毒的棉巾。

    蕭致忽然有點懵逼,「這個,這個,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啊。」

    其實他是怕掌握不好技巧,把老婆弄傷。

    鶴瀾淵扯開一邊的裡衣,露出弧度圓潤的香肩與微帶一層瑩白肌肉的胸口。  

    如此漂亮的肌膚讓人不禁聯想到老婆腰側的紅痣。

    雪白、妖紅,是蠱惑人心又美艷絕倫的刺激。

    蕭致吞吞口水,擦了額頭沁出的汗液,在鶴瀾淵的指導下,刺出一個規整的「蕭致」二字。

    輪到鶴瀾淵動手了,他倒是挺興奮的,翻身壓住蕭致的身體,舌尖含著一根長針,吐出的半截舌尖粉嫩柔軟,稱得冰清玉潔的攝政王竟是變作一個吸食男人為生,飲血啖肉的妖精。

    鶴瀾淵以指尖觸著蕭致急促起伏的胸口,斜眸惑道,「你的名字筆畫委實過多,且要費點功夫的。」

    那些針刺破老婆的雪膩肌膚時,滲出豆大的血珠,已然刺激得蕭致整個人都在亢奮。

    如今輪到他,老婆的針尖刺得他愈發繃如弓箭,額頭的青筋暴起,連著淚水一併滑落入濕潤的鬢角。

    鶴瀾淵替他擦拭了冷汗,應笑說,「膽小鬼,怎麼哭了?還說要一直愛我呢。」

    蕭致道,「我愛你,瀾瀾,一輩子都只愛你,我並不是疼痛,而是感動,我一直沒有妄想過能與你做這樣的儀式,我以為你.......」

    人有時候太過幸福了總會產生一些莫須有的擔憂。  

    「閉嘴。」

    鶴瀾淵拿了一顆消炎藥塞進蕭致的嘴裡,往自己口內倒入涼液,緩緩地渡進丈夫口中。

    「感覺到了嗎?」

    鶴瀾淵說,「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正在緊緊相貼,我們的血在名字間彼此相融。」

    「我願意為你去死,你也是一樣的。」

    蕭致從小經歷太多,正像牛醫生所言,他太過缺愛,以至於當愛將他包圍的時候會無所適從。

    但是以後不會了。

    蕭致抱住老婆的腰身,心口剛紋出的名字還沒有結痂,心跳使得無數針孔殘留的痛感愈發明顯。

    仿佛一個猩紅淋漓的心臟,已經脫離了整個胸腔,與另外一顆緊密相纏,此生與共,不負痴情。

    蕭致在老婆耳側喃呢。

    我一定會永遠記得這份痛,這份滿。

    與你,與孩子們,完美且完整地走完這繁華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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