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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去參加晚宴,結果有人要給祁焰灌春風吹起大螺號,被祁焰發現之後,轉而將有問題的藥酒給我灌了。」
這酒本來就該祁焰喝的,小爺替主攻一號喝了這藥酒,約等於祁焰逼我喝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蕭致潛意識摸了摸鼻子,儼然不是整個身體部件里最長的。
「我現在難受得快要死掉了,但我誰也沒想到,腦子裡反反覆覆全部是你一個人的身影。」
「瀾瀾,瀾瀾,我腦子裡只有你,心裡也是。」
「瀾瀾,只有你不嫌棄我,對我好,還對我笑,祁焰打我欺負我,你還保護我,這次你也幫我一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蕭致燒得儼然要失去全部理智了,一般這種情況下的男人說得話,十成有九都是謊言,畢竟男人都屬於本.能動物,即使委屈全天下,也是不肯委屈自己丁丁一點的。
鶴瀾淵曾經也經歷如此難堪的場面,身中情毒後欲生欲死,腦汁都像沸騰的火鍋一般。
若不然,也輪不到蕭致這種小崽子占了便宜。
蕭致逐漸不再說話,蹲在地面劇烈地哼哼,他的腿完全疼到爆炸的程度,再被純羊毛的高定西裝不停磨蹭,柔軟的羊毛仿佛變成細密的針尖,使得皮膚的每一個部分都在遭受極致的酷刑。
他的右手搭在橫向的鐵欄杆間,連指尖都燙得驚人,仿佛溺水者淹死前探出手臂,期望能抓住任何一根求生的稻草。
鶴瀾淵居高臨下道,「我是孕夫,而且我的肚子很大了,假如有一點意外,崽崽們或者我都有可能會死的,這一點,你現在還能聽得懂嗎?」
蕭致的臉埋在膝蓋里,帶起痛苦的哭腔,「我知道,對不起,可你誤會我了,我根本不是那種無恥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會要求進屋去的。」
「你最近一直不理我,我很怕你將來都不再理我了,我也不是一定要進去,我可以一晚上都蹲在這裡,只要你別趕我走,這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心愿了。」
「瀾瀾,你不要關門,我就在你在門口蹲一個晚上,屋子裡有燈光,也有你和崽崽們,我看著光,想著你就能熬過去了。」
鶴瀾淵道,「誰准許你的腦子裡不乾淨了?」
何況還要想著本王一整夜?
放肆!
蕭致不說話,嗚嗚地蹲在門口抽噎。
鶴瀾淵抬手,將指尖探向他的手腕,觸碰到了蕭致的腕間的脈搏。
好清涼,好舒服。
蕭致立刻渾身激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私底下拼命呼吸著屬於鶴瀾淵獨特的青竹體香。
「瀾瀾。」
蕭致的小爪爪反向捏住鶴瀾淵的手指,被對方凌厲地拍了一把。
「不准亂動。」
蕭致似乎被更酥更麻的電流擊中,他現在每一根神經都處於高度緊繃狀態,細微的刺激都會給他強烈的愉悅感。
鶴瀾淵替他把了脈,俊氣的眉宇微皺說,「你的肺氣、脾氣、心氣、腎氣都很足,儼然是元氣大補過頭了,血脈僨張,脈搏混亂。」
鶴瀾淵也知道擅自動了憐憫之心的後果,但是蕭致現在體內的氣血旺盛至極,邪氣又在五臟六腑里橫衝亂闖,此刻若是狠心不管他的話,堪比食用了豹胎易筋丸,滋補過度而筋脈受損。
最後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了了。
鶴瀾淵轉身離開,聽見蕭致的額頭在鐵欄杆間撞擊的聲響,唯獨沒求自己放他進來,也算個說話算話的。
取了一隻手烤,又重新返回到發紅髮脹的男生身邊,輕道,「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再自己把手銬戴上。」
手銬是鶴瀾淵買來自己用的,他怕生孩子太痛苦,誤傷了懷中胎兒,提前準備了各種能捆住手腳的工具。
沒想到先讓孩子爹用了。
蕭致撿起手銬,淚水充盈的眼睛瞬間亮晶晶的,原本已經沒抱任何希望了,如今又絕境逢生,完全不怕樓道里的監控攝像頭,三下五除二徒手撕衣,僅剩下一條顏色深一塊淺一塊的灰色內褲。
主動將手銬銬上。
蕭致等聽到防護門閂打開的那一聲,如同聽見發令槍的催促,二話不說衝進屋內,第一個舉動是將鶴瀾淵推到門上,頭直接塞進對方的脖頸側,不停地呼吸。
男人果然是最不可信的。
鶴瀾淵倒是沒受傷,他其實也做足了準備,後腰背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隨便幫人做個閹割還是綽綽有餘。
蕭致忘情的一推,倒是沒用多大力氣,鶴瀾淵的後背被水果刀刀把墊了一下,輕微呼了一聲好痛。
蕭致立刻變得柔順,不似開閘進門的野狗,摸摸擦擦貼在對方溫柔的脖頸處,喃呢道,「瀾瀾,我什麼都不做,我稍微聞聞你的味道,你好香。」
蕭致的鼻尖恨不能紮根在攝政王雪白的脖頸處,貪婪地像一隻又餓又渴的野獸。
既是一隻貪得無厭的餓狼,瘋狂抵抗內心潛藏的慾念,恨不能將某人立刻吃進肚子裡,又像一隻心懷馴良服從的狗,不敢輕易得罪主人似的,委實耐不住了也只敢用嘴含住一塊肉,用力地變成吻痕而已。
鶴瀾淵扯住他的黃毛,迫使迷情的人與自己對視,輕說,「你的保證呢?」
下賤的小狗。
蕭致被潮水衝擊的大腦立刻恢復清明,半跪在地面討饒地親吻著孕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