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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瀾淵忍了一下,笑說,「我是蕭總身邊的私人秘書。」
蕭承果真想得歪到天邊去了,將「哦,私人秘書。」這句話捏在嗓子眼裡,嘲諷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軼則更為圓滑道,「既然蕭致不在家,我們也不要過多打擾,免得蕭致以後遇見了要問。」
這句話無非是在點醒蕭承,不要再胡亂說話了。
蕭致現在今非昔比,在梵圖逐漸站穩腳跟,若是再任由對方繼續強大下去,一定會對他們倆家造成巨大的威脅。
之前蕭家大伯,與蕭家三姑,兩家極力要求分家,主要是看著梵圖日暮而衰,都想維持住自己的一塊小田地,保住自己的子公司。
蕭獨烈手裡的秘密帳戶給他們兩家子公司補貼的最多,一大部分其實是兩家都做了假帳,騙來自己享用了。
兩個子公司每年的純利潤其實早超過十幾億了,每年需要給母公司繳納百分之四十五的管理費。
這兩家的子公司非但不好好交管理費,包括自己必須繳納的稅款也推脫給母公司,由母公司一律承擔。
最過分的是蕭家大伯和三姑在分家初期直接包攬了梵圖旗下最好的幾個品牌,兩個人簡直猴子成精了,沒有哪個肯替母公司考慮過一丁點的。
蕭獨烈當初之所以會答應,也是因為他感覺母公司的情況不妙遲早不保,萬一宣告破產的話,倒不如裝糊塗將大部分財產斷斷續續往子公司轉移。
那都是他的孩子們,錢給自己的孩子也比全部打了水漂強吧!
蕭家沒有一個笨蛋。
蕭承的屁股完全沒有一點挪開的意思,他今天是來找蕭致的,這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若是蕭致今天不把他的要求全部同意了,蕭家大公子很難挪窩。
鶴瀾淵道,「我早判斷出兩位先生應該是貴客,從面相上來看,兩位都是大富大貴的模樣。」
主要是兩人跟蕭致有血脈親情,除了沒有蕭致的帥氣,長得也算人模狗樣。
「若是不喝點工夫茶再走,恐怕蕭總回來,要數落我待客不周了。」
蕭軼一心想走,聽到對方說會工夫茶,本來就對鶴瀾淵這種不可褻玩的美人心生喜歡,聽著能多坐一陣是一陣。
蕭承自然也是同樣的意思。
鶴瀾淵朝剛端著精緻糕點和茶水的女傭道,「這些先撤掉吧,我今天要給兩位貴客做點工夫茶品嘗。」
女傭跟了鶴瀾淵一段時間,很能領會他的眼神,主動退下。
鶴瀾淵說,「給貴客做工夫茶,一定要用最貴的茶具,請稍等片刻。」
起身時姿態從容,與很多現代人的儀態完全不一樣,簡直是賞心悅目。
等鶴瀾淵前腳一走。
蕭承直接用自己的皮鞋踢了踢蕭軼,頗具討嫌地嘲笑道,「我記得你是直男啊,而且也不怎麼喜歡在談情說愛上浪費感情,怎麼看蕭致屋裡的人,連眼珠子都瞧直了?」
蕭軼被說中,掩飾尷尬說,「大哥,你好像也不喜歡男的吧?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有一些不該有的反應了呢?」
「你......你胡說什麼!」
蕭承將上身的西裝扯了扯,將翹起的二郎腿夾了夾,忽然一派正經道,「話說你覺得這個小東西跟蕭窩囊廢是什麼關係?」
蕭承做了個很猥瑣的手勢,「睡過嗎?私人助理不就是個賣屁股的?」
蕭軼雖然很贊同他的推斷,但是心裡的喜歡又阻止他去苟同堂兄,蹙眉道,「大哥,你從小就是這一點不好,越是看得上的東西,越要破壞了才高興,假如說這位鶴先生真的是蕭二世的情人兒,你想怎麼編排人家才算過癮?」
蕭承用鋥亮的皮鞋又蹭了蹭堂弟的小腿,「怎麼?心疼啦?不是吧,蕭軼!!你沒事兒吧?你才剛看見人家幾眼?!我的天哪!」
「你說你一個老陰逼,連給蕭致下迷藥,拍他裸.照這種噁心事都能做出來的人,居然會對蕭致睡過的人一見鍾情?!」
蕭軼被說中心事,正想如何好好反擊他。
鶴瀾淵端著一盤子古紅木造茶道器具,瀟灑而來,每一種紅木器具都厚重古樸,但在美人手中仿佛毫無重量、輕而易舉,一點都不喘粗氣。
蕭承立刻露出興趣盎然的微笑。
鶴瀾淵坐於蒲團上,輕說,「這些古紅木茶具已經有些年頭了,從古玩市場淘來花費不少功夫,從材質到工藝均屬於良品,千金難求。」
如今包養在家的小情人都已經有這麼高的文化修養了?
蕭軼問,「你還會鑑賞古玩?」
鶴瀾淵但笑不語,用銀夾子取出兩塊上好且燒紅的銀絲碳,放置在外罩由紅木雕刻的小火爐中央,再擺好盛滿泉水的開光銅茶壺。
鶴瀾淵款款解釋,「壺中的水是附近龍泉寺的天然泉水,已經用淨水網過濾很多遍了,可以放心飲用。」
蕭軼不由錯愕道,「龍泉寺的天然泉水5000多一桶,而且都不一定隨便誰都買得到?」
蕭致這完全是養了一隻吞金獸在家吧?
連蕭承也詫異了,「蕭二世這傢伙現在開始飄了是吧?」
養個小寵物而已,怎麼捨得給買這麼貴的水喝?!
蕭致確實給鶴瀾淵買了龍泉寺的泉水,專門由著老婆享受茶道的。
不過不會給人渣喝。
鶴瀾淵隨便自來水管里接來的一壺中水處理自來水,張口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