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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瀾淵耐心地安撫著丈夫,輕說,「依你說,白禹州的目標很明顯,我準備去會會他,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啊?!!
蕭致可不准。
他怎麼能讓老婆孤身前往白禹州家?白禹州是個老陰批啊。
蕭致寬慰他道,「你現在最不適合出現在白家,萬一被狗仔記者拍照,更是會對一道仙無情地污衊。」
蕭致自有主意,「我會親自去見白禹州一面,他上次要與我談合作的,被我毫不留情直接拒絕了,如今回想起來,他這樣的人一輩子沒有被人拒絕過,應該很難容忍他人的拒絕,所以針對我的可能更大一些,還是由我去試探一下,看看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第73章
蕭致決定的事情,如今連鶴瀾淵也無法輕易改變,攝政王知曉蕭致是擔心自己過度,鶴瀾淵也同樣不想讓丈夫涉入無法預知的危險。
無論如何,鶴瀾淵冥冥中確定,白禹州絕對是利用那些大夏朝的古玩向自己發出挑戰。
攝政王一向不屑以色侍人的。
蕭致去洗澡的時候,他凝神捻指默念了一陣清心咒,等某人返回到床上,鶴瀾淵則從後背款款地攬住丈夫的肩膀。
蕭致見過各種模樣的老婆,倒是挺少見到小鳥依人的,心中的警鈴大振,知道老婆為了阻止自己要用美人心計了,心說反正無論你怎麼求,我都不會讓你去涉險的。
白禹州那是誰?這本書覬覦主角受到瘋癲的老陰批啊~
鶴瀾淵吻了他的喉結,嗓音里的清涼忽然裹挾了一絲柔情蜜意,言道,「今晚不戴雨傘了吧。」
蕭致的心裡攻防瞬間被直球攻擊到粉碎,顫顫巍巍問,「你說什麼?老婆?」
鶴瀾淵道,「反正我也沒有宮胞了,總隔著一層東西,我想與你更貼近一點。」
好傢夥。
蕭致心裡瞬間綻放無數多重量級煙花,表面一本正經問,「你怕不是為了阻止我,先給甜棗再挖坑吧?」
鶴瀾淵依偎在懷裡,話題斗轉星移,「那天我聽見了。」
「聽見什麼?」
「白禹州說能聞出你的味兒來。」
蕭致低沉一笑,「這是老婆你第一次吃我的醋,感覺居然還挺好的,不枉我整日在醋罈子裡浸泡,所以......」
雨傘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呀?
鶴瀾淵把玩著蕭致的耳側、喉結,「大寶最近的壓力挺大的,售後部那邊每天要處理上百次的退款退貨,幸虧大寶穩住了幾個大頭的進貨商,損失還能挽回。」
蕭致問,「不是再說雨傘的事情,怎麼扯到宋大寶頭上了?難道你心底的寶兒已經變成姓宋的?」
鶴瀾淵掩口囫圇,「我是在說白禹州靠近你,那種若有似無的氣氛很令人擔心。」
算了。
蕭致一把將老婆抱起來,狠狠丟進床的中央,「我們回到最初的問答好不好?」
鶴瀾淵故意繞他,也故意反問,「我們最開始不是在說白禹州和你嗎?」
蕭致一把扯掉身上的浴衣,「胡說,我們說得是雨傘的問題。」貼近老婆的面頰蹭了蹭,「我最乖了,你可不能騙老實孩子呀。」
蕭致最終還是退讓一步,將主動權慎重交付與老婆的手上。
鶴瀾淵知道如何尋找到白禹州的方法,想來也是諷刺的,兩人相識於古玩拍賣,結緣在本命的血玉,現在是否會結怨,也在那幾十個大夏朝的。
不,他們兩人已經結怨。
南知和淼淼險些出事的那次,對於鶴瀾淵來講已經是沒齒難忘的一筆債了。
一道仙的更是舊仇新恨。
白禹州先前還刻意躲他了幾次,不過鶴瀾淵採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最終在白家山莊逮到了這隻狡猾的白兔子。
白禹州見他的時候毫無芥蒂,反道如同初見,在矮几間擺著一個古琴,十指靈活如蛇,彈奏出的樂曲靈動生趣,意境高遠。
古有彈琴六大忌諱,七不彈,八絕。
鶴瀾淵耐心聽他演奏完畢,待琴音的餘韻環繞半晌,消匿殆盡之後,也沒有先開口講話。
白禹州倒是納罕,笑問,「我與鶴先生在琴道之上也算知音了,之前一直不敢多言,現在試問先生,我的琴技可能入得鶴先生的耳?」
鶴瀾淵知道他在浪費時間,直言說,「君子六藝,琴排首位,琴德最優,講究的是身正心靜、非以慆心,白少爺若是配得上君子二字,這琴也不算白彈。」
白禹州被明嘲暗諷也不生氣,而是慢悠悠地從矮几起身,與鶴瀾淵拜道,「您可真是誤會我了,全龍城的人都知道,我白家一向淡薄世俗,不喜歡在外拋頭露面,招惹是非。」
「之所以接受採訪,不過是滿足家族長輩的要求,梵圖僅僅兩年多的時間,在龍城圈子裡的越來越占有領導地位,白家肯定要出來彰顯一下自己的絕對領域,所以我也是難以違抗,誤傷了一道仙的利益。」
好一個誤傷,難道不是故意嗎?
白禹州繼續解釋,「一道仙的事情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給鶴先生一個最好的交待。」
鶴瀾淵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扯皮,耽誤了正經事,假裝釋懷說,「既然如此,我也要謝謝白少爺的鼎力相助,不過......」
話鋒一轉,「其實我也挺想親眼見證一下白少爺收藏的那整整一博古架的古玩,不知白少爺是否肯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