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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僅僅是很不舒服。
這次卻誇張得疼痛起來。
鶴瀾淵打算摸一摸蠱毒的末端究竟去了哪裡,誰知手一碰觸,他的小腹內竟劇痛極了,仿佛在最裡面的地方強硬得生出個別的東西。
鶴瀾淵無法傳喚李管事進來。
委實丟人。
他永遠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發現他胸口的秘密!!
鶴瀾淵強行採用內力逼退體內的熱潮和劇痛。
他自小習武,修得一身真功夫。
如今四肢百骸軟得緊,連攀附在湯池邊沿的勁力都沒有了,新生的疼痛正在一點點蠶食他的理智,連僅有的掙扎都變得漸漸柔弱下去。
「小兔崽子!千萬不要讓我逮到是你做得惡!」暈厥前,鶴瀾淵猛地賭咒著那個自己一點點扶持起來的小皇帝。
鶴彤笙也曾在春光明媚之下,眾位宮人不在的桃樹底,仰著粉白的臉孔朝鶴瀾淵撒嬌說。
「王叔,抱抱。」
當即被鶴瀾淵冷淡地拒絕了。
不知為何,在朝廷之上八面威風的攝政王,雷霆萬鈞的攝政王,掌管黎民百姓與王朝興衰的攝政王。
居然在最痛苦的瞬間,腦海里唯一想起的是這樣一個不成體統的畫面。
小皇帝被無情拒絕後,儼然很不情願,不顧皇家禮儀,趁鶴瀾淵回身後,撿走落在攝政王長發後的一瓣桃花,快速藏進龍袍袖內,而後繼續作好孩子模樣,跟在身後乖乖離去。
鶴瀾淵最後的意識是窒息的,他因為劇痛感、灼燒感,亂七八糟的感覺混合一體。
無力翻身。
最後失去意識,沉澱在湯池的最下,慢慢失去呼吸。
等他被一口新的氣流強行喚醒,居然是一種命懸一線的呼吸感。
仿佛逐漸乾涸的魚兒重新被拋入水中。
不過鶴瀾淵不是魚,他此刻最恨的就是水。
仰頭潑來一桶冰涼的冷水。
將鶴瀾淵如火的身子瞬間拉扯回正常的溫度。
本王真是謝謝你!
鶴瀾淵被水滴迷得睜不開眼。
從模糊到清晰,聽到人說一句。
「這小婊.子太不要臉了,居然敢勾引幾位少爺,應該丟進海去才對!」
第2章
鶴瀾淵一聽居然有人膽敢對自己不敬,心底冷斥著找死,保護他的羽殺衛不在左右,旋即凝聚全身真力,提氣在掌,準備給站在離自己最近的傢伙一擊致命。
哪知前一秒是如此設想,後一秒,鶴瀾淵隨著陌生的乏力酥軟感,被冷水潑到直接趴在地面。
貝齒一松,輕呼一聲,「啊......」
那聲音又軟又嬌,是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呻.吟。
成何體統?!!!
本王的蓋世武功呢?!
鶴瀾淵一把捂住發出怪叫的口齒。
混沌的視野終於清晰可辨起來。
頭頂懸掛一輪巨大的明月石,清冷的光輝照得屋內十幾個人面目鄙夷。
不過清一色得穿得很少,青年們都穿著半截花里胡哨的里褲,少女們則更少,堪堪遮住豐滿的胸和小腹。
足見此地民風不純,又窮困潦倒、衣不蔽體。
鶴瀾淵記得皇宮內書院有些陳舊的藏書,其中一本《異聞錄》記載,在南邊的荒蠻之地,居住一些茹毛飲血、尚未開化的蠻族人,想必便是面前這些。
於是,鶴瀾淵從地面艱難起身,自己起碼穿著緊繃感十足的藍色粗布長褲,白色粗布長衫,與這些坦胸露.乳的愚民全然不在一個階層。
原本臭罵他的於浩簡直像被點燃了炮仗,上躥下跳說,「祁少,文少,你們快看看,這個小婊.子偷偷爬上船不說,還敢用目光挑釁你們!」
世界上最不缺乏的便是煽風點火的人。
若不是鶴瀾淵內力盡失,一定將他的舌頭整條當眾割下來。
不過,說什麼挑釁的目光
鶴瀾淵臉前遮擋著厚重的劉海,再被冷水一澆,徹底蓋住眼帘,恰好便於攝政王隱藏真實身份,靜觀其變。
鶴瀾淵今載已有39歲,跟一群乳毛未乾的小兒們不必耽誤,準備尋個機會,以凌波微步閃身而出。
哪知被稱作祁少與文少的兩位青年男子,根本沒瞧得上眼前的窮鬼。
要知道,今天這場聚會是打著即將畢業的旗號,一群貴族學院即將畢業的少爺們,出資在遊艇上舉辦的高級PARTY。
祁焰心高氣傲,只喜歡別人對他馬首是瞻,請來的同學一個也沒有入他的法眼。
畢業PARTY的主辦人,其實是正笑眯眯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文潮海,不禁朝祁焰低道,「你的人氣難免太高了,連班裡一個區區的鶴瀾淵,都敢偷偷爬上遊艇,我早看這小子居心叵測,八成是打算趁最後一次機會,跟你告白吧。」
攝政王原本平復了心情,被對方當眾點名。
鶴瀾淵......
鶴瀾淵?
本王確定沒有聽錯?!
文潮海稍微一點撥,周遭立刻發出噓噓的嘲弄聲。
祁焰是誰?
祁焰可是萬超集團的太子爺!!未來的千億當家掌門人!
為了讓他能儘早掌控家族企業,祁焰14歲便經常隨著其父出入社交場合積累人脈,即使現在剛過22歲,祁家也不準備讓他出國鍍金,而是畢業直接進入核心部門,同時雙.修金融管理與金融科技學碩士的複合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