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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加油!!」
「爸爸!愛你!!」
龍飛胎崽崽們奶氣的吶喊聲,將鶴瀾淵的思緒扯回現實。
鶴瀾淵微搓了搓發脹的額頭,恰巧發現了最為驚悚的一幕。
蕭致不知是不是陰差陽錯,將他的三個助攻手調集在身邊,像摧毀一切阻礙的鐵輪,破開冰面的斧頭,單手揚棍短距離操縱著灘地中的小球,直往文潮海防禦的藍方車輪滾動。
看來這類攻擊方式已經貫古通今了?
鶴瀾淵不安地起身,被鶴南知抓住衣袖,於嘈雜的歡呼聲中說要爹咪舉高高。
鶴瀾淵一時沒再注意賽場,欲要抱起兒子時。
聽見保姆慘叫一聲,大叫,「蕭先生當心!!」
整個賽場四周都發出驚悚的聲音。
鶴瀾淵完全沒有接過鶴南知,而是急速轉身,正見蕭致的車輪戰被文潮海使詐一舉攻破,對方的隊友似乎收到指揮,趁亂攻擊了蕭致附近的馬匹,操縱那匹馬的人滾落沙地後,馬頭猛撞了蕭致的馬腿,蕭致猛扯手中的韁繩儼然來不及,直接被摔倒的馬給翻了出去。
此刻,車輪戰的弊端被完美地暴露出來。
蕭致滾落沙地後,四周緊緊環繞他的馬匹更是直接踐踏了過來,若是駕馬的人技術不佳,直接會將倒在地面的蕭致活活踩死。
「蕭致!!」
鶴瀾淵一想到會有如此可能,竟然掀起衣角,連通道也不走,直接從觀眾台階上往賽場中央跳去。
蕭致在紛亂的塵土中間快速起身,他身旁的馬倒在地面後很難在一時間翻身起來,不由在亂糟糟的環境中摸出韁繩,使勁將馬匹從灘地中扯起來。
時間全然不夠,四周的馬匹受了驚嚇,呼嘯而過,稍微不當緊便會踩在他的頭頂。
趁此機會,藍隊的人居然沒有暫停的意思,而是抄起球桿將附近的小球猛抽一桿。
小球在巨大的力量推移之下,如同白色的閃電,眨眼要擊中紅方的球門。
蕭致的晦氣才真正來臨。
文潮海的馬在滾滾煙塵中驀得冒出頭來,若說看不清蕭致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紅方的主攻倒在地面,馬匹胡亂折騰,揚起的黃塵滾滾,完全看不清人究竟在哪裡。
這個時候,誰也有可能會踩到蕭致的。
文潮海的視野里八成也沒注意他,縱馬即將要擦過蕭致的身軀之際。
一匹渾身是土的馬橫空出世,硬生生與文潮海的馬側撞了一下,將對方的運行軌跡與蕭致所在的方向撞開些距離,而後筆直地奔向那顆沒來得及撞擊紅方球門的小球。
抽出手中球桿,自然流暢地帶著小球改了方向,筆直地沖向藍方的球門,再極遠極偏的射程範圍之外,抽杆一揮。
逕自將小球擊打出幾十米的超遠距離,十分精準地擊中藍方的球門。
原本以為要發生慘劇的賽場,瞬間迎來了滿堂喝彩。
轉危為安、化險為夷、扭轉局勢。
就是國際馬球大賽的賽場上也未必能看到如此出色的選手了。
那個擊中球門的人在驅馬回身的路程中,附身一把扯住蕭致的胳膊,輕鬆將人扯到自己的身後,讓蕭致老老實實地抱緊自己,然後驅馬與藍方交涉。
文潮海儼然沒料想到,煮熟的鴨子竟還能眼睜睜飛了。
只看見鶴瀾淵臉色不佳,載著灰頭土面的蕭致過來。
文潮海問,「蕭致沒事吧?這裡的場地確實不適合打馬球,塵土太大了,實在嗆人。」
若不是鶴瀾淵及時趕到,他的馬匹肯定要在看不清環境的情況下,撞到蕭致了。
鶴瀾淵不知哪裡不舒心,與他的照面看起來十分不快,擦身而過道,「文少爺的馬球打得確實不錯,連隊友也指揮的不錯,真是不該小瞧了。」
第64章
文潮海手裡的馬韁繩一扯,旋即追在鶴瀾淵的馬尾之後。
其實他也挺委屈的,兵不厭詐,男孩子之間的遊戲除了靠技術之外,原本會摻雜一些靈活的心機。
更何況,他與蕭致已經脫離了男孩子的行列,正式成為可以公開較量的成年男人。
鶴瀾淵並沒有聽他解釋,更沒有在意四周人聲鼎沸的議論與叫好。
他把蕭致送去了隨行的醫生帳篷,結果醫生恰好不在。
攝政王只好翻箱倒櫃,從一堆醫療器材中翻出碘伏和藥棉,輕聲詢問蕭致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蕭致從馬背下來一直瘸起右腿,連胳膊都呈現出彎曲的形狀,鶴瀾淵小心幫他摁了摁骨頭,蕭致只說好疼,但又不是無法忍受的程度。
看來並沒有傷筋動骨,萬幸了。
鶴瀾淵將藥棉間沾上酒精,先把蕭致面頰與鬢髮相接的部分清理乾淨。
蕭致倒抽氣說,「今天真是丟人丟大了,幸虧老婆幫我挽回了面子,老婆那一桿擊鞠得真好,堪稱神來一桿!」
鶴瀾淵原本不打算再提這檔子事的,忽然又被某人點了炮捻子,逮住蕭致面頰側的一塊淤青使勁揉了又揉。
蕭致立刻要哭了似的,通紅了眼眶道,「輕點,老婆輕點,我哪裡知道文潮海是個心機鬼,連玩遊戲都玩不起,還搞偷襲,嘶......」
他主動抓住鶴瀾淵的手指,在老婆的手心裡討好地摩挲,「老婆,我好疼呢,你稍微輕一點,慢一點,心疼心疼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