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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攤前的人紛紛說,「跟你長得其實也很像。」
「真的嗎?」蕭致用肩膀頂了頂鶴瀾淵,笑得見牙不見眼,得意洋洋極了,「瀾瀾,你說崽崽們是不是真的越長越像我啦?」。
基本上沒人猜出孩子的媽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都覺得鶴瀾淵是一個高冷的帥哥而已。
攝政王算是看出來了,蕭小狗現在心機變重了,他哪裡是打算靠奇裝異服博眼球,他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炫孩子罷了。
第48章
兩個小崽崽的百日宴眨眼便到,蕭致早想著怎麼給孩子慶祝,鶴瀾淵倒說這個日子特殊,必須交給自己親自操辦。
蕭致原本想大擺宴席的,不過一想到蕭家那些討人嫌的傢伙們,便與老婆商量,能不能只有他們兩人給孩子們慶祝百歲禮。
鶴瀾淵笑說,「我的父母上次來看我,錯過了最佳的解釋的機會,突然與他們講,自己已經做了外公外婆的話,恐怕兩人要氣得夠嗆,孩子們的喜事搞不好也過不順利。」
蕭致一聽事關岳父岳母,也是謹小慎微,畢竟上次沒有給鶴家夫妻留下好印象,若是鶴父再知道寶貝兒子的肚子被搞大,還生了孩子的話......
不對,瀾瀾抵死不承認這倆孩子與我有關,搞不好岳父岳母會因為我做了接盤俠,而對我充滿改觀。
也不對......
南知和淼淼就是我的種子變的呀!我不要承認他們不是我的崽!!
鶴瀾淵瞧他從臉愁眉苦臉到眉開眼笑來回切換,以為蕭致被搶走了主動權正鬧脾氣,不由帶著一點哄小孩的意思,用手指在蕭致發旋間來回撥動,輕說,「孩子們的一周歲也很重要,到時候我全權交給你來負責,可好?」
他不知蕭致以前是個死心眼子,開始做總裁後,死心眼子全部被捅開,現在比馬蜂窩還密集。
蕭二世真正在意的是,不管岳父岳母如何生氣,其實還是因為他沒機會給鶴瀾淵一個正式的名分,一場盛大的婚禮。
兩人因為孩子的關係,如今住在同一幢建築里朝夕相對,但關係其實比親兄弟住在一起還純潔。
小爺不要~
小爺要日日夜夜抱著老婆睡覺撒嬌~
鶴瀾淵以為他已經哄好了,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攝政王沒有跟著蕭總裁一同去上班,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鶴瀾淵沒有用家裡的司機,而是叫了車,將他拉到了龍城的古玩一條街。
第一次來的時候尚摸不清門路,第二次來的時候倒是挺熟門熟路。
鶴瀾淵依照之前的路線,找到地下拍賣行的地下水宮入口。
果不其然,入口平常一看是有保鏢把守,鶴瀾淵沒有拍賣行里的人引領,只好與保鏢說自己與他們的掌柜有約,約定今年今日要來這裡見面的。
鶴瀾淵唯恐自己的謊言不夠像樣,從衣袖中掏出一枚圓潤瓷白的小瓶子,輕笑說,「咱們家的掌柜患有多年的眼疾,我與他在一年前曾做過一次交易,今天正是應約來替他醫治眼疾的。」
他講得條理清晰,又一本正經,尤其攝政王常年習慣於各種類型的人打交道,正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高手。
守門的保鏢經過嚴苛的專業訓練,遇見任何敲門人都要像石頭雕刻的一般不動聲色。
鶴瀾淵居然能準確說出自家主人的舊疾,不由大驚失色。
畢竟他家的主人頗為古怪,一雙眼睛常年用蕾絲眼罩蒙起,看似像個瞎子,實際上什麼細碎的事情都隱瞞不了,比長眼睛的還能掐會算。
保鏢確認鶴瀾淵沒有撒謊的第二個關鍵點是,他們的主人性格也很怪異,平常特別喜歡穿戴古典化的服飾,講話用詞也文縐縐的,尤其喜歡撥弄古琴,看他們這些人如同瞧沾不得身的渣滓一般,所以根本不會接見任何人的。
綜上兩點,保鏢的隊長還是對眼前的帥哥改變了語氣,畢恭畢敬說,「即使如此,我還是需要先跟我家的主人先知會一聲,假如主人同意,我們自然不會怠慢貴客的。」
鶴瀾淵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保鏢隊長打完電話先做必要的請示,回來後愈發恭敬說,「主人確定您是貴客,絕對要親自見您的,不過主人現在並不在古玩一條街,需要邀請你去另外一個更適合見面的地方。」
鶴瀾淵也不怕對方有什麼詭詐,他現在又不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區區墜落大海的一滴水點而已,沒什麼有利可圖的地方。
保鏢隊長取出一個黑色的頭套,道一聲得罪了,將鶴瀾淵蒙得個雙眼捉瞎。
攝政王只知道自己被送進一輛汽車,即使他的聽覺很靈敏,相對於馬車來講,汽車行駛的動靜反而不容易出紕漏,他只知道路程漫長,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鶴瀾淵被送進一個散發著淡淡冷意的地方。
保鏢隊長抽掉頭罩,眼前的一切均令攝政王大為震驚。
他還從未見過有誰如此喜歡純白之色。
屋內的地板磚的奶白,牆壁的米白,燈具的亮白,家具是白楠木,雖然全部屬於白色系的,但又有分毫細微的差別,使得一切白色並不單一枯燥,反倒層次分明,簡約大氣。
所謂的地下拍賣行掌柜從一片白茫茫中慢步走來,也不見他手裡拿著手杖,行動自如極了,嘴上也自帶彬彬有禮的微笑說,「原來是貴客,有失遠迎,都怪我的保鏢太蠢,沒有將貴客的名諱提前報上來,導致貴客受了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