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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起身整理西裝間的浮塵,清亮的眼鴻水波流轉,逕自道,「既然白禹州想找到我們夫妻不合的裂縫,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幫蕭伯伯掙到這五百萬,好歹也辛苦一場,總不好叫你白造了一次罪。」
蕭淮以為他又在詐自己,連忙擺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五百萬而已,其實也沒有多少錢,我錯了,只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蕭致,讓我護住這一張老臉,將來老了不能動彈,或者死了,還有個兒子能來扶棺。」
你倒是老皮老臉想得挺美。
不過鶴瀾淵是真心幫他掙點零花錢,與他道,「其他的蕭伯伯就不要兀自多思了,先把五百萬拿到手不是更好?」
蕭淮張大嘴巴,驚得下巴也掉了下來,「你你你......你真的想讓我拿這五百萬?」
鶴瀾淵但笑不語。
這一笑,卻把蕭淮渾身遍體嚇得冷汗淋漓,心說這人看似美艷,實際上心眼子太多了。
可怕啊!!
鶴瀾淵確實沒有將蕭淮的算計告訴蕭致,他說了順手給蕭淮掙點零花錢,肯定不會食言。
他現在只擔心為什麼白禹州會盯上自己?當初那塊本命血玉確實沒有給白禹州付錢,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弄來了的。
總不能是因為玉而結仇了吧?
晚上鶴瀾淵先去與崽崽們玩了一會兒,給鶴南知與蕭淼淼講了幾個睡前故事,將孩子們哄著睡著了,再去找家裡的大寶寶。
蕭致剛從健身房出來,一身的熱汗淋漓,每一塊壁壘分明的肌肉仿佛散發著熱騰騰的雄性荷爾蒙,上下僅穿著一條運動短褲,濕潤的烏黑髮絲耷拉在眼前,頗具一副巡獵者的矯捷與饑渴。
於是他順利在臥房看見認真看文件的老婆,鶴瀾淵一襲雪白褻衣,露出的一雙腳雪白細嫩,慵懶地疊加在一起,每根腳趾都修剪得整潔瑩潤,被稱作玉足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婆......」
在公司八面威風的蕭總瞬間變成饞肉的小奶狗,直接撲過去抱住老婆纖細的腰肢,大手握住鶴瀾淵的玉足,不停地揉捏。
鶴瀾淵紋絲不動道,「先去洗澡,你身上的汗又濕又熱,太黏糊了。」
蕭致於他散亂的領口間舔了一陣,才不要洗澡的潑皮無賴樣子,在老婆身上蹭道,「反正一會兒還得抱著你一起洗,今天我就先不洗了吧。」
鶴瀾淵被他弄得又癢又疼,彎起嘴角將手指撥了撥小狗狗急的地方,刺激得蕭致連呼吸都粗重無比。
今天可是帶著任務在調情的。
鶴瀾淵瞟了一眼安裝針孔攝像頭的一隅,倒不是蕭淮還敢監視他們的夫妻生活,是他自己需要一點夫妻裂痕的證據。
鶴瀾淵忽然變得嚴肅,一把扯住蕭致濕潤的髮絲,頗為認真道,「阿致,其實有個秘密,我一直瞞著你,咱們夫妻之間不應該有秘密的,我今晚不說的話,可能一輩子都不想說了。」
蕭致的頭皮被扯疼,居然更來了興致,抱著老婆的手愈發放肆道,「非要現在說嘛?」
我真的快急死了~
鶴瀾淵憋住笑,心道這個秘密絕對會叫小狗嗷嗷哭一陣的。
大手撫摸蕭致的背脊,平常稍微用點計謀,讓他舒服一點就哭得稀里嘩啦的,今天正需要對方的眼淚。
淡道,「阿致,讓我說吧,我若不跟你說的話,其實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蕭致嘴裡正叼著肉,一聽老婆的語氣越來越正經,心裡忽然慌亂無比,鬆開嘴裡的肉,抬頭一臉的迷茫道,「什麼?你最近跟祁焰見面了?!還是文潮海?!你為什麼偏要跟他們見面?!你是不是心裡沒有我啦?!」
鶴瀾淵被逗笑了,但也被逗氣了,拿腳狠狠踩了姓蕭的肩膀一下,「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的,我絕對不會跟他們倆人之間有任何生意的往來,還不知足?」
蕭致哦了一聲,重新叼起嘴裡的肉,感覺飛醋來得快,消的也快。
鶴瀾淵道,「是這樣的,我們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其他孩子了。」
一不做二不休。
鶴瀾淵躺在枕頭間,單手使勁攥著蕾絲花邊,忍不住地感慨說,「我在生南知和淼淼的時候,將宮胞一起切除了,阿致,那時我沒有告訴你孩子都是你的,卻擅自決定以後即使跟你在一起,也不會想再生一個你的孩子。」
其實這話已經十足的過分了。
蕭致確實停了幾秒鐘,大手忽然掀開鶴瀾淵的裡衣,在老婆單薄的腹肌間找到了一條刀疤。
這裡曾是老婆懷胎九月,痛苦異常的證明。
蕭致用手指撫摸了一下那條疤痕的所在,端詳得異常認真,鶴瀾淵能看到他臉孔間的熱潮變得冷卻。
但是替換上的表情,卻是屬於......傷心?憂愁?或者是瞭然。
鶴瀾淵忽然有點後悔,不該為了釣白禹州這條大魚,反而傷了小狗的心。
哪知蕭致抬起臉,深邃的五官仿佛被複雜的情緒融化,變成一汪邃深的古井,即使表面風平浪靜,內里捲動的暗涌迭起,蕩漾起冷徹心扉的寒漪。
蕭致問他,「老婆你這裡還疼嗎?對不起了,讓你吃了這樣大的苦頭,其實我有南知和淼淼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哪裡還敢奢望再有更多的孩子。」
他驀得低下頭,將臉乖巧地貼在那道刀疤之上,面頰不停蹭道,「老婆,我其實也不在乎孩子,因為他們都是你生的,你才是我的唯一,我有你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