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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小孩還真是能說會道。
鶴瀾淵吃了葡萄,結果被強烈的酸意封喉,喉頭難受得引發咳嗽,直咳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葡萄酒往常選用的葡萄種類,多是略帶酸味的,略微帶酸的葡萄內含有更豐富的果酸。
文潮海笑著更進一步,伸手不斷拍撫鶴瀾淵的後背,暗自頗為得意道,「抱歉抱歉,我扶你到酒莊裡面稍微喝點水,漱漱口應該會好一些。」
鶴瀾淵則順勢拒絕,「區區一顆酸味的葡萄而已,文少爺也太言重了,弄得好似我剛吃的是什麼毒藥。」
鶴瀾淵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不陪著文少爺了,你請自便?」
文潮海笑著與他揮手道別,直看著鶴瀾淵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外。
文潮海將沾了葡萄汁的手指含進口內,用舌尖仔細地品味一番,意幽幽說,「好甜。」
皇叔好甜。
白禹州的視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道仙很快度過這次的無妄之災,重新回歸了原有的口碑。
鶴瀾淵忙裡偷閒,總會抱出古琴彈奏幾曲,大夏朝的曲譜中有幾首慘譜,彈奏時可以令人平心靜氣,胸懷幽谷,是想若是此曲譜能擁有完整的部分,所擁有的凝神靜氣的功效必定更加顯著。
鶴瀾淵正幽幽地沉澱在未知的擔憂中。
家裡的兩個小魔王笑嘻嘻地趴在門口,左面探出一顆腦袋,右面也探出一顆腦袋,兩隻眼睛豎起來打量著他。
鶴瀾淵旋即笑著招招手,「過來。」
鶴南知與蕭淼淼前後跑到面前,一起撲進懷裡撒嬌。
兩個孩子越大越愛粘人,跟鶴瀾淵一起度過了快樂的下午,直到蕭致回家,這兩個崽崽才肯轉移目標,跑去糾纏爸爸了。
蕭致問他們倆想不想去滑雪場玩?
鶴南知說,「現在是秋天啊,爸爸,哪裡還有雪?」
蕭致點了點他鼻子,「滑雪場有造雪機啊,只要把造雪機搬進非常大的室內,可以輕鬆地造出一座雪山。」
蕭淼淼問,「那我可以堆雪人嗎?」
「可以啊。」
蕭淼淼問,「那我可以堆雪鴨子嗎?」
「可以呀?」蕭致起身到玩具箱裡使勁翻了一陣,掏出來一個鴨子形狀的雪球模型器,「你可以和哥哥製作很多的雪鴨子。」
鶴南知思考了一下,「爸爸,那我們能不能把造雪機搬進咱們家裡,我們把自己家裡變成冰雪世界,行嗎?」
這孩子還真挺天馬行空的。
蕭淼淼一把摟住蕭致的脖子,在爸爸的臉上親了幾口,甜蜜蜜問,「可以嗎?爸爸?」
「當然不行了。」鶴瀾淵過來叫父子三人吃飯,「家裡如果鋪滿了雪,大電視就會被雪弄濕變壞了,你們倆的文具啊、圖書啊、模型啊、好看裙子全部都會被弄壞。」
蕭淼淼說,「那我不要家裡有雪了。」小公主的漂亮公主裙、珠寶、小皮鞋可不要弄髒一點點。
鶴南知有點惋惜,不過他是懂事的孩子,只要能給出合理解釋的話題,他都不會胡亂發脾氣。
蕭致在兩個小淘氣包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去吧,好吃的已經上桌了,看誰吃的最快。」
鶴南知拉住蕭淼淼的手,叮囑說,「妹妹你下樓梯不要跑,我們倆一起走。」
蕭致簡直被這兩個萌娃要可愛死了,老父親的眼睛只能看見優秀的兒女,分外感慨說,「瀾瀾,時間真可怕,南知以前連話都不會說呢,現在我說一句他能說兩句了,這真的是我的兒子嗎?我的基因這樣優秀嗎?」
鶴瀾淵笑說,「對啊,孩子們一天天變得越來越懂事了,倒是你還停留在兒童期,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同意在家裡造個雪場出來?阿致,你不能太寵溺孩子了哦。」
蕭致抱住老婆的腰,「有一句話不是講,男人至死是少年嘛。」嘴巴很順利地撬開鶴瀾淵的,唇舌狠狠交纏片刻。
鶴瀾淵噥道,「叫你下去吃飯呢。」
蕭致愈髮捲起他的舌,「我先吃你。」
鶴瀾淵從不阻止小狗的求愛行為,手指在蕭致的褲子拉鎖前勾了幾勾,扯了下去。
突然想起來問,「阿致,假如說南知和淼淼不是你的孩子,怎麼樣能找到他們的親生父親?」
蕭致頓得一停,深邃的英俊面孔瞬間變成苦瓜狀,「這個假設好討厭,我不想聽你說這個。」
哼。
鶴瀾淵揪住他的耳朵,「當時是誰說的,要拿孩子們當親生骨肉一輩子疼愛的,現在知道了真相,反倒是變小氣了。」
蕭致蹭他的小腹,「我可沒有說謊,事實上崽崽們就是我的種子播種在你的土壤里,如果不是我的話,可能你都懷不上。」
好囂張啊。
鶴瀾淵只得討饒,「好了,你最牛了。」
想著怎麼犯糊塗了,問蕭小狗不如去問問百度。
於是鶴瀾淵真的去查了這個問題。
網絡說只要到醫療機構做專業的DNA檢測就行了。
這倒是給了鶴瀾淵一點全新的啟示。
原本他是想找牛醫生幫忙的,奈何牛醫生跟蕭致穿一條褲子,萬一蕭致知道自己去做了DNA檢測,八成要誤會崽崽們不是親生的,到時候解釋起來更麻煩。
於是鶴瀾淵只能聯想到最近的人。
文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