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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致說,「老婆,我的生日快到了,你說我今年的生日該怎麼過?」
鶴瀾淵被他架得死死的,一雙腿都快被玩壞了,頗有些面紅耳赤講,「我記得你的生辰不是二月份才過完?」
蕭致那天跟他要求了什麼,鶴瀾淵可是記得十分清楚。
臭不要臉的居然要一年過兩次生日。
蕭致說,「你不懂,二月份是我陰曆生日,七月份是我的陽曆生日。」
鶴瀾淵倒是要笑不笑,暗自夾住膝蓋間作亂的手指,「華國的陽曆生日與陰曆生日相隔如此遠的嗎?」
蕭二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其實也不是,我確實是二月份生的,據拋棄我的人塞在襁褓里的出生證明可以證實。」
「但我是確實在七月份被親生母親掛在蕭家公館的門口,還是用買菜用的菜籃子。」
鶴瀾淵旋即軟了語氣,捧住他的臉一番唏噓,「這是什麼品牌的菜籃子,才能掛得住你這樣的小可憐?」
蕭致微微哽了一哽,「我想好好過一下這次的陽曆生日,把平常的好朋友全部邀請來,也算是鞏固一下人脈關係。」
鶴瀾淵哪裡知道他的小心思,既然蕭致的童年如此淒涼慘澹,身為這個家的重要一份子,自然要幫助他滿足任何心愿。
蕭致得到老婆的首肯,自然說一不二,交給秘書楊明去親自操辦起來。
等到他說的那個陽曆生日真正到來,鶴瀾淵才發現自己想得還是少了點。
蕭致不但租下了龍城靠海的一整座島嶼,還邀請了迄今為止的所有人脈關係,包括為梵圖代言的影帝明星都叫來不少,一時間轟動龍城,搞得異常熱鬧且浩大。
祁焰本與他絕交幾年,原本是請不到萬超老總頭上的。
不過蕭致對他有救命之恩,不論祁焰願不願提,都是人情債。
文潮海也被邀請來了,若不是被蕭致的請帖轟炸來的人太多,文潮海都以為自己被蕭二世安排進了報復名單。
畢竟兩人的不對付,在大學時期可是有目共睹的。
當初蕭致像一條聽話的小狗,跟在祁焰的屁股後面,文潮海可沒少冷嘲熱諷、毒舌環繞。
再看蕭致今天的地位與財力,總有些今非昔比的感慨。
祁焰暗自跟他說,「今天擺這樣的一場陣仗,可要謹慎些,應付好了便是讓同窗好友得了面子,應付不好,則是在梵圖總裁的背後捅刀了。」
文潮海送他一個瞭然的笑容,「反正我家也不做奢侈品的生意,跟他的領域圈毫不重疊。」
兩人正在互相打趣。
縱眼過去,蕭致摟著鶴瀾淵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完全是用一雙璧人來形容的登對,那些想趁機會跟蕭總套近乎的,全無縫隙可鑽,不高興的躲到一邊喝起悶酒。
這不高興的人里還要算祁焰一個。
文潮海無形中發現祁焰從不貪杯的,今天已經暗自啜飲了至少四五杯紅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覺抬手暗自撫摸了一把金絲眼鏡的鏡腿,一語雙關說,「又沒有真的結婚,搞得好像真的夫夫一樣,蕭致終究是蕭致,還是比你幼稚了許多。」
祁焰轉動手中酒杯,「人家孩子都那麼大了,你在胡說什麼?」
「這可不像你,」文潮海突然揶揄極了,「我印象中的祁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放在兩年前應該是如此。
祁焰說,「一聽這話,就說明你沒有真的喜歡過誰。」
文潮海反詰他時,眼眸暗得驚人,「不,恰恰相反。」
蕭致茫茫人海里硬是找見這倆人的身影,與鶴瀾淵貼著耳朵耳語道,「我今天特別幸福,想跟老朋友們會一會。」
鶴瀾淵笑說,「你是壽星,肯定要全聽你的。」
蕭致旋即摟著老婆,去會一會這些所謂的「老朋友」。
文潮海見他果真筆直朝向自己而來,換了招牌的微笑,嘴裡嘖嘖道,「真是許久不見啊,都說人生得意須盡歡,現在咱們同窗里,要屬蕭致你一個人占滿了人生四大美事。」
蕭致聽慣他的冷嘲熱諷,忽然換成奉承話,還挺順耳的,淡笑說,「你和祁焰也不錯啊,畢業之後也都各自繼承了家業,生意做得順風順水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致忽然想起來說,「你上次來家裡,怎麼沒等我回家就走了,我聽瀾瀾說你在家呆了一下午,可把我後悔的,應該早一點回家才對,正好能留你在家吃飯。」
祁焰狐疑地瞪了文潮海一眼。
文潮海假裝才想起來,哦了一聲,「上次去你家,是因為瀾淵游泳課下課,沒有開車,我正好順路送他回家,要是知道你這麼後悔,我就在你家等你回來再走了。」
蕭致側首叼住老婆的耳朵,大手不停地揉搓鶴瀾淵的腰肢,「你偷偷學游泳啊,怎麼不告訴我呢?是嫌棄我上次把你抱進海里,差點淹到你嗎?」
鶴瀾淵笑說,「總不好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什麼都會玩,我什麼都不會吧?」
蕭致暗暗撒嬌說,「以後什麼不會,老公親自教你好不好?」
鶴瀾淵即使再笨,也該明白蕭致為什麼偏要過陽曆生日了。
好傢夥。
鶴瀾淵只道好傢夥,心說姓蕭的真沒白砍那幾棵桃花樹,今天恐怕要在所有人心口噴農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