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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蕭家可沒有人知道倆個孩子是一個男人生的。
鶴瀾淵給兩個孩子戴上護目墨鏡,忍不住撫摸了孩子們紅潤的臉蛋,叮囑說,「老人家是曾爺爺輩了,對待曾孫子們肯定親昵得不得了,今天周日,你晚些回來也不打緊的。」
蕭致把脖子湊過來,「我也只是去吃一次午飯,很快就回來。」
半天保持一個動作,紋絲不動。
鶴瀾淵往他的臉蛋上也摸了一把,「真是小氣鬼,還要跟孩子們爭呢。」
蕭二世笑說,「我才不爭這個,人家要的可是親親呀。」
鶴瀾淵才不親他,推著父子三人出門,而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手裡拿著修剪花枝的工具,到庭院中去照料花花草草。
攝政王一直喜歡養花養草,在大夏朝的娛樂活動原本不多,琴棋書畫修身養性之餘,他最喜閒暇之餘,修整盆栽蘭草。
蕭致投其所好買了很多名家出手的盆栽盆景,移進了古玩街淘來的花盆中。
時值初春,冬雪壓枝之後,觀花類的樹種紛紛開始抽條,視覺上看起來就會變得通透,能清楚挑揀出哪些需要減掉的弱枝、病枝,影響整體造型的枝條也要根據自己的喜好,趁著百花爭艷之初,修剪成自己最喜歡的形狀。
庭院裡春季的觀花樹十分繁多,鶴瀾淵正忙著欣賞自己的佳作,院落外面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響。
門口的保安說著,「兩位先生,我們家蕭先生出門去了,家裡沒什麼人在的,請您們先請回吧。」
來者聽腳步聲是兩個男人,完全不顧保安的勸告,大步從前院往後院走,一個邊走邊說,「笑話,我們也是姓蕭的,況且還是蕭致的兄長,你們也太狗眼瞧人低了,今天我們來找蕭致是有事的,你可不要隨便耽誤了我們的大事。」
走著走著,便走到後院中央,遠遠看見地上蹲著個人影,面戴口罩,以為是家裡的傭人,也沒注意。
鶴瀾淵間兩個男人不顧勸阻,直接闖進了家門,起身脫掉手套,對保安說,「沒事,你先下去吧。」
保安沒料想到有人在家,很不好意思說,「鶴先生,實在是抱歉,我還以為您跟著蕭先生一起去本家了。」
鶴瀾淵揮手示意,「無妨,進門皆是客,你先去忙自己的,看見張阿姨,叫她幫忙沏一壺清茶,送兩盤糕果到會客廳來。」
保安只好先走了。
來的倆人正是蕭承和蕭軼,兩人並不知道蕭致今天返回本家,也是私下打聽了很久,才知道家裡那個
窩囊廢是住在這裡。
一見鶴瀾淵擺著屋主人的語氣,立刻心領神會面前這位或許與蕭致關係匪淺。
尤其蕭窩囊廢在家裡差點被打死,也要護著的人,差不多應該是面前這位。
後又一想,應該不對,畢竟面前的人可是活脫脫的男人,而余楚希提供的照片裡分明是生了孩子的。
應該不是這一位。
正互相傳遞著眼神。
鶴瀾淵單手繞在耳後,一挑口罩的鬆緊,露出一張冰雪聰慧,又極致清麗的面孔,再一配渾身散發淡香的清雅風骨,恰似花樹間綻放得一朵紫玉蘭,幽香入髓,美艷不可褻.瀆。
瞬間把蕭承、蕭軼兩兄弟看呆了,完全找不到舌頭的感覺。
好,好,好美的一個人啊!!
第53章
攝政王又並非深居內院的女性,蕭致不在家時,他自然可以充當起整個家的主人,將男客們輕鬆地引領進正廳的會客室。
整座建築按照他最喜歡的古典風格裝潢,亭台樓閣雖然比不上攝政王在大夏朝的宅邸,但在蕭致所能承受的範圍內,已經是非常的精緻典雅,雕樑畫棟了。
蕭承與蕭軼兩兄弟平常也不怎麼過多來往,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能不約而同地湊在一起,來最看不起的窩囊廢家中造訪,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
蕭致雖然從不在鶴瀾淵面前叨念蕭家對他的不好,也從不將小時候曾受過的委屈向老婆傾訴。
鶴瀾淵大抵是能猜到,蕭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孤兒的,若不是在家裡遭受很多的不公平對待,或者常年被排擠得太狠的話,蕭致那種大大咧咧的個性,也不會如此奚落自己的出身。
鶴瀾淵坐在兩個蕭氏兄弟的對面,之前便覺得世界上的美人有各種各樣,有的只適合遠觀,有的則適合近瞧。
無論是遠是近,蕭氏兩個堂兄弟都覺得,面前的男人美得勾心攝魄。
蕭承問,「蕭致呢?他去哪裡了?」
鶴瀾淵瞧他大馬金刀的坐姿,略微直白的談吐,多半是高高在上習慣了的人。
淡定笑說,「蕭總帶著孩子們去本宅看望蕭老先生了。」
蕭承果真是沉不住派頭的人,旋即翹了二郎腿道,「有什麼可看的,都不知道是誰生得,完全不覺得丟人嗎?」
蕭軼比他要能察言觀色一些,冥冥中感覺氣氛有點微冷,用肩膀碰了一下堂哥,刻意打岔說,「大哥你昨晚一定是工作太晚了,感覺你說話像沒睡醒。」
淡笑著詢問鶴瀾淵,「聽你剛才說蕭總,莫非你是蕭致的屬下?」
鶴瀾淵今天穿著隨性,修剪花草時褲腿沾了點土,瞧起來雖然氣韻卓然,但是又缺少一點做主人家的雍容華貴。
蕭承心裡肯定已經對他做出最無禮的評判,差不多把鶴瀾淵當作小情兒來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