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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大將也道:「已經錯失先機,既然不能趁其不備,那不如放棄。」
「北宮純的騎兵天下聞名,不在我們鮮卑人之下,要是其他漢將我們打就打了,但他……」
就算是趙含章親自在這裡鎮守,他們也有信心一戰,可已經有準備的北宮純……
拓跋猗盧捏緊了韁繩。
正在此時,邊境那面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他們,遠遠的看到營地出來一行人,正向他們這裡移動。
只是一群小黑點,估摸有百來人。
拓跋猗盧凝目看去,還是分辨不出是誰,他正要次子去探一探,有一個送信兵從後方跑來,「大王,大王子不願出兵,他說,他說……」
拓跋猗盧憤怒的問:「他說什麼?」
「他說大王攻打大晉是不義之舉,他不願聽從。」
拓跋猗盧大怒,才要發火,一旁有視力厲害的大將立即提醒道:「大王,是北宮純,他親自來了。」
拓跋猗盧驚訝,立即壓下心中的怒火。
第1274章 國號—華
北宮純在營地時便通過千里眼確認了來的人是拓跋猗盧,他還帶來了不少眼熟的將領。
無緣無故的,帶這麼多能打的人來邊境,要說他沒別的心思,打死北宮純也不相信啊。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國內局勢正複雜,雖然他忠於晉室,但大將軍對他也很好,他選不出來到底站哪邊。
但皇帝沒讓他選,趙含章也沒逼他選。
他就乾脆把耳朵捂起來,把眼睛蒙起來,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管守好邊境就行。
黃安和令狐盛都說,此時一動不如一靜,還當是以安穩為主,所以在發現對面出現了拓跋猗盧時,他沒有點兵趁機來一場擒賊先擒王的把戲,而是把統兵權交給令狐盛,然後領著黃安來見拓跋猗盧。
北宮純慢慢勒住馬,隔了百步遠停下,高聲道:「代王,不知代王緣何到這裡來?」
拓跋猗盧握緊了韁繩道:「這裡是代國,我來這裡巡視天經地義,倒是北宮將軍為什麼要越過邊境線?」
北宮純冷哼道:「什麼邊境線,代國亦是我大晉國土,代王別忘了你的王位是誰封的,你乃大晉的代王,亦有守土之責。」
拓跋猗盧咬緊牙關,「那不知北宮將軍為何向我代國地界調兵?既是一家人,難道是朝廷信不過我這個藩王,要收回封地不成?」
「代王想多了,我只是照例練兵,」北宮純道:「趁著農閒,在秋收之前練兵,讓將士們手中的刀槍不至於生鏽罷了。」
「北宮將軍倒是忠心,卻不知忠的是誰,」拓跋猗盧諷刺道:「是大晉這個國號,還是趙大將軍?」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北宮純就煩躁,沒好氣的道:「你管我效忠誰,我只管守好國土,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通過并州往南走一步!」
這就是并州的戰略重要性,只要守住并州,北方的攻擊基本被攔在外面。
北宮純和拓跋猗盧不歡而散,他注視著他們離開,扭頭和黃安道:「把我們的斥候都撒出去,盯緊了鮮卑部,派人去聯絡新平城裡的人,拓跋猗盧只要敢南下,立即讓人攛掇拓跋六修去打平城,說到底他才是長子,代國的世子之位本來就是他的。」
黃安應下。
拓跋猗盧回到營帳,一腔忿怒全傾瀉在了拓跋六修身上,「逆子,逆子!」
「他竟敢不聽號令,來人,速去宣他,讓他立即來見我!」
令兵領命就要退下,被一個將軍攔住,「大王,我們還要打并州嗎?」
拓跋猗盧天人交戰,片刻後咬牙道:「退兵!」
既然打不成了,那就換一個辦法鞏固代國的權勢和地位。
他垂下眼眸,代國訂立世子的事不能再拖了,一旦等趙含章站穩腳步,即便有她的承諾在,怕是也不好再立。
他們不是說沒有拓跋六修不孝的證據嗎?
他這就給他們送。
拓跋猗盧才退兵,當天晚上趙含章就收到電報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將電報遞給趙雲欣讓她入冊。
「劉琨呢?他有什麼反應?」
元立道:「劉琨停了飲宴,已經三日不出門,但給祖刺史和豫州趙刺史寫了信。」
劉琨手上也有電台,但他沒有走電台,雖然他到現在都沒弄懂電台是怎麼傳遞信息的,可不妨礙他質疑它的安全性。
他覺得機密的話不能通過電台來說,不止打電報和收電報的人會知道,他懷疑非他聯繫的人也能聽到他的電報。
所以他還是選擇寫信。
元立道:「卑職讓人在驛站悄悄換了信,抄錄了一份又原封不動的封回去了,抄錄件明日就送到。」
趙含章:……這個是她沒想到的。
趙含章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他做得不對,也沒說他做得對。
元立小心覷一眼她的表情,知道這次沒有犯錯,心情也舒暢了一些,繼續匯報事情,「今日陛下去了觀星台,請郭璞選吉日,郭璞說擇時不如撞日,明日就是好日子。」
明天是七月初一,大朝會的日子,上朝的官員要排到殿外,的確是好日子。
趙含章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趙含章再淡定也忍不住起了一個大早,仔細打理了一下朝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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