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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趙程的信任,郭璞表示高興。
趙含章將自己的黑棋全都撿進棋簍里,然後一把將剩下的白棋都捧進郭璞的棋簍,笑眯眯的,「這樣的話,郭先生初見五叔祖和七叔祖的預言程叔父應該也是知道的吧?怎麼不順應預言呢?」
郭璞當初的那一句「天命」被封鎖了,沒有外傳,但作為趙淞和趙瑚的兒子,又是趙含章身邊重要的力量,趙銘和趙程都是知道的。
趙銘也因此更堅定的支持趙含章,而趙程……
就因為郭璞的一句,趙氏成於民心,敗於民心嗎?
趙含章嘆道:「程叔父太悲觀了,豈能因噎廢食?」
因為害怕將來的失敗,就放棄現在的成功嗎?
見趙程目光落於他身上,郭璞連忙撇清關係,「大勢罷了,我可沒算出來具體時間,此乃國運,我也算不出來。」
趙含章對趙程,「國運呢~~」
趙程:……
這已經不能算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趙含章問趙程還出京嗎?要不要官復原職?
趙程拒絕了。
雖然心安定了許多,但他依舊決定出去走一走,再看一看民生,也聽一聽民聲。
趙含章總說他站在高處俯視大地,雖然看到了民生艱苦,卻不知他們如何艱苦,他得俯下身去,仔細的聽民聲才行。
所以,這次趙程就想出去看看。
趙含章見他確定,便道:「既如此,程叔父就多帶幾個學生去吧。」
一連點了好八個學生的名字。
第1233章 禁方
趙程知道他們,太學裡的學生,他基本上都有印象,這八人有三人成績特別優異,還有五人,成績有在上等的,也有中等和下等的。
出身有北方世家,南方豪族,還有寒門學子和家中經商的,有一人甚至是孤兒,是庶族出身,聽說他家從前還租過王氏的地,是王家的佃農,因此在太學裡常被人當面取笑,趙程調停過兩次,因此知道他。
他不知道趙含章選人的標準是什麼,但他還是很喜歡太學教書這份工作的,等他遊學回來,不一定能當祭酒,但是一定要繼續教書的,因此點頭答應了下來。
如此一來,八個學生和先前的八個就組成了十六人的隊伍。
趙含章將他們的名字記下,打算等他們遊學歸來親自見一見他們。
能在這時候舍下洛陽的無限可能,而跟隨疑似和她吵架被逼辭官的趙程去遊學,可見那八個學生的心性和志向;
而她親自選出來的這八名學生,成績先放在一旁,他們身上都有一股相同的勁兒,即探究真理的勁兒。
治家、治民、治國之理,甚至生死之理,她希望能給他們一條更廣闊的道路,將來,他們也能為世人踏出一條坦途來。
趙含章聽到腳步聲,扭頭朝台下看去。
郭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元立身上的官袍,微微皺眉,「他怎麼來了?」
郭璞不喜歡元立,哦,朝中大半的官員都不喜歡元立。
趙含章:「郭先生何時見過元立了?」
「沒見過,但他的名字如雷灌耳。」郭璞懶,最怕麻煩,元立在他眼中的標籤是,暗探頭子,酷吏,殘暴,陰險……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他都是能不見就不見。
元立回京有一段時間了,但郭璞不是去太學就是躲在他的觀星台里,偶爾出宮去找趙瑚玩,完美避開對方。
元立走上台來,一抬頭,目光快速的在陌生的郭璞臉上掃過,然後就垂眸和趙含章行禮。
郭璞也是最先盯著他的臉和眼睛看,他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看了趙含章一眼。
元立是進宮來和趙含章匯報事情的,今晚的宮宴,他和曾越一起負責安保,曾越負責明處,他則負責暗處。
因為有外人在,所以元立沒有說得很詳細,趙含章也沒細問,待處理完公事,她還關心了他一下,「我看你臉上的傷好多了,張太醫說你想將臉上的疤痕全部祛除?他可找到了藥方?」
元立道:「未曾,只說可以淡化,若要完全祛除得尋找新方,他們已經在研究了。」
因為元立是趙含章看重的臣子,又是趙含章親自讓太醫醫治的,太醫們才願意費這麼多時間去研究祛疤,不然太醫們對這個還真不怎麼感興趣。
現在,他們最感興趣的病症是傷寒和外傷處理。
外傷處理是因為這兩年都在打仗,軍醫隊伍里出了很多新的外傷處理方法和提高效率的步驟;
分血型輸血目前是瘍醫一科中最受歡迎的研究項目。
除此之外就是傷寒了。
趙含章嚴禁人吸食五石散,一經發現,重者坐監服役,輕者罰錢,而私售此藥者刑罰更重。
並規定,三月內有吸食五石散經歷的,不得參加招賢考,不得察舉為官。
為官者服用五石散者,罷免。
規定極嚴,就這半個月,從南方回來的士族中就有二十三人因為吸食五石散被抓,念及初犯,交了一大筆罰款就被放出。
但他們已經被洛陽縣衙的衙役們盯上,大有再有人吸食就衝進去抓人的態勢。
他們的罰款洛陽縣衙也能分得一份,雖然落不到他們個人身上,但縣衙富裕了,他們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當然,趙含章並不只行雷霆手段的,她還讓當世名醫和對醫理有一定了解的名士組成宣講隊,向百姓們解疑五石散的利弊,告訴他們,她為什麼嚴禁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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