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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官員任免趙含章可以自己來了。
現在汝南郡的郡守是趙銘,任免灈陽縣縣令還得通過他。
好在趙銘並不反對,他只沉吟片刻便答應了,親自簽發了對孫令蕙的任令。
孫家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家的女兒不僅能當官,還能當縣令!
縣令是不一樣的!
這是一縣主官,哪怕孫令蕙之前的官職也不低,但他們多數時候自動認為那是趙含章身邊的女官,就是給趙含章打雜的。
但做縣令就不一樣了,哪怕縣令的官品其實沒那麼高,但治理地方是需要有自己想法的。
孫家父母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之前他們喜歡滿意的女婿人選趙寬不就是灈陽縣縣令嗎?
而現在女兒就能做到趙寬的位置上……
這一瞬間,他們竟然一下就不著急把女兒嫁出去了。
孫令蕙的母親趙萋甚至和她道:「你要實在不想嫁,那就暫時不說親。」
這讓孫令蕙驚訝不已,「阿娘,你不喜歡表兄了?」
「不是,你表兄還是很好的,只是我看你這麼不情願,那還是不要勉強了,」趙萋現實得很,和她道:「你兄長無用,定品宴去了多年也沒能定品,我看他的心思也不在出仕上,在汝南,孫氏遠比不上我們趙氏,我們孫家也比不上你外祖家,我和你爹一直擔心我們走後我們這一支就此沒落。」
「這才想著和你舅舅親上加親,寬兒你是知道的,不是我自誇,趙家新一代里,含章自是不必說,但除了她之外就是我們寬兒了,你要能嫁給他,將來衣食無憂,還能幫襯一下你兄長。」趙萋道:「但現在你都能做到寬兒做到的事,你嫁給誰也就無關緊要了,以後你記得照看一下你兄長就行。」
孫令蕙一口應下,「我一定照看兄長!」
為了讓她娘徹底打消這個念頭,孫令蕙道:「阿娘,我們使君說了,似我和表兄這樣的近親最好還是不要結姻,因為容易生下不康健的孩子。」
「瞎說,你健健康康的,你表兄也健健康康的,怎會生下不健康的孩子?」
「是真的,連大夫都說使君說得對,以她的見識,難道還會騙我們嗎?」
趙萋卻沉思道:「難道是她不想趙氏和孫氏再聯姻?」
孫令蕙:「……阿娘,你想多了,她當時就是隨口說起,並沒有這個意思。」
「真正的意圖往往都是不經意間說出來的。」
孫令蕙:……她發現很難糾正母親的認知,她只能放棄,轉過話題,「阿娘,我去灈陽當縣令,你們回鄉後也要謹言慎行呀,接下來使君要整頓豫州吏治,要是我不能約束好家中,使君也會問罪我的。」
「你放心,我和你父親會約束下人的,不過你也不要太緊張,我們和三娘是一家人,她總要看些親戚的臉面,難道她對趙氏族親也要一視同仁嗎?」
而此時,趙含章正在一視同仁中。
第422章 審案
一視同仁,不,是正在主持公道的趙含章正一臉微笑的端坐在首座,聽著座下左右兩邊的人激烈的互相指責對方。
她低頭喝了一口茶,從他們的爭吵提取到有用的信息,比如,正和七叔祖吵得不可開交的人不是西平人,甚至不是汝南郡人,而是魯國人。
那麼問題來了,魯國人來這兒幹什麼呢?
自然是來找趙含章做生意的,聽說豫州內五郡缺少糧食布匹,這位魯人便將自家莊子出產的一些布匹拿過來售賣,同時見識一下聞名中州的趙氏冬至禮宴。
「實沒想到,趙氏擅經營是真,傳聞中的好客重禮卻是假的,這位老丈仗著自己是使君之祖便肆意欺壓外客,我還是來給使君送布匹的,要是一般旅人,豈不是更甚?」
趙瑚一聽,氣壞了,當即一拍桌子就站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我欺你怎麼了,這是在我西平,你……」
趙含章咳咳兩聲,溫聲安撫道:「七叔祖,您看您又說氣話了不是,事情還沒辨明白呢,怎麼你就認定是自己欺負人了呢?」
魯人冷笑,「使君這話的意思是我欺負他了?」
他一臉屈辱的道:「使君要是如此認定,那我也無話可說,我……
「哎,義士且慢,不要這麼著急嘛,先坐下喝杯茶緩緩,」趙含章笑眯眯的道:「我是刺史不假,但這是汝南郡,這樣的紛爭應該找常縣令才是。」
一直站著的三金終於找到話說,立即道:「昨夜落雪,三角村聽說被雪困住了,裡面還有房屋被雪壓垮,所以常縣令一早便去了三角村。」
趙含章點點頭,問道:「那趙郡守呢,縣令不在,還可以告到郡守府呀。」
而且趙銘多合適啊,他還管著族務呢,趙瑚又怕他。
三金低頭道:「銘郎君也不在,聽說是一早有事出去了。」
趙含章便目光向左偏移,范穎就上前低聲道:「趙郡守想要再去看一眼鐵礦,何衡帶他去了。」
何家手握的那處大鐵礦在汝南郡內,雖然趙含章要親自握在手裡,另外選派了人管理,但只要礦產在汝南郡內,那必定和趙銘這個郡守有些關聯。
趙含章也不在這件事上避諱趙銘,很願意與他共享部分權益。
主要是她手頭上人才有限,鐵礦上的一些事情還得仰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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