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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申瞬間興奮,「大師是說有變卦?從哪裡演算出來的?」
要是以前,郭璞一定不稀罕搭理趙申,但一臉平淡的傅庭涵在側,他就忍不住炫耀自己的高深,於是盤腿坐下,將剛才的卦象擺出來,指點趙申應該怎樣推演。
這個太難了,變卦需要推演的卦圖在易經上並不顯,還得自己畫,趙申小心翼翼的提了四個問題才弄明白。
郭璞難得大方的教他。
趙申聽得如痴如醉,一旁的傅庭涵聽了一遍就開始放空腦袋,他聽懂了,可,冥冥之中真的有意志會幹涉這些卦象,以給算卦的人透露這世間他們眼前看不到的信息嗎?
郭璞教完趙申,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掃了對面坐著的傅庭涵一眼,知道他第一遍就聽明白了,不由道:「你真是個天才,奈何你不相信這天地意志,所以,你雖有天賦,卻走不進這條道。」
還在回顧的趙申立即問,「我呢,我呢?大師你看看我,我的天賦如何?」
「你嘛……」郭璞上下打量過他後道:「你天賦尚可,勤勉有加,但……福兮禍之所倚,你不適合走這條道,我勸你早日放棄,不然沉迷其中,傷人傷己。」
趙申:「……上次大師也說我福禍相依,莫非我是招惹了什麼東西?」
郭璞不願與人算命的一個原因就是,總有人喜歡追根問底,想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這世間的福禍說到底不過功名利祿相爭,有什麼好說的?自己往深處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嗎?
都得讓他說清楚,說明白,一樣的話翻來覆去換著法兒的說,他會吐的好不好?
所以郭璞但笑不語,讓趙申自己猜去。
傅庭涵對算卦的結果並不執著,像這種想不通的事他從來都不會硬想,他看了看時間,起身道:「晚上我再過來。」
他叫上趙申,「申堂兄,一起走吧。」
第1126章 還民
趙申只能惋惜的起身,和傅庭涵一起離開。
見趙申還沉迷其中,傅庭涵就勸他,「申堂兄如果喜歡卜算,偶爾算一算沒什麼,但不該太過倚重卜算。天地間或許真的有意志在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但我相信人力可以改變許多東西。」
「不然,命理如果不能更改,那一個本應富貴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命理之後懶惰又紈絝,難道還可以保持他算出來的富貴嗎?」傅庭涵道:「所以卜算,可以做一些參考,卻不該被奉為固定的結果。」
他道:「您對神仙之術太過看重了。」
趙申若有所思,「郭大師說你比我有天賦,或許就在於此處?難道真是我走偏了?」
他一路沉思,快要走出皇城時,聽到前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要裁軍,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大將軍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趙申猛地一下抬起頭來,傅庭涵也皺起眉頭看過去。
看到前面還在拉扯的人,趙申嘴角翹起,虛偽的上前打招呼,「原來是米將軍和喬郡守。」
米策和喬今回頭,看到趙申,臉色不太好看,待看到他身後的傅庭涵,這才勉強收斂怒色,上前行禮,「傅尚書,趙侍郎。」
趙申回禮,傅庭涵皺眉看他們,「你們若對大將軍的決策有異議,也該去大殿找她,為何在此爭吵呢?」
趙申笑吟吟的道:「這樣的小事哪裡需要去找大將軍?喬郡守和米將軍進京述職的事我知道,裁軍的事我也知道,算起來這事還是我提的呢。」
米策也忍不住一臉怒容,「原來是趙侍郎提的,不知為何我們二人怎麼得罪趙侍郎了,以至趙侍郎要裁撤我和喬郡守倆人的駐軍。」
「說是裁軍,其實該叫還兵於民,」趙申道:「我做過調查,如今軍中的兵員,年過三十的占了五成七,這個年紀的士兵體力已經開始下降,年過四十的更不用提,這當中還有高比例的傷兵和殘兵。」
「米將軍,喬郡守,你們不僅是將軍,也是地方郡守,應該知道現在士兵有多少,民有多少吧?」趙申道:「豫州在其他州來看已經是安定繁華,但依舊兵比民多,十六歲到三十五歲的青壯大半在軍中,於國家來說,兩位覺得正常嗎?」
「大將軍讓我們屯田,兵就是民,民就是兵,有什麼不正常的?」米策道:「現在就裁軍,將來再有戰事怎麼辦?趙侍郎才打過幾場仗,怎敢在我們面前說養兵?」
喬郡守道:「總之我不裁,我的兄弟們為了打仗傷的傷,殘的殘,現在沒用了就把他們裁掉,這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趙申冷笑道:「喬郡守不必如此諷刺,你們不捨得裁軍,到底是心疼士兵,還是不捨得這些人力?那些傷兵和殘兵都已傷殘,卻還要為你做牛做馬,對於士兵來說,朝廷裁軍到底是卸磨殺驢,還是救他們於水火,問一問他們願不願意歸籍還鄉便知。」
「你,趙侍郎既覺得裁軍這麼好,你們趙家軍怎麼不裁?」
「誰說趙家軍不裁的?」趙申哼了一聲道:「趙家軍裁的人可不比你們少。」
喬郡守驚訝,一臉的不相信。
趙申就伸手拽住他們道:「不相信?那我們現在就去問大將軍。」
趙含章正和汲淵議事,看到趙申拖著喬今和米策過來,便對汲淵道:「互市的事就交給先生了。」
汲淵也看了眼進來的四人,點頭應下,起身告退,離開時把傅庭涵也給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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