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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含章滿意的頷首,見他們有些慌,便主動問道:「這兩位貴客,誰先進的店鋪,何時進的,都問了哪些商品,說的話你們可都還記得?」
能在珍寶閣里做夥計,對方必定很機靈,而且記性還不錯。
夥計甲穩了穩神後開始敘述,「小的記得,是趙七太爺先進的店鋪,當時還未到巳時,所以店鋪里沒客人,小的上前接了七太爺。」
趙含章忍不住感慨一句,「七叔祖好有閒情,這麼大冷的天巳時就到縣城來玩兒了。」
趙瑚沒好氣地道:「我是來找你催子途帶正兒回家過年的,可不得趕早?只是路過珍寶閣時看到他們的窗竟全換成了琉璃,從外面就能看到裡面的貨架,我一好奇就先進店看看了。」
反正找趙含章隨時都能找,而且他自己也有預感,今年他只怕叫不回來兒子和孫子一起過年了。
所以他就先逛珍寶閣。
趙瑚人雖老了,卻是越老越奢靡,什麼東西都要用他能買得起的最好的。看見珍寶閣裝上他們說的玻璃窗以後如此明亮,他自然也想給自己住的房間和書房換上。
而且他老人家是有審美強迫症的,且野心甚大,既然要換,自然是想要全棟房屋都換掉,那樣才好看,才豪氣呢。
所以他先是細細地問了這玻璃窗的製作價格,然後才看到桌子上擺著的玻璃花房的模型。
他才知道還有種房子能全部用琉璃製成,聽說這是琉璃坊新做出來的,叫什麼玻璃三五號,它不易破碎,但透光,用在冬天養花上極好。
趙瑚將那玻璃花房拿在手裡,透著陽光往外看,看到陽光透過它灑在地上,晶瑩透亮,他瞬間把兒子孫子都拋在了腦後,一心就只有這玻璃花房了。
不過他不傻,知道琉璃不便宜,這玻璃雖然差了一個字,但聽著也貴,所以他就和夥計討價還價起來,還搬出了趙含章,就是想談一個更合適的價錢。
正談著呢,房景來了。
這下換夥計乙上前敘述了,房景是巳正左右進的珍寶閣,比趙瑚晚了近半個時辰。
他一進門便看中了趙瑚手裡的玻璃花房,「房老爺很爽快,只略問了幾句便下單定下了玻璃花房,當時是小的接待了房老爺,他沒有還價,一口應下價錢後就爽快的給了定金……」
夥計乙小心翼翼地道:「小的正出具收據,和房老爺商議工匠們上門建造的時間時,趙七太爺也過來了,一聽小的把人工匠都給了房老爺便不高興,然後就……就爭執起來了。」
趙含章就問趙瑚和房景,「不知兩個夥計的敘述可有虛假之處?」
房景立即道:「沒有。」
趙瑚:「沒有是沒有,但那是因為我要談的事項多,這才耽誤了下單,分明是我先定了要做玻璃花房……」
趙含章抬手止住他要說的話,笑眯眯地道:「七叔祖,這店鋪里的生意是按照下定金的先後來定順序的,口頭說的才不算。」
趙瑚一聽,心口火起,就要發火,一抬頭卻對上趙含章含笑的目光,他下意識停頓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趙含章已經笑道:「七叔祖,來者是客,我們便讓貴客一回又如何呢?」
趙瑚很不想讓,但對上趙含章的笑臉,他總覺得要是拒絕怕是會有不好的後果。
趙瑚不是多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總是被趙淞嫌棄了。
但他能憑藉不太聰明的腦袋成為趙氏最有錢的那一波人,就是因為他總是有敏銳的直覺。
只不過有些直覺他不想搭理,有些直覺他卻必須得搭理。
比如,現在這個身份的趙含章便是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直覺的人,趙瑚鬱悶的坐著不說話。
趙含章滿意了,便對夥計道:「這位房老爺為先,既然已經下了定金,那便開始準備工匠吧。」
「此次你們珍寶閣也理虧,未能處理好兩個客戶間的關係,著你們兩邊都要便宜一成議價。」
兩個夥計對視一眼,躬身應下。
趙瑚臉色稍緩,但依舊很不高興。
趙含章卻是先轉頭和房景說話,她笑道:「此案這樣斷,房老爺覺得如何?」
就是房景有心為之,此時也不得不躬身應一句,「趙刺史公正。」
今日的事傳出去,會有很多人稱讚趙含章公正,但趙氏那邊,她也一定會被親族猜疑,就不知道趙銘這次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他還會毫無保留的站在趙含章那邊嗎??
房景拱手告退。
趙瑚氣呼呼的起身,也不願意和趙含章說話了,轉身就要走。
趙含章就嘆氣一聲問,「七叔祖,那玻璃花房你不做了?」
趙瑚怒道:「不做了!以後你珍寶閣的東西我都不買了!」
第424章 哄和警告
趙含章就一臉傷心,「本還想著叫人先去給叔祖換玻璃窗,誰知您竟如此傷三娘的心。」
趙瑚冷笑,「少哄我,你那夥計都說了,現在你們只有一隊工匠能做花房。」
趙含章道:「那花房從提出來再到建造,也不過幾日功夫而已,工匠嘛,現教就是了,只要生產出來的玻璃是合格的,其他的木工等都是有基礎的。」
趙瑚一怔。
趙含章起身走上前,沖趙瑚連連行禮,「七叔祖見諒,三娘也知道,今兒讓您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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