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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淵就有權利,他是除了傅庭涵和趙二郎二人外可以命令趙含章手底下眾多將士官員的人。
甚至,一定程度上,他還超越了傅庭涵和趙二郎,如果三人同時下令且相悖,相信更多的人會選擇遵從汲淵的命令。
這就是謀士。
哦,往前不久就有一個特別有名的謀士——孫秀。
這位死於八年前的謀士可謂做到了古今第一人,他是司馬倫的謀士,厲害到什麼地步呢,天下人可以不知司馬倫,但一定會知道孫秀的地步。
他借著趙王殺了賈后,還殺了張華等一眾大臣,把持朝政……
說了這麼多,趙含章就是告訴大家,謀士在這個時代是大有作為的職業,不比明封官職差。
當然,前車之鑑,趙含章絕不會給一個謀士這樣重大的權利。
有效的約束,反而是愛重謀士。
趙信明白了,他將信收起來,鄭重道:「下官會努力勸說苟將軍,消弭戰事,平息兩地紛爭的。」
趙含章點了點頭,「雖然我是這麼說了,但他未必相信,你這次去見一見叔祖父,請他務必小心。」
趙信應下。
趙信問道:「使君給苟將軍送了禮物,不給陛下送嗎?」
趙含章一怔,「我還要給陛下送嗎?」
趙信就委婉的道:「還是送一點吧,苟將軍若是不願重修舊好,怕是還得請陛下居中說和。」
趙含章的錢包在流淚,心在滴血。
第640章 拋棄她吧
終於把皇帝的禮物也給準備齊全了,趙含章憔悴的站在門前目送趙信一行人離開,嘆息一聲,和聽荷道:「去備馬,我們出城去看看庭涵。」
聽荷應下。
趙含章想出去看一下自己的錢袋子,畢竟才出去這麼多錢呢。
傅庭涵在水磨坊那裡,沈如輝很管用,他不僅能幫傅庭涵完善水磨聯動,最近還在計劃改進水車,使推力更大,以達到鍛壓機的壓力,聽說最近他們已經有了進展,所以傅庭涵都留在這邊,和沈如輝等人廢寢忘食的做研究。
趙含章騎馬朝著洛水跑去,靠近水磨坊時,她看到有一行人停在洛水邊,一輛馬車,五輛牛車,還有五六十個一看就是護衛和僕從的人,就是看著有點兒眼熟。
趙含章視力好,她在路邊勒住馬,指著洛水邊的人問聽荷,「你看他們眼熟嗎?好像在哪兒見過。」
聽荷也騎著馬,她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人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馬車我眼熟,倒像是七太爺的車。」
趙含章激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樂道:「對啊,我說呢,誰家的馬車這麼寬大,難怪眼熟,這就是七叔祖的車吧?」
趙含章打馬上前,親衛們連忙跟上,甚至有一個越過她,先跑上去問清楚狀況。
趙含章也不跟他們搶,還壓了壓馬速。
作為一軍首領,她要有惜命的覺悟。
親衛上前一問,還真是趙瑚的車,立即扭頭高興地和趙含章道:「使君,真是七太爺的車。」
趙含章上前,掃了一眼隊伍,目光在牛車上頓了頓,問道:「七叔祖呢?」
留下來的管事立即指著不遠處的水磨坊道:「郎主進作坊了,那裡不許我們進去,女郎……」
「哦,水磨坊的確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那你們先留在此處吧。」趙含章說完就跑,非常快樂的去找趙瑚。
趙瑚正在參觀水磨坊,他是個享受的人,並不喜歡趕路,此時又是最熱的時候,所以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除去睡覺的晚上外,白天只早上走一個半時辰,傍晚一個時辰。
他又在路上買了點東西,以至於陳縣到洛陽這點路他硬生生走了好幾天都沒到。
其實昨天多趕半個時辰的路就能進城了,但他覺得太陽太辣了,他寧願在城外的小村莊裡多停留一夜,也不要頂著烈日趕路。
早上走到洛水邊,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水車,而且洛水邊還建造了好幾排房子,還用圍牆圍了起來,一看就是做大事的地方。
所以他就好奇的摸上來看。
一問,竟然不是私人的宅院,而是他侄孫女建的作坊,他侄孫女婿就在作坊里呢。
趙瑚就好奇的進來參觀了。
傅庭涵一開始也是很講禮貌的,跟在他身後給他介紹了一下,但他們可能不太談得來,趙瑚更想自己看,所以讓傅庭涵忙去,他自己溜達溜達。
這裡只是水磨坊,水力煅壓機會另起作坊,倒沒什麼不能給他看的,於是傅庭涵也自在的忙自己的去了。
趙瑚鑽進一個房間裡,裡面環繞半圈一共放了四口石磨,一根杆從外面伸進來,它一動,四口水磨都跟著轉動起來。
每一口石磨前都站著一個人,正往水磨口添加豆子,豆子被碾碎後擠壓出來,掉進磨溝里,等多了,工人就用稻草綁成的小掃子將豆粉掃下進木桶里。
趙瑚看得目瞪口呆,「這,這竟不用人力?」
蹲在角落裡的沈如輝聽到聲音,起身,「你是何人?」
趙瑚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沈如輝穿著青色布衣,剛才蹲在木桿伸進來的前端,被第一口水磨擋住了,他沒看到人。
趙瑚撫了撫胸口,抱怨道:「你這人怎麼突然出聲,嚇我一跳。」
沈如輝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是工匠,也不像是懂水理和水磨的人,便不搭理他了,繼續蹲著琢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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