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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出主院,便有人道:「才贏了一場,這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噓,噤聲,沒見她剛才臉色難看嗎?我現在倒不憂心反擊之事,反正我們不打,匈奴也要打我們的,誰先出手都是打,我憂心的是,她不會想要去救北宮純吧?」
「北宮純如今陷落在管城,怎麼救?」
傅庭涵也在問趙含章,「你要救他嗎?」
趙含章點頭,眼睛閃閃發亮,「我在看到管城的時候就想到了,我們完全可以來一場游擊之戰,逼迫劉淵退兵。」
傅庭涵對兵法知道的不多,但他知道雙方的懸殊,「和匈奴玩游擊,你得有馬,我們就這麼點騎兵,你有多大把握?」
趙含章道:「但論對豫州的熟悉,誰也比不上我們,只要我們不讓他們抓到,他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趙含章很有自信,眼中閃閃發亮,「我有自信讓他們抓不到我們,要是能順勢救下北宮純,那就更值了。」
第347章 感動嗎
傅庭涵很好奇,「北宮純是誰,很厲害嗎?」
趙含章想了想後道:「這個時代,若論軍事才華,苟晞可排第一,論勇猛,石虎還名不見經傳,暫且算是石勒,而北宮純,勇猛不下於石勒,軍事才華也不見得就比苟晞差。」
「我沒聽說過這人。」
趙含章便嘆道:「他隕落得太可惜了,昨天晚上我殺的呼延朗,他們呼延一家差不多都死在他手上。」
「去年朝廷北回都城被圍,王衍下令各地勤王,西涼刺史便派了北宮純來勤王,」趙含章道:「你以為去年那場保衛戰王衍為什麼能打得這麼順利?開局就是他打開的局面。」
「他只帶了他西涼的百多名勇士便破了王彌的軍陣,王彌潰逃,王衍這才指揮大軍徹底打垮王彌一部,」趙含章感嘆,「然後他就回西涼去了,誰也沒想到劉淵會這麼早稱帝,去年剛打過洛陽,今年又打,一定是西涼刺史張軌派他來勤王的。」
其實歷史往前蹦了好大一步,歷史上,北宮純再次勤王救洛陽是十一年劉淵稱帝之後。
現在劉淵提早稱帝,北宮純也提早被陷在中原。
趙含章和傅庭涵道:「這是一員猛將,就算不能收他為我們所用,把他救出來,對局勢也有益處,而且……我敬佩他!」
歷史上,這一位最後投降了劉聰,不少文人罵他,但在趙含章看來,他實在是冤枉。
他兩次救下洛陽,但皇帝就跟眼瞎了一樣看不到他的能力,由著與張軌不和的人阻攔他回西涼;
皇帝要是因為他的才華不捨得他回西涼也就算了,偏留下了人又不重用,派他四處滅火,卻又卡著軍糧補給。
連荀修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人都要放任北宮純被圍死,可見他們的眼睛有多瘸了。
傅庭涵找出一捲地圖,展開給她看,「這是何刺史送來的,豫州的布防圖,你要打游擊,那就得把豫州地圖和兩軍的布防記在心中。」
趙含章點頭。
倆人在房裡呆了大半天,第二天趙含章便召見眾將士,布置下作戰任務。
「劉聰大軍糧草損失嚴重,他們必定需要補充糧草和兵員,昨天一天,也足夠他們反應過來是不能從周圍徵集到糧草了,最遲明日便會來援,他們若是增援,必定是從安嶺和陽穀二地調兵,荀修!」
荀修愣了一下後立即起身出列,躬身道:「末將在!」
「著你領五千兵馬在安嶺長富山一帶伏擊來援的胡兵,」又點了米策的名字,點著地圖道:「著你領五千兵馬在此處策應……」
趙含章一一吩咐下去,最後落在趙寬身上,道:「趙寬,著你領兩千兵馬在此伏擊他們的糧草。」
趙寬一愣,他沒打過仗,不過他也沒遲疑,只是愣了一下便應下。
等所有人退去,趙含章叫住趙駒,道:「去準備兩千騎兵,三千馬,我要用。」
趙駒道:「兩千騎兵是我們所有的精兵了。」
趙含章頷首,「點了,我全都要用。」
趙駒應下,躬身退下去。
趙寬正在外面轉悠,她一出來,他立即迎上去,「郡守,這場仗我怎麼打?我沒領過兵呀。」
趙含章道:「別擔心,這場仗我來替你打。」
趙寬傻眼,「啊?」
說是替他打就打,斥候小心的鑽林子,鑽到趙含章身邊,小聲道:「將軍,他們果然押運糧草從這條路上經過。」
趙含章挑了挑嘴唇,這會兒隔壁應該已經打起來了,而劉聰大軍現在缺糧,糧草要運過去就兩條路,不走那條,那就只能走這條了。
她都不親自出手,直接微抬下巴,叫來趙二郎,「你去,把他們的糧草都搶了,帶一帶你趙寬族兄。」
趙含章和趙寬道:「誰都有第一次,這第一次我讓二郎帶你,見過血,下次你就知道怎麼打了。」
趙寬:……
孫令蕙眼睛閃閃發亮,拳頭緊了又松,上前一步道:「郡守,下官也要去。」
趙含章挑眉,「你學過武藝嗎?」
孫令蕙:「在家中時和兄長學過劍法。」
趙含章就道:「去吧。」
孫令蕙立即跟上。
趙寬帶了兩千人,趙含章又帶了兩千騎兵在此,還是埋伏,以逸待勞,自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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