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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苑頓時哭聲一片。
參將忍他們很久了,被這麼一哭,忍無可忍,直接拔刀將哭鬧不止的人殺了。
等劉聰知道,安苑裡的晉臣被殺害大半,他讓人攔住了參將,不過也沒有狠罰對方,只是讓參將閉門思過而已。
這些哭得厲害的晉臣顯然想念晉國呢,反正晉帝都殺了,他們就算投降匈奴也不真心,殺了就殺了吧。
劉聰不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不知道,這一件事被倖存下來的晉臣記下,把小紙條傳回中原。
中原士族得到這些信息,心中大慟,悲憤之下紛紛參加趙家軍,此時,什麼士族的矜持全都不顧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連生存都不能保證,還有心氣去和趙含章介意士族的自尊嗎?
所以,她減少對士族的優待就減少吧,此時,當驅逐外敵為要。
第857章 不想當皇帝
得知新帝劉和被殺,石勒再也坐不住,將所有部將叫來商議,在權衡過後,他決定留下一軍斷後,他則帶著大軍回冀州問罪劉聰。
趙含章從石勒那裡偷窺到這等機密消息,興奮不已,當即也做出了調整。
她決定趁此機會滅了劉聰,打殘石勒,收復失土。
這樣需要調遣的兵力就不少。
一部份留在此處麻痹石軍,同時藉機收復兗州;一部分沿途埋伏阻擊石勒,消滅他的有生力量;另一部分則快速北上支援北宮純和祖逖。
趙含章還給前來支援的各路大軍下令,命他們不惜代價前往冀州和司州收復失地。
傅祗最先響應,自知道晉帝被俘後,他就一直悲痛欲絕,想要去支援兗州,只是趙含章一直讓他協助收復司州,他這才不得不留在司州支援陳午。
此時收到命令,他最先帶領大軍往冀州去,就是想攻打劉聰把晉帝搶回來。
趙含章沒有去追石勒,而是讓趙二郎和米策等人去,自己留在後方坐鎮,同時收復兗州。
石勒留下的大軍沒想到一直和他們僵持的趙家軍突然朝他們發起猛烈攻擊,一時防守不住,連丟三城。
然而石勒在收到劉和被殺的消息時就已經預知,他守不住兗州。
兗州上面是青州和冀州,漢國有變,也就是說,朝廷原本許諾給他的援助有變,趙含章一旦切斷他和後方的聯繫,他就被關在兗州里當狗打了。
他很心痛,很不甘心,很捨不得辛苦打下來的兗州,但石勒這一生什麼沒經歷過?
在他看來,這都不算什麼。
所以咬咬牙,他認了。
石勒當機立斷的放棄兗州,只留下一支大軍斷後,順便迷惑趙含章,然後就趕緊帶著人趕回去了。
他把這一次的失敗全都怪在了劉聰身上。
為了攻打晉國,他連上黨和冀南原來的地盤都丟了,結果戰爭是你們朝廷主動的,現在卻把他丟在前線自生自滅?
狗都忍不下這口氣啊。
石勒決定報復劉聰,不,用漢人的說法是,他要撥亂反正,殺掉這些亂臣賊子。
至於殺了劉聰後誰當皇帝,他才不管這麼多呢,於他有恩的是劉淵,現在劉淵已死,他的恩情石勒也自覺報完了,可不帶延續後代的。
石勒氣勢洶洶的往冀北去,一路上敢攔他的城池軍隊就沒幾支,他也漸漸放鬆警惕,就悶頭趕路,然後他遭遇了伏擊……
看著接連送回的捷報,趙含章忍不住嘴角上翹,跑去和傅庭涵道:「你做的火藥起了大用處,用來對付石軍的騎兵真的是太好了,你再多做一些。」
傅庭涵道:「你們伏擊多在山林里,這個時候用火藥,萬一引發山火……」
「你放心吧,」趙含章笑道:「我嚴令過,這火藥他們是埋在路上伏擊,就是聽個響,為了打亂他們騎兵後發起衝鋒用的,用量不大,以現在的產量,我們也用不了多少……」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荷和曾越一同跑來,倆人臉上都有些悲痛,「女郎——」
趙含章收住話音,回頭看去。
曾越一下跪在地上,含淚道:「女郎,二太爺他……歿了!」
趙含章微楞,回過神來連忙問道:「你說誰?」
「二太爺!」曾越哭道:「劉聰毒殺了皇帝,二太爺在身側,追隨陛下去了。」
趙含章心中微痛,眼有些濕,但她忍住了淚意。
傅庭涵看著她的臉色,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趙含章便從情緒中脫出身來,一邊緊抓著他的手,一邊對曾越道:「去請汲先生和銘伯父。」
她頓了頓後道:「把太子和太傅也請去。」
曾越應聲而去。
自立太子後,太子行台在哪兒,趙含章新立的百官就在哪裡。
趙含章趕到時,汲淵和趙銘等人已經在屋中等著了,太子和荀藩還未到。
趙含章也不等他們,直接和眾人道:「你們都收到消息了吧,陛下和趙尚書等大臣皆被劉聰害了。」
除了汲淵和趙銘,其他人全都一驚,顯然之前都沒收到消息。
趙含章道:「看來大家都是剛剛知道。」
她看向汲淵。
汲淵負責情報工作,見她看過來便道:「是北宮將軍傳回來的消息,匈奴內亂,劉聰殺了新帝劉和,而後有人提議立劉乂為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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