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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含章看到各地報上來的電報,欣喜過後便是憂慮,「墨家子身在何處,那些匠人沒說嗎?」
「沒有,」元立道:「他們分了八個方向去接人,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墨家子隱居在何處。」
趙含章挑眉,和元立笑道:「你的暗察號稱無處不可去,現在碰上墨生也無法了吧?」
元立道:「墨家的確是末將見過的最團結的人,不論是儒、道、法,還是兵家,都遠不及他們的團結。」
一旁的官員們面上有些不服,汲淵都忍不住道:「墨家內鬥亦嚴重,墨子死後分為三派,如今被大張旗鼓引出來的是秦墨墨子,楚墨墨子和齊墨墨子還沒消息呢。」
祖逖都道:「若論團結,還當是兵家第一,軍中有軍令,而軍令嚴明。」
石勒左右看了看,很乾脆的問道:「陛下,他們為何要這麼故弄玄虛,難道有人要殺墨家子嗎?」
趙含章:「未必,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對百官道:「他們不肯說便不要勉強,可我們不能鬆懈,命各地加強治安,朕不管是墨家子,還是普通的百姓,只要他們在我華國的土地上,那就安安全全,不受宵小匪徒所害。」
「否則,朕丟臉,便是華國丟臉,辱朕至此,辱國至此,我決不放過出手之人。」
百官一凜,齊齊躬身應下。
百官散去,趙含章留下石勒等人一同用午膳,「吃過飯,朕帶你們出城去格物司看看。」
石勒早就想去格物司了,他想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以至於趙含章在三省之外設立格物司,汲淵等權臣竟然都沒反對。
從他以往收到的情報來看,能讓傅庭涵大部分時間停留的地方,一定有說不出的好東西。
比如那可以千里傳音的電台。
不過當下他們得先跑茅廁,坐了一上午,即便是石勒能忍,這會兒也到極限了。
大家呼啦啦散去,殿內一下只留下元立。
聽荷機敏的躬身退下,還拉了一下來清。
這倆人一退,屋裡的宮人便全都退下。
趙含章這才提筆在紙上寫下地址、人名和時間。
元立上前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眸,趙含章便將紙燒了,給了他一道虎符,「去吧,到了地方,直接拿著虎符去點兵,將人安全護送來京。」
元立躬身接過虎符退下。
石勒粗中有細,出了茅房,呼出一口氣,目光一掃,只看到祖逖坐在外間的茶室里喝茶,便問道:「元將軍呢,我剛才只看到汲侍中幾人。」
祖逖道:「他是暗察,和我們不一樣。」
石勒撇撇嘴,「有何不一樣的,不都是臣子?那墨家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陛下是真不知道他的住址,還是假裝不知道?」
祖逖:「石將軍想知道,一會兒見了陛下問問不就知道了?」
石勒又不傻,大家都不問的事,他又怎麼會去問?
石勒坐到祖逖身邊,摩挲了一下茶盞問道:「我來京城也好幾日了,朝會都上了幾趟,還沒見過傅尚書呢,他是不上朝了嗎?」
祖逖沖他微微一笑,「待下午石將軍去了格物司便知了。」
石勒暗暗咬牙,所以他最討厭祖逖了,相比之下北宮純就要可喜很多,從不會故弄玄虛,能說的,只要他問就答,不能說的,也會直言不肯說。
不就仗著自己有兵部尚書的銜,可以自由進出洛陽嗎?
石勒垂下眼眸,暗暗發誓,他將來也要兼任京城大官,要在洛陽自由出入,到時候消息靈通的就是他了。
這一次去格物司和上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是君臣出行,趙含章也懶得坐車,直接騎馬帶著官員們疾馳而去。
便是衛玠也可上馬作戰,何況騎馬而已,十幾個官員在一隊禁衛軍的護送下快馬出京,然後直奔格物司。
朱雀街兩邊樓上的人看到騎馬而過的官員,忍不住尖叫,騎在馬上的趙銘忍不住笑,調侃衛玠,「定是因為你……」
一語未落,就聽到兩邊樓上傳來的尖叫聲,「是陛下和范侍郎——」
「真的是陛下和范侍郎,啊啊啊,范侍郎就隨侍在陛下左側,啊啊啊,她們殺我——」
趙銘:……
石勒和祖逖衛玠等人皆一頭霧水,倒是汲淵和明預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色,輕咳一聲,提醒大家加快速度,晚了傍晚耽誤進城。
倒是范穎回身沖樓上揮了一下手,在聽到一片驚呼之後一踢馬肚子追上趙含章,只落後她一步,身後又是一片驚叫聲。
汲淵和明預:……
曾越都忍不住轉頭去看范穎,出城之後幾次想要插到她和趙含章中間,隔開倆人。
但范穎牢牢把住位置,就是不給他進,最後曾越的馬把趙銘給往後擠了。
趙銘:……
他看了看曾越,又看了看范穎,到格物司下馬後就閒聊道:「曾統領和范侍郎都未定親吧,你們有沒有想過……」
「沒有,」曾越和范穎異口同聲,看了一眼彼此後曾越道:「我已經說定親事了,多謝趙尚書關心。」
趙銘好奇:「是誰?」
「是陛下身邊的女官聽荷姑娘。」
趙銘:「……元立不是求娶聽荷嗎?」
「是啊,」曾越理所當然的道:「但聽荷沒看上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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