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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撕,一邊問青年,「將軍利害,這些人都是您的兵馬嗎?」
青年冷笑道:「不錯,我足有三千兵馬在此,你們二人得罪我,還想全身而退?」
趙含章目光掃過他身後那些人,發出第一個疑問,「三千?可看著只有三百人左右啊。」
青年臉一黑,大聲道:「你懷疑我?二哥,把我們的人都叫過來!」
「不不不,」趙含章連忙阻止道:「我相信的,我相信的,只是小的沒有見識,口無遮攔冒犯了將軍。」
她道:「您想要甲衣,我這就脫給您。」
趙含章將甲衣都脫下來交了出去。
施宏圖和兩個小兵都有些氣憤,怒視著青年。
青年被這樣看著很高興,尤其是看到傅庭涵臉色不好看之後,他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指著趙含章道:「還有刀,拿過來。」
趙含章恭順的交出刀,青年就讓他堂弟上去接刀。
算上接披臂,腰甲和胸甲的人,一共四個,全是青年的兄弟。
趙含章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心情很沉重,她最討厭遇上這種家族式勢力了,難策反,也難替代。
刀被接過,青年的目光落在趙含章和傅庭涵握在一起的手上,越加興奮,滿懷惡意的看著趙含章道:「你身上的衣裳我也要了,脫了!」
傅庭涵再也忍不住,將趙含章拉到自己身後,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你想要折辱我們?」
「辱你怎麼了?」青年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道:「沒有卵的男人,只會躲在女人身後,嬌生慣養的,這種場面第一次見吧?」
青年冷笑道:「你們不動手,我不介意替你們動手。」
他一揮手,便有十幾個人不懷好意的靠近。
施宏圖一看,再也顧不上石勒,把他往地上一丟,立即朝趙含章靠攏。
於方和小兵立即跟上,和傅庭涵傅安一起將趙含章圍在了中間。
被丟在地上的石勒,以及抬著石勒兩條腿的是石家兵:……
隔著傅庭涵,趙含章焦躁的目光和不遠處坐在火堆邊的一個老人對上了。
那個老人看著鬢髮霜白,看著和五叔祖差不多,目光睿智,正有些沉痛的看著這邊。
趙含章目光快速的掃過,發現跟隨著青年一起站起來的人中也將那老人圍在了中間,甚至有些人的站位還要靠近老人。
有兩個中年男子和老人坐在一起,將頭撇到一邊,只是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一眼。
趙含章的目光一下就平靜了,她定定地看了老人一眼,然後將傅庭涵往後一拽,她側身鑽出來,倆人的位置一下就換了。
傅庭涵一臉的無奈,而老人卻訝異的看著她。
青年目光掃過他們的陣勢,正有些好笑,「這些人是你們的護衛?殘的殘,傷的傷,就這麼幾個人就有膽反抗我?哈哈哈哈……」
青年指著已經被放倒在地上的石勒,和那兩個正悄悄往後挪的士兵問道:「要不要把他們三個也算上?」
那兩個石家兵立即搖手,叫道:「我們不是一起的。」
說罷轉身就跑。
青年也不攔著他們,讓他們跑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趙含章。
趙含章沒多大感覺,就不知道石勒怎麼想了。
石勒虛弱的用手捂住肚子,摸到一手的黏濕,心裡一點波瀾也沒有。
趙含章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傅庭涵,然後上前,很謙恭的低頭道:「將軍誤會了,我家夫君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青年微訝,在她和傅庭涵之間來回看了一下後道:「你們是夫妻啊,那就更好玩了。」
他哈哈大笑起來,將刀扎在地上,撐著身體樂道:「不如這樣,讓你夫君跟你一起把衣裳解了如何?」
四周的人一聽,立即起鬨起來,揮舞著手上的刀劍木棍和鋤頭鐮刀大笑道:「解!解!解!」
趙含章沉默了一下上前兩步,低著頭道:「還請將軍恕罪。」
青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沉著臉問道:「怎麼,你不願意?還是……你夫君不願意?」
說罷,目光如刀的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從剛才開始就很安靜,被青年用這樣的目光盯著也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注視他。
青年被激怒,臉皮都紅了。
周圍的人看著青年的反應,立即跟著逼近幾人。
趙含章連忙又上前兩步,快速的衡量了一下雙方的距離後又挪了一步,然後在青年看過來時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施宏圖等人一下瞪圓了眼睛,別說他們,就是躺在地上裝死的石勒都瞪圓了眼睛,一下精神了。
只有傅庭涵面無表情的看著。
趙含章抬起頭看向青年,急切的道:「將軍,我家夫君是讀書人,讀書人總有些毛病,我觀將軍是個大度的人,還請將軍饒我夫君一命。」
她還往前膝行了一步,正跪在刀前,「將軍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大有前途的人,我夫君願意效忠於您,他識字,算術也極厲害的,您既是跟著石將軍打天下的,那應該知道,這將軍府里除了將軍,最不能少的就是文士了。」
青年心中一動,若有所思起來,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跪著的趙含章在小腿上摸到了自己的短刀,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手中短刀一轉,改握為抓,噗嗤一下就從下扎進了青年的脖子裡,血一下飈在了她另半邊臉上,趙含章笑著接下一句話,「因為文士可殺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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