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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含章立即應下,「正好,天寒地凍的,將賞花宴辦成慈善性質的,到時候湊到的錢捐給育善堂和各地窮困的百姓,哪怕只是多置辦些木柴,衣物被子也好。」
皇室的慈善事業一直掛在太后名下,因為趙含章和傅庭涵都在前殿有實權,所以很多慈善投資都以太后的名義在做。
趙含章將此事記下,打算第二天就去找王氏,有了要忙碌的工作,轉移開注意力,他們母女的關係應該不會再因為孩子而急劇往下了吧?
趙含章趴到床邊看正用力去抓彩色帶子的鳴鳴,點了點她軟乎乎的臉頰道:「都怪你,你怎麼這麼招人愛呢?」
鳴鳴似乎知道母親在跟她說話,興奮的抖了抖腿,揮了揮手,然後小手緊握,瞪著大眼睛,臉色一瞬就憋紅了。
趙含章身體一僵,傅庭涵立即跪坐起來要將她抱出去,連聲道:「等一等,等一等,你等一等。」
鳴鳴一口氣已經呼出,一股臭味立即在大殿裡瀰漫開來,她開心了,臉色松下,咧嘴一笑,又高興的揮起手來。
趙含章面色如常的下床退了兩步,離他們父女遠了一點,扭頭往外叫了一聲,「來人——」
第1337章 舊園
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但在趙含章的皇宮裡,此事是不存在的。
不說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外跑,就說傅庭涵,因為他現在主要負責格物司的事,不僅隔三差五的要去格物司,有時候還會住在那裡,一住十幾天都是常有的事。
皇宮並不是他的束縛,自然也不是王氏的。
作為太后,她沒有被拘束於皇宮之中,想出宮便可出宮,甚至想住到趙宅也可以。
趙含章給她配了親衛和宮侍,不論是在宮裡還是在宮外,她只要帶上他們就可以。
如今洛陽城中的百姓已經習慣時不時的在街上看到皇帝一家人了。
百官都很佩服曾越,兩年下來,一場刺殺都沒發生,只是曾統領看著越發沉默了,百官敬佩又同情中。
太后的賞梅宴是王惠風負責辦理的,她不僅給京城中四品以上的官眷發了帖子,還有留居京城的世家、附近幾個縣的豪族也都發了帖子,最後選了個大家休沐的日子舉辦。
陳四娘知道後建議她從國子監下的幾所大學裡挑一些優秀學生前往,一是讓他們幫忙打理宴會的一些事物,二也是鍛鍊他們,當做他們成績優異的一項獎勵。
王惠風知道,此舉針對的是寒門學子或是家中沒有四品以上官員的士族子弟。
她略一思索就答應了。
所以旬日的賞梅宴辦得很大,很隆重,太后一早也去了。
梅園被圍了起來,禁衛軍截斷道路,只有手持請帖的人才能入內,但依舊擋不住商販賺錢的熱情。
他們貼著禁衛軍拉起來的線在路邊擺滿了攤位,正目光炯炯的盯著過往的馬車,偶爾湊到一起點評各家的馬車、車夫等。
當然,他們的招攬對象不是車裡坐的貴客,而是隨行的車夫、丫鬟、小廝、護衛等。
人都得吃飯,下人也是人不是?
一個貴客會帶來很多下人,在商販們眼裡,這些下人的購買力可不小,人流量一大,需求不就上來了?
王惠風並不攔著商販們在道路兩邊擺攤,這是郊外,路寬敞得很,道路兩旁也有很大的空地。
百姓日子艱難,尤其是入冬之後,因為寒冷,會出來逛街吃飯的人很少,因此一入冬便商業雕零。
各種宴會反而會促進消費,只不過皇帝提倡節儉,她本人並不喜歡飲宴,更不喜歡舉辦宴會。
這種事情她一般是交給太后和弘農公主,通過她們將線放出去,讓京城的有錢人追求潮流花錢,卻又時不時的拽一下手中線,不讓放出去的風箏脫離自己的控制,杜絕奢靡,過度浪費。
這些道理,太后並不懂,甚至連弘農公主都是半知半解,但曾被當做國母培養的前太子妃王惠風對這種事最了解不過。
後宅很重要,它與前廳相對,兩者之間有一條模糊的線隔著,男主前廳,女主後宅,兩分天下。
而天下的後宅由後宮來領導,天下的女子以皇后為首,她們一直模糊的被領導。
所以說皇后為國母。
但新朝皇帝是女子,朝中官員也有女子,前廳和後宅中間的線已慢慢消失,夫妻不再固定一人堅守在前,一人守護後方,而是要齊頭並進,共進共退,那作為後宅的引領者,後宮便也要有所改變。
這種改變不僅在於被推到前面的太后,作為皇帝的趙含章和皇夫的傅庭涵也要參與,否則,天下難安。
除他們外,還有一個弘農公主府,她雖住在宮外,但她是傅庭涵的母親,是皇親國戚。
王惠風便是站在四方中間,指引他們在恰當的時候做恰當的事,平衡他們彼此間的關係。
目標便由趙含章來設定,作為臣子,她也只聽從於趙含章一人。
趙含章嘆息冬天經濟凋零,民生艱難,她便組織宮宴;
趙含章嘆息下雪天冷,孩子們怕是會凍傷,她就以皇室的名義給育善堂捐布料和木炭、煤炭做慈善……
她在前朝時沒做成皇后,學了一身的本事無處施展,沒想到趙含章當了皇帝,她這個前朝廢太子妃卻將這一身的本事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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