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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年的修補,沈傾白的身子已經恢復後和以前一樣,那就意味著他要去追沈傾白去了。
沈傾白的臉色紅潤,如果不是在冰棺裡面躺著,讓人看了就感覺這只是睡著了。
男人最後一次珍視地給沈傾白擦好身子,穿好衣裳,半抱著沈傾白靠在冰棺的側壁上。
此時的蕭翰燁手中拿著一瓶藥,他剛打開瓶子突然感覺沈傾白的身子好像動了動。
男人手中的藥在這一異動下滾落在地,還未等他開口。
懷中的人再次動了動,甚至轉過身一臉笑意地看著男人。
「夫君,我回來了。」
少年精緻的眉眼都是那麼熟悉,卻有點兒陌生。
「白白?」
蕭翰燁聞言,心神一震。
他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直到聽到沈傾白確定的回答,下一刻把人轉移到一個精緻漂亮的巨大金籠子。
沈傾白看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很快,他委屈巴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怯怯道: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
蕭翰燁現在被沈傾白回來的喜悅所包裹,自然沒有聽出來少年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興奮。
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把沈傾白關起來。
突然感覺關起來也不太放心,乾脆鋪了一片鵝卵石。
腿傷了,就不會跑了。
不會跑,就不會跳崖了。
這一想法在男人的腦海裡面不斷翻滾著,他看著眼前一臉驚慌的沈傾白,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白白,你跳崖了,我好生氣。」
「夫君,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
「我其實……」
沈傾白垂眸的那一刻,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味。
然而在抬頭那一瞬間,轉瞬即逝。
他說到這裡,正想解釋一下,哪裡想到蕭翰燁就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喊夫君也沒用,做錯了事情總得受點兒罰。」
男人聽到少年這樣說,嘴角的笑意差點兒變了一個意思。
他強忍著心中的狂喜和心疼,逼著沈傾白脊背筆直,雙膝跪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
既然跳崖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那就該不怕疼了。
蕭翰燁說服好自己,看著被鵝卵石硌疼得呲牙咧嘴的沈傾白的眼神帶著冷意,警告道:
「為師把佩劍留在這裡監督你,什麼時候跪到為師滿意為止,你才能起來。」
「不要想著偷懶,為師出去一趟,白白你乖乖呆在這裡。」
說罷,他就不再去管沈傾白的反應,轉身離開了。
沈傾白還活著,總得給宮裡面的人報個平安。
其他人去他不放心,那還是自己親自去吧。
免得自己看到受罰的沈傾白總是心疼,不忍心,不看到就沒事了。
沈傾白自然知道蕭翰燁是要做什麼,三年前他跳崖,他的親屬肯定擔心得緊。
唉,本來想著廢廢腰就可以了,哪裡知道膝蓋和小腿都要受苦。
蕭翰燁根本都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他也很無奈啊!
他就是不小心摔下懸崖,現在都是他的錯了。
好吧,也算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偷跑出來,蕭翰燁怎麼可能過來找他,抓他。
也不會有蕭翰燁追趕,自己不會不小心踩空。
第318章 師尊真的是高危職業?(13)
如果不是自己一腳踩空,那他沈傾白就不會掉下懸崖。
想到這裡,沈傾白心裡隱隱生出一股愧疚感。
「蕭翰燁不讓我動,我偏要動。」
跪在這上面多疼啊,果然說的沒錯,蕭翰燁就是來克他的。
他才剛回來,人一張冷臉也就算了,還罰自己。
說的好像男人沒有錯一樣,要不是男人幹的那狠事,他會跑?
少年現在完全就沒有把蕭翰燁的佩劍放在眼裡,他扶著鵝卵石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膝蓋和小腿。
這都不用扒開衣裳看,就知道肯定紫了。
就在他彎腰準備起來,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蕭翰燁的那柄佩劍變成男人的手掌大小的手掌帶著人耳察覺不到的風聲狠狠地打在正在彎腰的沈傾白翹起的臀部上。
「啊疼!」
打得沈傾白一個踉蹌,他痛呼出聲後,身後和膝上的巨疼,再加上衝擊力重新重重跪回鵝卵石上。
少年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眼淚直接出來了。
晶瑩很快打濕了身下的那一片鵝卵石,緩了好一陣子這才緩過來。
他就不相信了,這破劍能拿他怎麼樣。
無視一一的提醒,少年捂著身後,再次堅定地站了起來。
然而,這柄佩劍見少年捂著自己的目標。
它乾脆幻化出兩隻手掌,一手扒開少年的雙手禁錮在腰上,一手再次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它不像蕭翰燁那樣,會心疼他。
每打一次,力度就比上一次重。
因為這次沈傾白額頭抵著籠子,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他原以為他堅持一會兒,這劍就放棄打他了。
誰知道,這劍一下接一下地打著它認定的那塊部位,根本就不理會已經淚流滿面的少年。
它只會專心地執行它的主人給它下達的命令,其他的事情都和它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