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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他做錯什麼了,蕭翰燁要這樣罰他。
委屈地攥著男人的衣褲,默不作聲。
蕭翰燁見狀,面上沒有任何變化,除了眸色越發冷沉。
三下把人打得一個勁兒地想躲,這才停下手。
尤其是看到沈傾白護著身後的雙手,將人拉了起來,淡聲道:「伸手。」
沈傾白不說話,站在那裡不理男人,手卻死死藏在身後。
「五十下還是三下,你自己選。」蕭翰燁看著梗著脖子瞪著他的沈傾白,說道。
他見沈傾白沒有任何動作,繼續說道:「白白你自己知道,我想要做成的事情從來沒有失敗過。」
「我希望你是主動的,而不是我摁著你脖子做的。」
「那樣的話,別怪我狠心了。」
「我沒犯錯,你憑什麼打我?」沈傾白包著兩包淚,委屈地瞪著蕭翰燁。
「你沒犯錯?」蕭翰燁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面上帶著笑意。
鳳眸微微卻一片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慄。
「你伸好,我給你說你哪裡犯錯了。」
「如果你聽了之後,覺得沒錯的話,我可以讓你雙倍打回來,你看怎麼樣?」
沈傾白聞言,立馬跪坐在蕭翰燁面前,伸出手。
但他依舊沒有覺得自己有錯,他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蕭翰燁那句雙倍打回來。
他不能受這委屈,他受多大的罰,蕭翰燁必須給他受回來,還得是雙倍的。
蕭翰燁見狀,話不多說,大掌狠拍在沈傾白白嫩細膩的雙手上。
這一下下去,白嫩的手掌迅速泛起微紅。
蕭翰燁知道沈傾白肉比較嫩,自然沒有真的狠拍下去。
大掌落在半空中停滯片刻,這才拍了下去。
不過就這一下,也夠沈傾白好受的了。
沈傾白包了很久的眼淚「嘩」一下就出來了,也顧不得去瞪蕭翰燁,嘟著唇去吹發紅髮燙的掌心。
「嗚疼……」
蕭翰燁一聽這話,呵斥道:「還知道疼?」
「剛才那匕首是你可以碰的嗎?」
「你說你碰也就算了,上面泛著綠光,你看不出來上面有毒嗎?」
「嗯?」
他有時候真的想要撬開沈傾白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毒匕首都敢碰,還有什麼是沈傾白不敢碰的?
哪怕是推開馬夫也成啊,往他這邊推,他也不會介意的。
但是沈傾白是怎麼做的,憑藉那三腳貓的功夫捏匕首,還是有毒的。
他真是越想越氣,恨不得將人摁著好好罰一頓才好。
他見先前氣焰極凶的沈傾白垂下腦袋,心裡這裡好受點兒。
好歹還知道自己錯了,還算腦袋好使。
殊不知沈傾白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那樣做有什麼錯,再說了,那匕首根本就劃不到他。
蕭翰燁純粹是想多了,他之所以垂下腦袋,不過是給手吹傷而已。
「你自己說,這次挨多少下?」蕭翰燁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沒好氣問道。
他為了防止沈傾白瞎扯,乾脆說道:「我給你四個選擇,你自己挑一個。」
「三十,五十,一百。」
沈傾白聞言,桃花眸中皆是震驚:「你要打死我嗎?」
「而且我沒錯,我沒錯就不承認。」
「就那個馬夫,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要打也打你,還要打雙倍的。」
憑什麼他不就捏個匕首,就打他呢?
蕭翰燁簡直被氣笑了,連說了好幾個「好」。
將人摁著腿上,也不計數了,大掌直接拍了上去。
「沒錯是吧?」
「我叫你沒錯,現在你就算承認有錯也晚了。」
「等我打夠了,覺得差不多了才能停,否則你一直給我好好受著。」
「門窗給孤堵上,敢將人放出去,全都給孤領百杖。」
「是!」暗衛低著頭,迅速將門窗堵的嚴嚴實實。
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也不能放出去。
整個房間裡面皆是沈傾白刻意壓抑的痛呼和哽咽聲,聽得暗衛們不由暗嘆殿下下手真狠。
哪怕是同床共枕的人也是這樣狠,更何況是他們了。
沈傾白以為蕭翰燁也就是嘴上說說,嚇嚇他,像往常一樣。
哪知這次蕭翰燁當了真,不說打得輕重,就這次數都能嚇死人。
他嘴硬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拽蕭翰燁的衣擺求饒:「燁哥,我錯了嗯,我不該碰那毒匕首的。」
「嗚疼,輕點兒疼燁哥。」
「我聽話,我日後什麼都聽你的,遇到危險就躲在燁哥的身後。」
蕭翰燁這才停了手,沒好氣道:「起來,換個懲罰,這個太便宜你了。」
沈傾白以為蕭翰燁還要打他的手,忙說道:「手也知道錯了,剛燁哥也罰過了。」
這話倒是把緊繃了一張冷臉的蕭翰燁給逗笑了,鳳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隨後恢復一張冷臉,兇巴巴道:「你起不起,不起的話,我們繼續剛才沒有結束的懲罰。」
「凶什麼凶嘛,起就起。」沈傾白扁了扁嘴,抱怨道。
「還不是你打得太狠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起這麼艱難啊?」
「過來,到我懷裡坐著。」蕭翰燁不理沈傾白的暗自嘀咕,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