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頁
蕭翰燁一看沈傾白這副喪氣的樣子,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什麼,心裡這才好受一些。
他就等著沈傾白哭著來求他了,他可記得每回國師罰完沈傾白,都是他給上的藥。
也不是沈傾白主動過來的,而是國師逼著沈傾白過來的。
還說什麼要給他道歉,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沈傾白道過一次歉。
以至於他嚴重懷疑,沈傾白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就是來罵他的。
蕭翰燁的及冠禮一結束時,沈傾白本想逃到晉帝那邊躲過這一次。
結果,國師一句要教他關於國師的卜卦之象就把他從晉帝面前拎走了。
連試圖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來得及給他,妥妥的大冤種。
最可恨的是,系統這個廢物枉他喜歡系統的這個清冷美人音,它居然不給他開痛覺屏蔽。
怎麼辦?
他有點兒想拆系統了,怎麼辦?
沈傾白被國師拎到書房,懨懨地跪在軟墊上,等待命運的審判。
每次挨打前,都要跪在這裡,國師美其名曰靜思己過。
什麼鬼的靜思己過,他都沒有錯,靜個什麼鬼。
漂亮青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正在專心算卦的國師,趁人不注意就跪坐下來。
「翻倍。」
國師即便是在算卦,也有一份精力在沈傾白的身上,漂亮青年的一舉一動都被國師盡收眼底。
「啊?」
「腿疼,師父~」
沈傾白帶著軟墊上跪在國師面前,他將腦袋放在國師的腿上撒嬌道。
「不許撒嬌。」
國師聞言,那雙淡然的眸子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無奈。
他抬手揉了揉漂亮青年的腦袋,嘆了一口氣。
「白白,為師罰你也是為了你好。」
「你想陛下寵你的原因,或許是有些真心的,但更多的不過是你日後可以助太子殿下登基。」
國師屈指用幾分力道敲了敲沈傾白的額頭,看到沈傾白吃痛的模樣這才收回手,看著他說道:
「你可倒好,不好好和太子殿下打好關係不說,整日還和他對著幹。」
「他可是未來太子,哪裡容得下你這般戲弄他啊?」
「為師要是太子殿下,在登基之日就是你命盡之時,到時候為師怎麼救你啊?」
國師的職責在教授完新任國師後,就沒有任何用處,甚至聲譽也會隨著新任國師繼任而消失。
歷代國師之所以卸任之後會去遊山玩水,不過是提防國君的猜忌。
自古帝王多疑,更甚至於帝王的國師們呢!
只有國師離開,才能讓帝王放心。
哪怕帝王最初和國師交心,但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怎麼容許有不受控制的國師出現呢?
沈傾白揉著被敲疼的額頭,委屈道:
「可是白白覺得太子哥哥不是這樣的人,師父想多了,不要把人想的這麼壞好不好?」
「況且在太子哥哥登基之後,白白離開就好,不會讓師父擔心的。」
他到那時已經把蕭翰燁得罪個遍,他就等著新任國師一出來,就跑呢!
留在這裡,蕭翰燁不把他給剁了才怪呢!
國師聞言,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是他養大的孩子,一直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養大的,怎麼可能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呢?
相比起蕭翰燁來說,他更偏愛願意和他親近的沈傾白。
若說要將皇帝的兒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養,確實有些自不量力了,總歸是有隔閡的。
「你呀你呀,為師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
沈傾白趁著國師心情好些,立馬鑽進國師的懷裡,有意無意地問道:
「那個師父啊,你看白白都這麼乖了,不打好不好?」
「不就是把太子哥哥最害怕的莽送給他而已嘛,白白這不是還幫著太子哥哥克服恐懼了呢,他不是應該感激白白的嘛?」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蕭翰燁似乎很怕蛇,怕黑,怕鬼,但是這也妨礙不了他去嚇蕭翰燁。
系統說讓他用惡劣的方式去催促蕭翰燁登基,但問題是現在的晉帝年輕力壯,也不像是將死之人呀!
任務還是任重道遠,所以他就拿蕭翰燁試手,堅稱他就是惡毒男配。
「太子哥哥膽子小,師父你不能打白白啊,白白又不能讓太子哥哥膽子大嘛!」
「師父你打白白,也沒用啊!」
國師將懷裡的人拎了出來,眸色嚴厲,看著沈傾白說道:
「白白,你根本就沒有把為師的話放在心上。」
「這次就不計數了,什麼時候長記性,為師再停手。」
他說的根本就不是沈傾白說的那個意思,他只是想讓沈傾白和蕭翰燁搞好關係,日後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沈傾白倒好,一個勁兒地誤解自己的意思。
「欸欸欸師父師父,不要不要,白白長記性了嗯疼!」
沈傾白剛掙扎到一半,就被國師摁在腿上。
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白皙的肌膚上迅速爬上紅暈。
漂亮青年好看的桃花眸頃刻盈滿了淚水,染濕了國師的白衣,暈開一抹水漬。
「嗚嗚嗚師父輕點兒……」
這時,剛想過來找國師的蕭翰燁聽到書房隱隱約約傳出哭聲,很熟悉。
他眉心皺的緊緊的,他最近都沒有察覺,倒是趕上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