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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既然不信，奴說再多也無益。」
受寵若驚的文總管聽到攝政王這樣問，心裡微微訝然。
只是陛下說的話，攝政王都不信，更何況他說的話呢。
他見男人啞然，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當日王爺冤枉陛下了，陛下沒有無故殺人。」
左右陛下已經走了，說出來讓攝政王愧疚愧疚也不是不可以。
「那些大臣的兒子就是因為辱罵羞辱陛下，甚至想要對陛下動手動腳，陛下這才下了狠手。」
「至於宮殿走水，這個奴不是特別清楚。」
「王爺若不信，派人查一查便是。」
他真是不理解，攝政王的權力那麼大，為什麼就是不親自查一查呢？
但凡攝政王他稍微查一查，就不會那樣對待陛下，陛下也不會死遁。
「陛下他……有沒有埋怨過本王？」
蕭翰燁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是他覺得他該問。
「……奴不知，只是王爺教導陛下那日陛下是知道王爺鐵了心要罰陛下，陛下才攔著奴說出緣由甘願受罰。」
文總管一想到那日，恨不得將蕭翰燁打一頓。
可惜他沒有這個能力，只能暗自著急。
「可是……陛下當時不是……」
蕭翰燁清晰地記得那日，小皇帝委屈得眼睛都紅了，都不認錯他才下的狠手。
「陛下當時不是什麼？」
「不是不認錯？」
「王爺說笑了，陛下都沒錯，他憑什麼認錯？」
文總管見男人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嘲諷道。
陛下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好強，不是自己做的死活不承認。
攝政王居然想到了屈打成招，得虧想的出來。
「抱歉，本王不是故意的。」
男人俊美的臉龐閃過一抹難堪，他當時為什麼不願意派人查一查呢？
文總管見狀，也不慣著他，淡淡道：
「陛下已經不在了，王爺說什麼都晚了。」
蕭翰燁聞言，暴怒道：
「你閉嘴！」
「陛下他只是……只是睡著了，會醒過來的。」
「會醒的。」
男人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小到他自己估計都聽不到。
文總管就是看不慣他這個自以為深情的模樣，他偏不讓自己說，自己就要說。
「奴不過是看在攝政王的稱號上叫你一聲王爺，陛下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你裝出這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給誰看呢？」
「給奴看嗎？」
「那大可不必，你要是真有心就不會在不喜歡陛下的時候欺辱他，他才及冠不久卻在這之後無緣無故罰他。」
文總管還想說什麼，想到什麼，默默閉上了嘴。
還好，差點說漏口。
萬一攝政王知曉陛下還活著，指不定怎麼折騰攝政王呢。
「王爺你捫心問問自己，你這樣做是為什麼，單純的是羞辱陛下嗎？」
「他才及冠啊，先帝讓你教導他就是教人上榻承歡嗎？」
「……」
文總管見男人抱著自己的頭，一副不想要聽他說話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虧的是攝政王呢，連這點兒都接受不了。
「王爺，確實如文公公所說的那樣，您不在的三年尚書府的小公子，御史大人的大公子……他們都是對陛下有所覬覦這才被陛下杖殺。」
「景陽宮走水是未央宮的侍衛阿迪親自放的火，理由是當日您走後娘娘嫉妒您一直在陛下那裡，這才……」
蕭翰燁的侍衛稟告後，注意到蕭翰燁的臉色不對，默默退下。
「王爺，若無事奴便退下了。」
等人都出去以後，蕭翰燁抬眸，一掃桌上的所有東西。
文總管聽到身後的茶盞破碎的聲音，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男人顫顫巍巍地撐著額頭，盯著桌面，低聲呢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他當時幹了什麼。
先是以上犯上欺辱陛下，其次是屈打成招……
「我都做了什麼啊？」
「陛下你是不是害怕我，這才離開的，我……我以後會改的。」
「我現在知道不是你的錯，不會再罰你了，你回來好不好？」
……
「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等侍衛意識到不對，進殿查看蕭翰燁的情況，男人已經昏倒在地。
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酒味和死氣。
文總管又被叫回來，只想罵人。
「他還不能知道真相了，人都跑去尋死了。」
第353章 咦，陛下怎麼變乖了？（12）
十五年後，滇國宮宴沈傾白帶著自己的便宜兒子沈曦晨和王宥延一起來了。
也不是沈傾白他非想來，只是一般宮宴上的膳食和小吃都賊好吃。
至少他已經吃了十四年了也沒有吃膩，最主要是每當這個時候，王宥延不會念叨不讓他吃這吃那，所以他就勉為其難來了。
殊不知，他吃的每一道膳食都是王宥延親自把關通過的。
為了沈傾白的身子，王宥延是操碎了心。
至今連夫人還沒著落呢，就養了兩個兒子。
可等到沈曦晨懂事了，沈傾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淨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