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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聽話,少做那些容易傷害自己的事情。」
國師很快為自己的不信任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一本正經地看著沈傾白道。
他雖是這樣說,但是他的眼睛卻沒有再看過沈傾白。
他只是注視著沈傾白的頭髮,似乎頭髮上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
沈傾白聞言,這才滿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突然想起蕭翰燁可能走遠了,這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下回再見到蕭翰燁再找他算帳!」
他話音剛落,只覺臉上突來一陣痛意。
他一臉幽怨地看著一臉嚴肅盯著他的國師,見人還是不為所動,這才服軟。
「欸欸欸師父,聽你的就是了,疼。」
沈傾白雙手抱著國師捏他臉的大掌,從心求饒道。
「不打了不打了師父,我以後和蕭翰燁和睦相處就是了。」
國師聞言,捏著沈傾白的手這才鬆了些力道,就聽到沈傾白小聲嘟囔。
沈傾白委屈巴巴地抱怨道:
「師父你可真偏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蕭翰燁的師父呢!」
他算是看出來了,國師就是一直向著蕭翰燁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受苦的永遠是他這個弱小無憐,無人愛的小可憐。
「……為師偏心誰,你還看不出來嗎?」
國師伸手點了點沈傾白的鼻尖,突然開口問道:
「白白,為師問你一件事情,府里的侍衛說你昨夜未歸。」
國師話轉的太快,沈傾白一時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好看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慌亂,頃刻恢復正常,道:
「就回……」
他正想拿回太傅府做藉口,就被國師嚴厲的聲音給打斷了。
「不許說謊。」
他昨夜留宿皇宮,沒有注意沈傾白不在府上。
一回府,他就得知沈傾白一夜未歸也就算了,還是一大早回來的。
侍衛還說沈傾白披著斗篷,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他還是了解沈傾白的,自沈傾白記事起就沒有夜不歸宿的。
這明顯的變化,他自然擔心。
他想著沈傾白不回府也就三個地方,不是太傅府,宮裡,就是太子府,其餘的他再也想不起來沈傾白會去哪個地方了。
沈傾白以為國師知道他說謊了,口中的國師府就變成了酒樓。
「師父,白白知錯了,日後不敢再貪酒了。」
「昨日宿在了酒樓,後擔心師父責罰,便一大早醒過來就趕了回來。」
沈傾白悄悄打量了一下國師的臉色,吞吞吐吐道:
「誰知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國師什麼時候離府,回府的。
當時他只想著怎麼折騰蕭翰燁,倒是忘記了他還得回府。
看國師的樣子應該是去過太傅府了,但太子應該沒有去,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這麼和自己平靜地談話了。
但太子府國師又不讓他去,他又不能說,乾脆瞎編一個好了。
反正天知地知,只要國師不知道就好了。
果不其然,國師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沈傾白察覺到國師的不悅情緒,熟練地找出軟墊跪好,可憐巴巴地看著國師。
「誰知道為師回府正巧聽到侍衛匯報你一夜未歸,若是不知,白白就可以躲過去了?」
國師垂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漂亮青年,清冷的眉眼頃刻染上怒容,直接接過了沈傾白想要說的話說道。
「師父,頭疼。」
沈傾白見國師有要生氣的意思,連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委屈道。
「行了,起來了吧,下不為例。」
國師一見沈傾白難受地皺著眉頭,立馬就慌了。
他連忙叫人起來,心裡自責明知道對方因為醉酒今日都睡了一日了,他還要罰沈傾白。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看向沈傾白的目光都帶上了愧疚和心疼。
沈傾白見狀,討巧道:
「師父揉揉就好了。」
國師拿過一旁讓人送過來的醒酒湯,催著人喝下,這才沒好氣道:
「讓你貪杯,這下好了,身子不適了吧?」
左右不是去蕭翰燁那邊,那都是好的,其他的他也沒必要計較太多。
沈傾白見國師信了他說的話,這才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國師生氣的時候他也很害怕。
外邊人都說國師無情無欲,他跟著國師這麼長時間,信了鬼啊!
明明和正常人一樣了,國師也是會生氣的。
第644章 好國師,做朕的金絲雀好不好?(12)
蕭翰燁自出了國師府後,就有進宮的打算,但他還是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不知道只考慮自己退婚,無論對沈傾白,還是對那個涼國公主都不公平。
畢竟自己的過錯導致兩個無辜的人,對誰都不公平。
一旦他退婚,會讓涼國人因為他在挑釁,看不起涼國,晉涼兩國離開戰也不遠了,他就成了邊境百姓受難的幫凶。
晉帝也會將一部分責任施加在沈傾白的身上,會覺得是因為沈傾白,所以他才退婚的。
駁了晉帝作為皇帝的顏面,實在不妥。
雖然這確實如此,但不能讓沈傾白受委屈。
蕭翰燁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涼國那邊若是主動悔婚,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