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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帝面上笑眯眯地對著不遠處的沈傾白說道,但眸底皆是對沈傾白的忌憚。
他病已經好了,自然就不需要國師了,也該死了。
要不是國師解決了他日益困惱的頭疾,他怎麼會允許國師這樣的人存在。
沈傾白聞言,面具下的櫻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面上一臉恭敬道:
「陛下所言極是,某願往之。」
正巧他前幾日得了他可以回晉國的事情,這一出不過是送他回國而已。
這蠢人居然覺得能殺的了自己,可笑。
他要想讓涼帝死,不過是動動手指就可以。
涼帝聞言,大笑出聲,連說了好幾個好。
「好,不愧是我大涼的國師有魄力,朕敬國師一杯!」
他說著,給沈傾白一旁的宮女一個眼色,示意小宮女倒酒。
沈傾白似笑非笑地舉起明顯放了慢性毒藥的酒,讓一一把他的毒藥換到了涼帝的酒杯裡面。
想要對他下手,就要付出點兒代價來。
他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傷害的,以往只有他害人,哪兒有人害他?
「某甚惶恐,某不過是為我大涼國,為陛下盡一份微薄之力,陛下謬讚了。」
第651章 好國師,做朕的金絲雀好不好?(19)
涼帝既想殺了沈傾白,又不想背上罵名,所以他特意選一種發作很慢的毒藥。
既不用經常餵毒藥,又牽扯不到自己身上,簡直完美。
這樣也給沈傾白提供了不少方便,沈傾白當著涼帝的面飲下了酒,裝作不經意間酒盞倒放。
不是會玩嗎?
看誰玩得過誰!
「某不在陛下身旁時,願陛下保重。」
別在藥還沒有來得及發作時,人就噶了,那就不好了。
他還等著看,這毒藥發作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呢!
涼帝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也看著沈傾白在他的面前飲了酒。
他眉宇間的陰沉都少了許多,看向下方氣質非凡的沈傾白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憐惜。
可惜了,沈傾白要是被他掌控在手中,他還是挺樂意給沈傾白封個國師玩玩的。
但沈傾白一看就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人,自然不會養虎為患。
自從十五年前,涼帝遇到沈傾白,就是這一副戴著面具的樣子。
哪怕是說什麼會嚇到他,但是他讓自己的小太監去看,沈傾白都不允。
這才讓他引起了猜忌,什麼人能一直戴著面具也就不說了,還治好了整個涼國名醫都無法治療的頭疾,這一看就是有陰謀。
等到沈傾白把他的頭疾徹底根治,沈傾白就該走了。
直到現在,涼帝都沒有查出沈傾白到底是什麼身份,來自哪裡,目的是什麼,到底是不是涼國人。
這些涼帝都派人去查了,但是皆一無所獲,就好像這個人就是憑空出現一樣。
既然如此,看在治好他的份上,他就親自送沈傾白一程。
願沈傾白下一世機靈點兒,投個好胎,不要再遇見他了。
「邊境到底不比皇宮,國師不會武功,只要在戰士們身後出謀劃策就可以。」
涼帝突然想起來了一件更好的方法,既然國師這麼厲害,那多給他打下幾座城池也不錯。
晉國的領土他早就覬覦了,但是沒辦法,涼國實力相當。
若是打起來,誰也占不到便宜。
「陛下放心,某會注意的。」
沈傾白看到涼帝眸底泛著淡淡的憐憫,面具下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行為舉止卻是那麼的恭敬。
一個殺了不少無辜子民的皇帝居然在憐憫他,還好他不是涼國子民,要不然指不定他就信了這個虛偽的偽君子。
涼帝簡單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擔心之後,就打發沈傾白離開了。
沈傾白剛從涼帝的御書房出來後,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了下來。
有人跟著他,他站在原地等了大概一盞茶的時辰。
那人總是忍不住,出來了。
沈傾白見此,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腦子有病,害他白站這麼長時間。
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涼國的二殿下溫徽墨,詢問道:
「二殿下跟著某,這是何意?」
他自然知道對方為什麼跟著自己,但他想著這個人的算盤打錯了。
溫徽墨要的勢力和皇位他都給不起,涼帝前不久還想弄死他呢?
和他一起共事,溫徽墨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蠢。
「國師果然厲害,還未轉身就猜到了身後有人。」
溫徽墨出來之後,也沒有被發現的尷尬,說道。
他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沈傾白。
這些年他看出來涼帝對於國師很是敬重,很是信任。
只要得到了國師的主力,他遲早可以坐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快走幾步,來到了沈傾白的身邊。
沈傾白面具下的臉都黑了,現在古代一米八以上的人很多嗎?
被人這樣居高臨下地這看著,怎麼都不爽。
溫徽墨並沒有看出來沈傾白的異樣,當然是面具的功勞。
溫徽墨垂眸,看著沈傾白,開始一個勁兒地夸沈傾白,但是他這一個低頭的動作讓沈傾白對他的好感即減。
沈傾白刻意後退幾步,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