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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到這畫面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呼吸。
只有陳是金坐在冰塊之中,沒有任何意外的揚了揚眉又搖頭嘆氣。
「所以說啊,生與死,有時候真就是一個選擇的事兒。」
白月城主選誰不好,非得把那樂子給當成軟柿子呢。
雖然他並不知道樂酆到底是什麼等級、甚至他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完全確定樂酆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樂子人和打工人之間當然還是樂子人更勝一籌啊。
畢竟,打工人還是會遵守一定的打工準則。但是樂子人,能瘋到什麼樣能做出什麼事,那可是沒有任何保證的。
嘩啦。
在那顆心臟被捏碎的瞬間,囚困著陳是金的冰晶牢籠就像是被太陽融化的碎冰一樣一點點的剝落崩塌了。
然後,陳是金打破了整個白月城從裡到外可怕的沉默。
「看起來你們像是同時掛掉了那老東西啊。」
「那就,同時當我的專屬樂子人和專屬大管家吧。你們職責不同,不衝突嘛。」
然後陳是金就同時收到了來自樂酆和堯龑的嘲笑和皮笑肉不笑。
戴著黑色皮手套的男人當場呵了一聲:「他也配和我比?我只當唯一的專屬,再多說一句我不愛聽的我就直接弄死他。」
戴著白色手套的堯龑一臉假笑:「主人你怎樣選擇其實都沒有關係。不過我是不建議你和這麼情緒不穩定、甚至連敵我都不分的人交往過深的。」
「選人,終歸還是要選擇長久的。以及,放心,他殺不了我。」
陳是金:「……」
所有白月城的流亡者們:……
所有人仰望天空,表情從剛剛的震驚到現在的木然、甚至還有點懷疑人生。
有沒有搞錯啊這個時候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你們知道你們剛剛乾了什麼嗎!你們三個剛剛搞死了一個王!啊!
人類流亡者里唯二的一個王!
……好吧雖然死了一個又多了出來了兩個,但是你們三個人的畫風不對吧啊!
你們這樣會讓我們覺得剛剛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荒誕離奇的夢啊!
但是不管白月城的城民們有多麼懷疑,事實就是事實,已經發生且不可改變。
而且,還有更可怕刺激的事情即將在他們眼前一件一件的發生——
在陳是金抽著嘴角瘋狂思考要怎麼結束這個修羅場的時候,白月城突然從王宮那裡發生了震動。
陳是金猛然抬頭向著那個方向看去,就看到從王宮的方向蔓延出了無數黑色的、像是極長的蛛絲的存在。
只一眼陳是金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如果這絲線再短一點、再扭曲一點、再發出一點聲音,可不就是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接觸到的那第一個【王級吞噬者】嗎?
此時那無窮無盡的黑色絲線從王宮的方向爆發出來、席捲整個白月城。
那些黑色蛛絲瞬間就把它們接觸到觸碰到的白月城的城民給吞噬殆盡、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陳是金他們而來。
那些黑色的絲線不會發出尖叫與怒吼、只有細細的摩擦的聲音,卻已經足夠讓任何一個人毛骨悚然。
反應過來的白月城流亡者們用最快的速度向外逃亡,卻在想要逃跑的時候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無法再向前一步。
陳是金眯起眼。
「樂子,燕子,再比一場。誰把白月城的流亡者送走的越多,誰就是唯一專屬!」
樂酆哼了一聲不想干,轉頭卻看到那個該死的綠茶白蓮燕尾服已經開始大面積轉移流亡者了。
tui!
不要臉的小三!
樂子人一個不爽直接發了大招——他把身上的披風猛地向外一甩,那披風御風而長最後遮天蔽日、竟然把一大半的、在白月城裡逃亡的流亡者全都包裹著扔了出去!
而堯龑看到這一幕眼皮一跳,忽然從燕尾服里掏出一個銀色的餐盤、往外一拋那餐盤竟然也變大再變大、把剩下了一小半人給帶了出去。
至此,白悅城裡本來要成為那黑色絲線養料的近百萬人,就這樣被送了個乾淨。
而這還沒有結束。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那黑色絲線像是黑色的河流一樣吞噬著人命的陳是金,在這個時候臉上帶著一絲鄭重、三分惡意的笑,緩緩開口:
「全、城、斷、裂。」
每一個字都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
四個字說完,陳是金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如紙。
他沒辦法再憑空而立,跌落在地上,卻笑意更濃。
因為隨著他的「言靈」,整個白月城所有的一切都寸寸斷裂,包括那已經蔓延到了大半個城池的、數也數不清就像是黑色河流的絲線。
這些絲線沒有斷裂的時候就像一個巨大的可以吞噬整個城池的怪物,但當它們寸寸斷裂之後,它們就從可怕的怪物變成了一灘灘的、尖叫痛苦扭動著的黑色絲線,然後因為沒有能量的支持一點點化為灰燼。
直到這時,陳是金才蒼白著臉笑出了聲。
並且直接一句話點出了這黑色絲線的身份。
「垃圾引導者。我說了,總有一天老子要滅了你。」
「雖然現在沒有滅了你,但是能搞死你的一個巨大分身我也相當愉快。」
「快告訴我你距離成神之路還有多遠?如果只剩一步之遙、只差一點能量的話,那我就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