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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天石過了明路,一路上木玄璣手里都捏著補天石把玩,到龍虎山後,張春秋在山門口迎接他們,張春秋看到木玄璣手里的石頭也沒多看一眼。
張春秋笑眯了眼:「小大師長這麼高了呀,我第一次聽說您的時候,你才兩歲多,這都快五年過去了。」
木玄璣禮貌地跟張春秋打招呼,稱呼他張爺爺,頓時把張春秋哄得哈哈大笑,投桃報李般夸木懷玉會教孩子。
木玄璣叫張春秋爺爺只是因為和張道興區分開。她叫張道長,總不能叫他師父也叫張道長吧。
張道長略微彎著腰把木玄璣迎進去,龍虎山的留守道士們偷偷打量木玄璣,這就是被師父和師兄們念叨了這麼多年的小大師啊。
龍虎山的氣候跟他們雲霄山有點不一樣,山沒有那麼高,山上也暖和許多,祖孫倆在龍虎山住了兩天,都覺得不錯。
張春秋是個貼心的,見她們休息好了,第二天就帶他們去龍虎山的藏書閣。
「我們龍虎山的宮殿幾次失火幾次重建,只有我們龍虎山的藏書閣千百年來毫髮無傷,藏書閣里的經書都安安穩穩地傳下來了。」
張春秋帶路:「藏書閣一樓主要收藏的是咱們道門的各種經典,二樓收藏的是道門傳下來的各種符籙。我猜你肯定對經書不感興趣,咱們去二樓看看吧。」
龍虎山的小道士們伸長了耳朵,本來想聽掌門講經來著,結果掌門直接把客人請到二樓,那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幾個擅長符籙的小道士對視一眼,怎麼辦,他們也好想跟小大師學學怎麼畫五雷符。掌門的五雷符畫得再差,好歹也是五雷符啊,可是她們呢,每次畫五雷符除了把自己炸的灰頭土臉,什麼也畫不出來。
能夠炸符的都算有天賦的,沒有天賦的連靈氣都捕捉不到,沒有靈氣,想叫符炸都炸不了。
有什麼樣的掌門就有什麼樣的弟子,木玄璣剛被張春秋請到二樓坐好,一群龍虎山的弟子就上來了,送茶水的,送硃砂的,送筆的,送紙的,送了之後還不走,在桌子兩邊長了兩排,暗中還擠來擠去,都想挨桌子近一點。
秦思和徐陽低頭偷笑,龍虎山的小道士們跟她們掌門和大師兄性格可太像了。
木玄璣也沒驅趕他們,這次來,本來就是想教一教龍虎山的道士怎麼畫五雷符。多幾個人會五雷符,以後需要用五雷符的時候大家就不會只指望著她了。
木玄璣隨意選了一支筆架上的筆,淡淡道:「我看過張爺爺畫的五雷符,你們龍虎山傳下來的五雷符經過好幾次修改才改成如今這樣吧。」
張春秋連忙點頭,把他無比寶貝的符籙全書抱過來:「咱們龍虎山傳下來的五雷符經過了四次修改,最開始五雷符還是很簡單的,後來越改越難。」
木玄璣目光掃過五張五雷符:「也不是你們的先祖把五雷符越來越難,而是因為你們龍虎山的後代弟子一代比一代弱。」
龍虎山的弟子們:「……」扎心了!
木玄璣解釋道:「這就像是本事不夠,數量來湊。你們的筆下聚集的靈氣沒辦法做大一筆成符,那就筆畫改多一點,改成兩筆,三筆。你們龍虎山流傳下來的五雷符,每修改一次,就是把原本的符文拆分一次,多加一筆。」
張春秋無比感慨:「可不是麼,歷代掌門手札里有記載,第一次對五雷符進行修改,就是因為三代之內的弟子無人能一筆畫出五雷符,掌門就把五雷符的符文拆成兩筆,兩筆也無人能畫出來,就拆成三筆,到如今拆成五筆。」
現如今,張春秋也面臨先人一樣的難題,五筆的五雷符如今除了他之外,三代之內的弟子無人能畫出來。
但是,五雷符真的不能再拆了啊,符文再拆下去,五雷符哪裡還有效用。
千年前的老祖宗一張五雷符炸死一群妖魔鬼怪,傳到他們這兒,一把五雷符炸不死一個厲鬼。
「要我說,還是你們木家厲害,世世代代傳承不斷,現在小大師畫的五雷符還是一筆而成,叫老道我看了就羨慕。」張春秋張嘴就夸,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木懷玉謙虛地笑了笑:「我們木家其實很多繼承人也不會五雷符,到福寶這一代,主要是福寶厲害,把木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都撿起來了。」
木玄璣無心聽他吹捧,想了想道:「張爺爺,您想五筆的五雷符傳下去?」
「是,只要能把五筆的傳下去我就滿足了。」張春秋無奈:「當著你們的面,我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我的本事,也沒辦法把五筆改成六筆。」
木玄璣嗯了一聲:「你先來畫一張我看看。」
「那我就獻醜了。」
張春秋擺好架勢,凝神機器,感覺自己似乎捕捉到一絲靈光,立刻下筆,第一筆潦草畫完,第二筆勉強堅持到底,第三筆剛落筆就炸了。
張春秋都習慣了,他尷尬地笑了笑:「實力不夠,我都習慣了。」
確實是實力不夠,一是靈氣續不上,而是符文銜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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